他故作姿态,冷冷的坐在那里,等着我去求他。
他脸色一沉,笑得高深漠测,“没什么,只是不知皇后娘娘今日来找在下有什么事?”
果然,她是想利ำ用娘威胁我,如果我不帮她,她就会对娘不利ำ。
我一直笑着,听她将话说完。
他却不打算就此放过我,用瘦弱的食指轻轻挑起我下巴,“是在笑朕吗?朕现在的样子是不是很好笑?”
“你笑什么?”他突然问,我微一怔,果然现自己是笑着的,慌忙低下头,避开他探究的目光。
我目光扫过众人,漫不经心的看向郁๗诚越,今晚,他果然带着大娘沈氏前来赴宴,虽然之前就已想到,可仍有些失望。
我微笑颔,“免礼,都入座罢!”
“今天是年初一,刚ธ才皇上过来看过娘娘,见娘娘还没醒,坐了一会就走了。”她笑着道,将我从床上扶起来。
我轻揉额角,低着头问:“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你们说对不对?”她转身置问几个太医。
太后娘娘忙上前安慰道:“皇后,不可说这么不吉利的话,你放心,哀家一定会给你一个公道,至于这病,好好调养一下,几日就可好了。”
香墨将一张画着符咒的纸递过去,王良人看看上面奇异的画,再看看我,不解的道:“娘娘给臣妾这个ฐ是何意?”
半个时辰后,王良人只身一人匆匆赶到,看得出来有仓促痕迹,我斜倚在榻上,并未起身,幽幽的道:“递给她!”
今日要上朝,她昨夜便已将朝服备好。
我端端站着,任由宫人为我忙碌着。
中宫内侍近来伶俐了很多,不待话便上前将玉像夺下,两名内侍一左一右将主仆二人按倒在地。
我眼中露出惊讶神色,随即冷笑道:“这是何意?本宫还没死,用不着人刻๑像留念,你好大的胆子,竟敢诅咒本宫。”
我冷冷别过眸,一语不,紧紧握着双手,长长蔻丹掐入手心。
“朕的皇后难道是守不住寂寞了吗?”他话里犹带笑意。
其余宫人即刻收了宫装退下,执绯红宫装的宫人上前帮我更衣,我坐在妆镜前,香墨用棉软的干布将我长头揩干,以角梳沾了玫瑰香油细细梳透,盘成精致的飞鸾髻,并未戴冠,鬓边簪一支流苏钗,再戴上与之相映的流苏耳饰,并未傅粉施珠,就已显得十分娇嫩,在灯光下煜ภ煜生辉。
我目光一一掠过,最后抬手一指,“这件。”
我轻轻叹了一声,被宫人从榻上扶起来,靠在厚枕上。
底下嫔妃早已跪不住,撑着胳膊伏在地上,额上香汗淋漓,怨声道载。
我每日的行程就是这样被排得满满的。
他轻笑着收回手,回身在椅子上坐下,冷声道:“继续罢,时间不多了,等会还要学歌,学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