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一个朋友。”
“干嘛。”蒋士婕在问，手已经打开手包翻找起来。
“士婕和你在一起吗？”
声音里有点不易察觉的烦闷，他的情况并不比柯荣成好到เ哪里去，今天上班还被几家媒体堵在了公司楼下，现在电话一个接着一个ฐ地打，扰得蒋士铨没有精力办公。
“嗯。”柯茉绵淡淡地回应。
“去吧，都那ว么多年了…阿姨也想看看你。”蒋士婕觉得自己这样说还算有分寸。
“游乐场。”柯茉绵说得理所当然。
方清妤问：“想去哪里玩？”
“唉，”任月蓉轻轻叹气，“阿绵，你爸爸一直拿接班人的标准培养你，我很后悔让他从小对你要求那么严å格，你好像很少有快乐的时候，还记不记得小时候我带你出门？那ว年你才四五岁呢，总是紧张兮兮地往身后看，然后皱着眉头告诉我快走，后面有记者跟着。是我让你有太多的压力，也是我让你过早地走进一个ฐ不属于你的世界ศ。”
“我不要做总裁……”她只想妈妈能留แ下来，陪自己走完剩ທ下的路。
蒋士铨把那ว女人送到大楼门口，蒋士婕看他们握了握手，又说了几句话，识相地自个ฐ儿买咖啡去了。
“买咖啡。”蒋士婕刚说完，电梯门开了，她等那个女人走出电梯自己再出去。
“茉绵不是在美国上学吗？”魏音问道。
“爸爸也不知道。”柯荣成对卓尔摇了摇头。
他们拿蒋士铨和她的事打趣，柯荣成并没有发觉柯茉绵不喜欢听，他跟着蒋士铨的父母很有兴致地讨论他俩小时候发生的趣事，引得在座所有人一齐大笑。
柯茉绵在桌子底下给方清妤发短信，一共发出了二十条，却得不到任何回复。
她向众人赔笑说去趟洗手间，心情复杂地再次拨了方清妤的号码。
“喂。”
她接了，柯茉绵放下心来，她靠在墙壁上问她：“清妤，你怎么不回我短信？我今天都给你打过无数个电话了。”
她的语气里含着微微的抱怨，不过她并不生气，只要知道方清妤没出事她就很安心了。
电话那ว头很吵，有人在那里嘶声力竭地唱歌，还有人在嬉笑，柯茉绵分辨着方清妤的声音，生怕错过她的回答。
她似乎离开了那个ฐ地方，吵闹声渐渐弱了下去，最后听筒里一片寂静，静得能ม听见对方的呼吸声。
吸气，呼气，有些急促，有些沉重。
“茉绵啊。”
身边忽然有人叫她，柯茉绵掩住话筒抬头，见是蒋士铨的母亲蒋太太，微笑着问好：“阿姨。”
“真乖，怎么เ站在洗手间门口呢？不回去吃饭？”蒋太太看这柯茉绵是越看越欢喜。
“我打个电å话。”柯茉绵拿起手机示意。
电话那头的方清妤听着柯茉绵和另一个人隐隐约约的对话，深深地叹了口气，听那人的口气，应该是个贵太太之类的人物吧。
“快点回去吧。”蒋太太说着进了洗手间。
柯茉绵立即拿起手机，边说边走：“清妤，你还在吗？”
她走到เ楼道口，看着窗外的夜景听见方แ清妤轻轻应道：“我在。”
柯茉绵在等她的回答，方清妤沉默了许久，柯茉绵就很有耐心地等着她。
“柯小姐。”方แ清妤的嗓音沙哑着，像是从喉咙里挤出了三个字。
柯茉绵瞬间愣住，她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叫我什么？”
“柯小姐，昨晚的事情我很抱歉。”方แ清妤深呼吸之ใ后才说。
柯茉绵握着手机的手在发颤，她以为ฦ她把自己毫无保留地给了方清妤她们俩就再也没有隔阂了，她以为她和她会好好的，可现在她这样说又是什么意思呢？
“清妤，你在说什么？”语气加重，胸口阵阵钝痛，“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柯小姐，你别这样……”
“柯小姐？谁是柯小姐？”她努力忍着咆哮的冲动，压低了声音反问。
方清妤又沉默了。
“方清妤……是不是你认为ฦ得到了我之后就可以把我推得远远的了？”她在明知故问，她是知道方清妤不会这样想的。
“我从来没有这么想过。”
“那你昨晚和我说过的话都是假的吗？”柯茉绵不相信。昨晚方清妤说那些话时坚定不移的表情，她看的出来她是爱她的，单纯不含杂质地喜欢她。
“我不知道。”方清妤叹气道。
“什么叫不知道？今天你在躲我对不对？你知道我是第一次，所以你害怕了，知道我是柯茉绵，你害怕了，对不对？”柯茉绵用自己的逻辑推理着，为方清妤的逃避心痛得要命。
“柯小姐……”被人说中自己的心，方清妤有些无力。
“够了！”柯茉绵喝止道，声音慢慢低了下去，“方แ清妤，我没有想过要你对我负责，但我求你，我请求你，别ี躲我，可以吗？”
她只听到了絮乱的呼吸声。
“清妤，我知道你很难接受现在的情况，可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我说过我是柯茉绵……”
“那你的第一次呢？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