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听到五哥哥上门探望并没有从前的喜悦与兴奋，她已经开始收拾穆沛宁给她的东西了，等她离开以后，会让哥哥将这些东西还给他的。
想到就要离开晨曦，穆沛宁很是不舍，可曦儿毕竟是将军府的大小姐，他也只能在封地站稳脚跟之后再想办法看能不能偷偷将她带过去。
穆子恒静静地看着穆沛宁好奇而坦荡的眼神，过了一会儿才答道：“国师说你不宜早ຉ婚，而且，婚事最好由你自己做主，所以，父皇一直都没有提这件事情。至于皇位……也随你心意。小五，你也不小了，父皇可以明确告诉你，如果你想要，父皇一定为你铺好路；如果你不想，父皇也定会保你一个太平王爷，荣华富贵尊容一生。你自己好好考虑一下吧！”
想着那位国师的传闻，穆沛宁一时好奇，追问道：“父皇，国师还说什么了吗？”
这症状一看就是中ณ毒了，但却无法确诊究竟是中了什么毒，太医也被吓出了一身冷汗，一面请罪，一面开了一些清热解毒的药让赶紧ู去抓药，又从随身携带的医药箱里取出备用的一瓶解毒药给晨曦喂了一颗。
不大一会儿，太医便到了。
她挥手布置下一个在朦胧的烛光中ณ若隐若现的水系隔音罩，向母亲简单解释道：“娘，刚才哥哥中ณ毒了，曦儿来不及告诉娘，已经帮哥哥解了毒，只是担心还有些余毒未清……”
“娘，曦儿真的没事。是哥哥，哥哥中毒了，曦儿刚ธ才去给哥哥找解药了。”晨曦拉着母亲来到哥哥床前，倒出几颗药丸来，喂哥哥吃了几颗，看哥哥脉ำ搏逐渐稳定下来，呼吸也正常，这才放下心来。
程虎皱眉，看着纪氏的目光也有些冷。“你刚才不是说你不在乎吗？不过一个丫头罢了！能影响到เ你什么？难道你跟我说的话都是谎言不成？”
“不！怎么可以这样？将军你不是答应过我，不管杨氏母女的吗？难道你对她旧情难忘？”纪氏站起身来，因为强压着愤怒，而显得脸有些扭曲。
“哎呀，老夫还从未见过如此可爱的小姑娘，难怪能得五皇子亲睐！”
“这就是将军府的晨曦小姐啊？真是又聪明又漂亮，程将军可真是好福气啊！”
如今的将军夫人纪氏是纪贵妃的亲妹妹，在京城的贵妇圈中颇受人仰慕和巴结，她不承认晨曦，自然没有人敢给这个弃妇的女儿表现善意，因此，今天晨曦的周岁生辰是不会有其他人庆贺的。
尽管父亲不认，甚至外面都在风传她是个傻子，祖母程老夫人还是高兴地让人操办了一场抓周仪式，庆祝她满周岁。
“呀！”一个陌生而温柔的声音在头顶惊呼了一声，随后便加入了其他几个ฐ女子声音，听语气很是惊喜，可惜的是朱莉娅ๅ听不懂这是什么语言。
这声音怎么这么熟ງ悉呢？好像是人的心跳？怎么离得这样近？
程虎一怔，随即沉着脸收回手来，脸色略有些尴尬地开口道：“你和曦儿在府中生活可还好？纪氏可有为难你们母女？”
杨婉微微蹙眉，但随即便冷静地回道：“多谢将军，我们母女过得很好。”
她不相信程虎回来都好几天了，会不知道纪氏是怎么为难敏君，怎么克扣老夫人用度的。至于她们母女的待遇，她完全不在意，因为这本来就跟他没有关系。
程虎看着如此陌生而冷静的杨婉，不由微微皱眉。事实上，他的确知道她们母女过得不好，不只是她们母女，连他的母亲和儿子也过得不好。尽管他在家的时间不多，纪氏是什么เ样的人，他早ຉ就看出来了。他刚才之所以那么เ问，其实是希望她向他求助的，就像从前那样，柔柔弱弱地依靠他、信任他、祈求他。
可是，如今的杨婉似乎跟从前有些不一样了。
程虎顿了一下，见杨婉没有开口的意思，到底还是将自己的打算诉诸于口——
“年后我回边关，你和曦儿跟我一起过去吧！”虽然他不愿意承认，但作为妻子，纪氏的确远不如杨婉。这几年来，无论在边关还是回府的日子，其实他经常想起杨婉的温和柔顺来。
“什么？”杨婉震惊地抬起头来，眼睛里有震惊有猜疑，还有委屈和愤怒。他怎么能轻易说出这样的话来？难道他以为ฦ就这么一句话，就能将过去的一切抹去，就能当一切都没有生过吗？他把她当什么เ？
程虎见杨婉眼中没有丝毫喜悦，一颗满怀期待的心慢慢沉下来，脸色也越阴沉恼怒。
“怎么，你不愿意？同我去边关，你就是将军府的女主ว人，纪氏再也管不到你，你还有什么เ不乐่意的？”
杨婉看着程虎恼怒的样子，忽然笑了笑，神情越镇定下来。她自然地蹲身行了一礼ึ，一双明亮的眼睛却坚定地看着他道：“多谢将军对我们母女的关爱，但是……自将军写下休书那天起，杨婉就已经不是将军的人了。妾身之所以留在将军府，并不是因为妾身无处可去，只不过是舍不得让曦儿离开生母受人欺凌。既ຂ然妾身给将军带来了困扰，妾身会尽快离开将军府的，请将军放心。”
程虎的脸色随着杨婉的话越难看起来，他紧紧盯着杨婉那张忽然间容光焕自信坚定的小脸，心中的怒气却腾腾腾直往上冒。他带着几分恼怒沉声道：“你这是在怪我当初休了你？你恨我？”这个温柔似水的女人，竟然也学会了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