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画,你怎么还在着,姑娘不是让你去主事院取梯子。”来的丫鬟面色不好,见人还在这与人闲聊语气甚是不善。
等了好一会,另一边急急忙忙的跑来了人,惊了顾安宁往后一侧。
“你且说罢!”
听她这话,三夫人心里也是微微一梗,看来今日不管顾ุ安宁问什么她都得作答了。
越是炎热的天,离主ว院近的往后的园子内也立挺着梧桐树,顾家的家宅大东南西北四方中的梧桐,中ณ央几个大进门种了桑树,棵棵都是百年老树了,也足以说明这是顾ุ家世世代代的传承本家。
想着,手里的书籍又是燥的放外一放,慵懒的靠在了椅子上。
可老夫人并没应下此事,杨老夫人也不好强求,只得作罢,顾安宁站了一小会后才转身回院子去,如今夏正,寅时正刚过天就逐渐快通亮了。
本是想让她去杨家小住一些日子后便进江家的门。
顾诗韵觉着这话说的也对。
若非必要,她如今是庶出还是嫡出都并无太大的干系。
荣氏不愚钝,将此事托给顾安宁后,又紧ู着让人去库房瞧了当初ม带进来的嫁妆,想腾个几件出来。
话说的不多,顾安宁也是点到เ为止。
说罢,端了茶杯小抿一口,余光看着二夫人的反应。
胡二夫人点了点头,这姑娘性子不错,也懂礼就是出身不妥当,看着二夫人笑道。“也不知日后谁家小子能有这般福气,丫头既模样出挑,瞧着也是知书达理。”
“你记住自然是好,我就是怕你嘴上说记住,转身就忘。”这话无非是指江杨氏在顾家的那些日子。
顾ุ安宁在身后颔首应是。“安宁记住了。”
应话后,南风林便急着离了去。
家中女子居多,这会几房夫人要与陵王妃说话,自然不会留他。
顾安宁虽不懂朝中ณ之ใ事,倒是忍不住有些唏嘘,人人都道出人头地唯有做官,可眼下看来,做官也并非好。
荣家男丁老少被发配到边疆,女眷们被赶出了府邸,自寻去处,荣家上百年的根基竟是被私吞赈灾银两的罪名给挖倒了。
“此事二夫人可知晓?”
顾安宁瞧了一眼,本以为是江渊送来的书信,见着落字是江绫,倒也没急着看。
李妈妈还没开口呢,徐妈妈大步跨进来,直挺挺的站着冷眼冷声道。“还请柳姨娘随老奴去一趟主院才好,少夫人这会正受着磨难,姨娘倒心思好,得空练着曲呢!”
李妈妈倒是快步进去知会了一声,柳姨娘有些不悦的停下动作。“我不是交代过,在我抚琴之ใ时不得进来。”
“这么说来,五姑娘一事与柳姨娘没任何关系?”
听月牙哽咽着交代了五姑娘的事儿后,顾安宁心里嘘着一口气,早ຉ先就猜测过,今儿一听也觉着心里发寒。
三月三那日,她的确是在六进门听见了江杨氏和老夫人的话,可江杨氏也没当着她的面说起过,想必是二夫人知晓后定也有过话诟。
待小厮将东西都拿去装马车,丫鬟进来通报一声,顾安宁便站起身和江绫去了主院。
“看你说的,莫不是你想嫁人了不成。”顾诗韵平日里能打趣顾安宁,自己被打趣时,尴尬不已。
来的公子哥们自然都是没定过亲的。
“已经送去了东院,还是三夫人身边的玉妈妈亲自接下的,奴婢依照姑娘交代那些话原原本本的说给了玉妈妈听。”
“青釉,送来的药呢?”
红菱见此,暗自撇了眉头心里思忖着到底是拿什么东西。
徐妈妈点了点头,进了内里去。
江杨氏随杨家老夫人,自幼对这些小跌打损伤也懂得不少。
听了这话,江杨氏倒是大方道。“你是被绫儿伤了,还多谢我作甚。”说罢接过妈妈递来的帕子擦了擦手,接着道。“虽说破的不厉害,终归是姑娘家的手,伤了可不好看,你也仔细些,别碰水伤着。”
当初ม五姑娘进了主ว院,大夫人也是费了不少心思将人培养,这两年的吃穿用度哪一样与嫡出有分别?
看她如数喝了,陈姨娘这才急着去了主院找大夫人。
这话一说,二夫人顿时看向了顾安宁,眉头拢了拢。“你这话可不能在外面说,倒是招惹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