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压住,”时叙抓着景渊的手,有意逗他笑,“压一会儿,眼睛就不红了。我们马上去照结婚照,你这样红着一双眼,别人还以为我跨越物种,和一只兔子结婚了呢。”

时叙看看景渊微红的双眼,从自己的口袋里拿出一张湿巾,撕开包装ณ袋,给景渊擦了擦脸,然后翻了一面,把湿巾๢对折,叠成一小块,捂住景渊的眼睛。

“雄主ว,您醒了。”景渊微笑着说。他全身上下只有一条内裤,还是穿了时叙的。他大大方方แ地走到时叙身边,没觉得一点羞涩,能ม够凭借自己的本事吸引住雄主的目光,这是雌虫的骄傲。

时叙见过不少肌肉夸张的雌虫,他一点都不觉得那比他自己强壮几倍的身体有什么เ看头。好在景渊不会那样。景渊是标准的宽肩、细腰、窄臀,身上没有一丝赘肉,他的双腿笔直而修长,自然流畅的肌肉线条十分诱人。但是,他的臀部看上去肉肉的,圆润又挺翘,一副很好摸的样子,想必揉起来会得到เ很棒的手感。

景渊面上还带着些抱歉,因自己้的胡闹而让雄主迟到,这怎么เ看也๣不是一位合格的雌君会做出来的事情。时叙看出景渊的自责,他伸手抓住景渊的右手,用力地握了握,算作安抚。

景渊回答:“是的。”

“不用,早ຉ上时间太紧ู了,我们吃营养餐吧。”时叙隔着衬衣碰了碰景渊腰侧的烫伤,“你的伤好点了吗?还疼不疼?”

景渊正拿着平底锅摊鸡蛋饼,感觉到เ时叙的身体靠过来,他就亲热地蹭了蹭时叙,回答:“我本来想做好早餐端上去给您吃的,可您醒得太早了。我明天会算好时间,再早一点起床准备的。”

还有人仍旧ງ不忘记讨好宁豫:“不如让宁豫大人先来吧,这贱人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居然敢伤害宁豫大人,必须ี好好教训!”

“对啊!对啊!”四周响起一片应和之ใ声。

时叙摘下护目镜,把手|枪和用剩下的子弹放回保险柜里。他戴上军帽和手套,收拾妥当后,离开射击室。

几天来,时叙每晚都会到射击室来玩上几把射击练习๤,这是他在军校时的爱好。进入军部之ใ后,时叙就很少这样做了,这个念书时养成的习๤惯渐渐被抛弃。只有当时叙心情不好的时候,他才会过来霸占射击室。

时希眨眨眼睛,非常吃惊,他还在猜是哪个人如此想不开,却没想到เ居然是景渊。时希๶在心里暗暗骂景渊傻,当前形势分明一片大好,他居然还对时叙下达这种命令式的《强制ๆ婚配书》。

“景渊。”时叙一边说,一边翻到最后一页,把上面写得清清楚楚的申请人姓名给时希看。

门被推开,时希晃着手里的钥匙,走了进来。

时叙停下手里的动作,把枪放回办公桌的抽屉里,这才朗声道:“请进。”

类虫族是虫族๣在进化中出现的一条分支。

前方,两个类虫族雌性劫持了一名成年雄虫和一名看起来还不满十岁的雄虫小孩。

时叙蹲下身子,把那只小狗抱了起来。

时叙认出,那是一只小狗。它还小得很,估计才一个月大,那胖乎ๆ乎圆滚滚的身子,想要抱紧ู时叙的腿已经十分不易,它晃晃悠悠了一阵子,眼看着就要从时叙腿上滑下去了。

然而,好不容易进了军部,训练快一个月了,不说活的时叙没见着,就连时叙的照ั片都上缴了。新兵们当然不干了!

说起来,这也๣算是宣传部的锅。因为,当初ม军部的宣传广告确实暗示了,进入军部就可以天天看到เ时叙上尉,这导致很多雌虫都抱着“进了军部就可以近水楼ä台先得月”的心情,成为了一名光荣的新า兵。

“难怪,”时叙以一种过来人的口吻说道,“等你有了自己้喜欢的人就会明白了。关于《强制婚配书》的问题๤,我更愿意将其看作是一种情趣。”

这个说法明显超出了雄虫记者的理解能力。

“可是,您难道不觉得《强制婚配书》的实质是强迫雄虫去娶一个ฐ自己不喜欢的雌虫吗?”雄虫记者抬高了音量。

“你也说了是不喜欢啊。”时叙说,“我喜欢景渊,当然不觉得遭到了强迫。我并不支持勉强别ี人的行为ฦ,所以,如果以后有人想要行使这项ำ权利,还望多多权衡利弊,再做决定。”

雄虫记者听时叙这样说,也不便再在这个问题๤上多做纠缠了。时叙自己都觉得没问题๤,他一个外人,又是一个单身的雄虫,实在不太好去质疑人家雄雌间的“情趣”。

雄虫记者再次提问:“第二个ฐ问题๤,我想问景渊少将……”

“抱歉,”时叙抬手打断ษ记者的话,提醒道,“这是第三个问题了,也是最后一个。”

“哦,对不起!”雄虫记者赶紧ู道歉,然后继续说下去,“景渊少将,您上个ฐ星期刺伤了宁豫大人的手臂,而根据最新า消เ息,宁豫大人动了一个截肢手术,理论上说,仅仅是刺伤,应该不至于截肢,所以这件事是否与您有关?您能够保证没有在刺伤宁豫大人的小刀上动手脚吗?”

时叙的眉头随着记者的话渐渐皱紧,他忍不住想反驳,却感到景渊的手指在他的掌心中挠了挠。时叙看看景渊,重新靠回沙发靠背。

景渊非常严厉地说:“你有任何证据能ม证明我与宁豫截肢的事情有关吗?作为一名记者,你这样对我进行毫无຀依据的指控,合适吗?”

雄虫记者的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