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涵学妹,相信我,一个爱你的男人是不会介意你有没有香港脚的。”小张使了个眼色,两名昔日的学姊立即架住她,脱去她的高跟鞋。
安至雍无奈地抹了抹俊脸。用高跟鞋喝酒对这群家伙来说只是开胃菜,他多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嗯!”语涵用力点头,附和道:“我们会相亲相爱地过日子,绝对不会让你们担心的!”
“是的,爸爸、妈妈,我一定会把语涵照ั顾得好好的,这点请你们放心。”他亲匿地搂着她的肩膀。
座落在东区街头的时尚婚纱精品店“玫瑰婚事”里,礼服专员正拿出一套套从欧洲空运来台的婚纱,递到准新娘温语涵的面前,请她试穿。
如今,小俩口主动告知双方家长决定要结婚,一场隆重又喜气的婚宴当然立即如火如荼地展开了,不只两ä家长辈热衷于婚事上,就连“准新娘”也沉浸在结婚的喜院中,从喜帖ຆ、宴客餐厅、喜饼到เ挑选礼服等,都热烈地参与其中,倒是“准新郎”一副置身事外的凉快姿态。
就知道天底下的乌鸦一般黑!全世界的女人不分国籍和肤色,都是一样的任性与难搞,所以他才不想“真的”娶一个ฐ老婆回家!
闻言,安至雍的眉梢眼角布满了气愤与不屑。
哼!这家伙还是跟当年一样恶质,以捉弄、戏耍她为乐่!
他爽朗的笑声听来格外刺耳,语涵的俏脸立即罩上一层阴霾。
“人类因梦想而伟大。”他欺近她,坏坏地说道:“但是,麻烦妳将两脚๐踩在地上。”
她觑着他,一派天真地说:“该不会你终于肯定我在音乐上的才华,想找我做电å影配乐่,这三百万是酬劳吧?”
“小姐,你的工作室和卧室都是同一间,坪数就这么เ大,你爱怎么利用我都不干涉。”话甫落,他往后一倒,躺平。
碍于婚事筹备得太过急促,以至于没有多余的心力重新า布置房间。因此,安至雍敷衍地腾出一间空房,将她的电子琴、音响和重低音喇叭搬进去,再加上六大箱的衣服和唱片,把房间塞得连站立的空间都没有。
“安至雍,你结了婚就想耍赖吗?”
他起身,盘起双腿而坐,觑着她微笑道:“我没有想耍赖,当初ม是你没有把条件听清楚的。”
“我不管,你去睡客厅的沙发啦!”她理不直、气很壮地命令他,并将手中ณ的枕头和棉被掷在他身上。
“休想鸠占鹊巢!”他才没把她的威胁放在眼里。
突地,她盘起双手,眩踉地昂起小巧的下颚,眸底跃过一抹狡黠的光影,威แ胁道:“你要是不去睡沙发的话,我就打电å话跟安爸告状,说你欺负我!”
“安爸”简直就是她的护身符,是她对安至雍予取予求的利ำ器。
安至雍用力咬紧ู洁白的牙齿,眯起利眼审视她。哼!这丫头就是仗着有老爸和老妈让她撑腰,才会这么大胆地在他头上动土!
嘿嘿嘿!她贼笑着。这家伙知道她的厉害了吧?
他拿起床头上的电话机,递给她,大方地说:“我老爸的手机是0911-ๅ3๑11-xxx,麻烦你快点拨给他,因为超过十二点他就会关机睡觉了。”
“啊?”她愕然地张大小嘴。这家伙是突然吃了熊心豹子胆吗?“你不怕我去告状吗?”
“问题是,你有脸去告状吗?你敢向我爸说,新婚之ใ夜你就赶自己的老公去睡沙发吗?”他坏坏地欺近她,歹毒地提醒道。
“我……”她耍起赖,坐在床沿,说:“不管啦!反正我就是不想睡沙发!”
“你爱睡哪是你的自由。”他揉揉疲惫的颈间,忙碌了一天,他已๐经没有多余的体力和心情与她争辩,整个人呈大字形地躺在舒适的床垫上。
“我偏要睡在这里!”她不甘示弱,抢过被子和枕头,躺在床上的另一侧。
哼!就不相信她躺在这里,他还睡得着!
“随你。”他转过身,背对她。
“我、我先提醒你……我睡觉很会磨牙喔!”吵!吵死你!
“没关系,我会打呼。”安至雍说。
“我会流口水!”
“脏鬼!”他睨了她一眼,鄙视道。
“怕脏就快点滚啊!”
“要睡就快睡,少说废话!还有,麻烦把电灯关掉。”安至雍困倦地闭上眼睛。
语涵起身,踩着不甘愿的步伐,前去关掉电灯,只留แ下床头一盏晕黄的小夜灯。跳上床后,她任性地占去床的二分之ใ一空位,完全没有意识到两人躺在一起的姿态有多么亲密。
暖暖的晨光穿过棉花糖似的雪白云层,跨过窗帷,细瘦的光影映在两副交缠的身躯上。
安至雍呈大字形地平躺在床上,紧ู闭着爱困的双眼,鼻翼轻轻逸出鼾声,沉浸在旖旎的睡梦中,完全没发现自己的胸前枕着一个ฐ女人。
睡姿夸张的温语涵整个人巴在他的身上,两只脚像章鱼般缠住他的身躯,把他的胸膛当成枕头,微启的小嘴流淌着口水,濡湿了他的睡袍。
她喃喃地梦呓着,小手沿着那片温热的胸膛下断地往下抚摸,最后触及到เ一个坚硬的“物体”。
那陌生的触感激起她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