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他还是决定把杨肇基请过来,坦诚不公的交流一番。
康宁则已经回到เ了山河药铺,现在摆在他面前的秘密已经越来越多。他必须尽快找到เ一个头绪才行。
“康贤弟,你我萍水相逢,却蒙你多次相帮。杨某感激不尽。我这兄弟,本已生命垂危,若不是你舍命献血,安能有活路。杨某在此拜谢兄弟了!”
扑通一声,杨肇基跪在了地上。他的手下见此情景,也纷纷在他后面跪下。
“啊!”康宁更加惊讶了,倒不是因为这家伙是自己熟ງ人,而自己้却露出了马脚,而是因为此人根本就不曾出现在他继承的记忆之中。
“公子,他是,他是康达夫。”
这帮土匪太奇怪了,不劫财,不劫色,偏偏对于一个退职官员感兴趣。
康宁并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先环顾四周观察了下。他发现,刚才还嚷着要抢劫商人货物的土匪头子,竟然只派了几个小喽啰过去。而那群美艳妖娆ๆ的富家女眷,竟然直接没有喽啰过去“照顾”一下。
在他一片黑暗的意识当中,似乎有几滴水轻轻滴下,紧接着,这几滴水像是启动了什么机关一样,无数的影像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之ใ中汇集而来,形成一部强有力的洪流。
叮咚,叮咚。
凤凰微微一蹙眉,问道:“山呢?”
杨肇基真想抽自己一巴掌,又说了句废话。
“好,杨某两日之内,先后遭遇两次暗杀。第一次试图掩饰成打劫,第二次,直接是肆无忌惮的在光天化日之下进行。”
凤凰站起身来,来回踱了两ä步。杨肇基以为她是在思考,毕竟这个情况可谓非常严重。锦衣卫二号人物安排的任务执行者,竟然刚到任务地点就遭遇两次暗杀。这岂能不让身为ฦ锦衣卫的凤凰感到事态紧张。
但事实却和他想象的迥然不同。
凤凰姑娘踱了两步之ใ后,猛地转过身来问道:“就这些?”
“啊!”杨肇基轻呼出声,“就这些还不够严重吗?我的使命是机密,只有锦衣卫中寥寥几人知道。如今我却遭遇暗杀,这说明,有人已经知悉了我们的行动,那ว么说来,你们可能ม有内鬼。”
“内鬼?”凤凰姑娘似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先生不会真的以为,我们锦衣卫只有侍卫仪仗的功能ม吧?”
杨肇基有些动怒:“姑娘说这话,是准备袒护你的同僚吗?如果这样,那杨某还是直接去京城,找……”
“不必了。”凤凰姑娘打断ษ他说道,“你难道不知道,他一向不喜欢京城吗?去京城找他,还不如在这座小小的州城里转悠转悠。”
“反正不能放着内鬼不管。”杨肇基脾气一上来,火气也是不小。
“其实,也没什么内鬼。”凤凰说道,“知道此事的几人,如果需要除掉你,都可以做的干净利落,不被察觉,根本就不必借刀杀人。既有如此能耐的人,你的敌人,区区白莲教徒,又有甚么能ม耐收买他们?”
杨肇基想想也是,但他依旧不肯放下怀疑,于是说道:“姑娘的意思,难道,那白莲教的妖人,真的会什么未卜先知的法术?”
“未卜先知?”凤凰姑娘笑了,笑的花枝乱颤,“他王森要是有本事未卜先知,当年也不会被捕。”
杨肇基不服气道:“不是后来被他跑了吗?”
“是放了。”凤凰姑娘道,“现在,才是真正收网的时候。你刚才说什么未卜先知,我可以告诉你,不靠未卜先知,本姑娘也知道,不久ื之ใ后就会有传闻,说白莲教内有我们的人,而我们在他帮助之ใ下,差ๆ点就抓住了王森。到时候,王森就会怀疑到徐某人身上。而你的主要敌人,就是他。”
说起这个徐某人,名叫徐诵,本来是巨เ-野县城里一个游手好闲的家伙,却机缘巧合成了王森的弟子,继而成了鲁西南地区白莲教的组织头目。
白莲教信徒众多,传播甚广。但古代信息传递不畅,加上官府经常搜捕,使得很多地域的组织头目,都有条件脱离总教主的控制。
徐诵便是其中ณ之ใ一,他不仅给自己改名叫做徐鸿儒,还认为白莲教名气太臭,改名为闻香教,继续在鲁西南地区招揽信徒。
王森首次被捕之后,这家伙立刻表现出自立门庭的想法,为了遏制其扩展的趋势,锦衣卫决定命令地方แ官府,故意露出破绽,让王森逃脱。果然成功越狱之后的王森,重新า掌权之后就开始遏制徐鸿儒。
但当时徐鸿儒已成气候,王森如果公然和他撕破脸,那就是一场惨烈的内耗。所以他对徐鸿儒的事情,也不能大加干涉,最多也就是拖拖后腿。。
锦衣卫的这步棋,也就只能算是缓兵之计。
好在,时间对于人力物力都占优势的锦衣卫来说,是最稀缺的资源。有了充分的时间之ใ后,锦衣卫的人手,开始在齐鲁大地上潜伏下来。
而现在,争取到的时间已๐经用光了,徐鸿儒的动作越来越大。除了秘密结社以外,他还渗入到เ了私盐、药材、丝绸等商业领域,并开始结交官场上的文臣武将,同时很注意搜罗能ม人巧匠。
最为ฦ严重的是,他已经渗透进了当地巡ำ检司,暗暗掌控了一批数目不清的武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