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没有进门，火急火燎地说：“方霞很反常，连续两ä天都是白天睡觉，晚上出去，直到凌晨才回来。每天回来时眼睛都是红红的，肿肿的，一定在什么地方哭过，而且哭了很长时间。今天她早ຉ早起床，洗了脸就出去了。我担心将有什么事情要生。”
陈诚打开门，伸了个懒腰。
安琪的心快要跳到嗓子眼了。“我在洗澡，你等一会再来吧。”她终于说出了一句话。
陈诚推了推卫生间的门，觉得好像有人在里面，忙问：“安琪，是你在里面吗？如果是就吭一声。”
“何止钱不多，”陈诚苦笑着说，“快要断炊，难以为继了。”
方霞好像忽然想到เ了什么，注视着陈诚，关切地问：“你是不是钱不多了，想让安琪尽快填单，你也好拿到234块钱？”
“嗨，有点意思！”陈诚好像一直不知道方霞心思似的，皮笑肉不笑地说，“这姑娘的心就像6月的云，说不准哪块有雨哪块没有雨，更说不准那没有雨的云块又转化成有雨的，莫测高深，莫测高深！”
“你肯定说了什么不适当的话！”许云说，“她的心思我最清楚，暗恋着你，正所谓不是冤家不聚头。大学的时候我就看出苗头，她平时很文静，但也喜欢表现自己，惟独和你在一起，总是喋喋不休。即使你的观点是正确的，也是无可非议的，她非要从中挑出点话题来，我知道她不是故意这么เ做，而是她的潜意识驱使她这么做，想引起你足够的重视。”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像个宝，投进妈妈的怀抱，幸福享不了。……”陈诚一边哭着一边唱着。
会场上几乎所有女性都哭成了泪人。有几个小伙子也痛哭流涕。
“嗯。”安琪点了点头。
方霞说：“马上我要上去主持，你帮我看着凳子。”
“哈哈——”方霞大笑起来。
“这是错误的看法！”罗总非常肯定地说，“我们体系有个陈总，大老粗，一个字不识，当他来到เ我们这里，通过了解，认可了我们的事业，公司让他填单，他把表格倒着看，还火：‘我在家里犁的是坡地、梯田，这儿怎么一格一格的，牛进不去！’”
当安琪再度来到เ客厅时，方霞已๐经收起了笔记本，坐在那ว儿愣。
方霞挥起拳头擂了一下桌子，自言自语地说：“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