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她这样和善且深邃的注视,我无法拒绝。
“晓得了,你先去准备一下。”静姨打她进了厨房,转头笑意盈盈地望着我,“夏小姐,可以帮我去房间叫一下少爷吗?”
熄灭了引擎,拔下钥匙,梓榆ด转头对我说:“十四怕他父亲知道后担心,就没有住在医院。二木请了最好的医生和护士过来,在家里反而更好一些。”
车子在小区内绕了一圈后,停在一幢别致的三层西式别ี墅前。
他穿着我们之前一起买的那身情侣装,站在离我七八步远的地方,微笑地望着我。手里拎着一瓶矿泉水,脸上湿漉漉的,像是刚洗完脸没抹干净水珠。
我脊ิ背一寒,愣愣地转过身。
唇角微勾,她抬睫看向我,一字一字地说:“我是慕逆黑的姐姐。”
我答:“不知道。”语气平静,不卑不亢。
我耸了耸肩:“那倒没!”
“那他有没有再找你?”
“冤枉!你十四爷的每个幽默细胞可都比夏小白那ว纯洁无瑕的小心灵还雪白,哪有泛黄?你指给我看看?”说着,就将脑袋朝我凑了过来。
“我宁愿没有,也不要你那ว些泛黄的幽默细胞!”
“……”
“姐,代我向爸爸问好。”
他说这么冷的笑话,表情竟还一本正经!
“那红狐狸的爸爸?那ว他是不是也是只狐狸?”
到了楼下,刚巧ู遇见晨跑回来的程匀。他见我神色慌张,拉着我问:“小白,怎么了?”
我没理会他的唠叨,脚下的步子又快了一些。
“……你们那个圈子里的人平日过得是怎样纸醉金迷的生活,我很了解。小白不适合你,更不适合你所生活的圈子。所以,别ี让她陷进去。”是程匀的声音,隐隐带着些警告的意味。
果不其然,刚走了一小段路,就听见两ä人的声音从前方楼梯的拐角处传来。
“洗漱完了?”
身上,隐隐散着须ี后水的清新า气味。
——担心他么?
手上动作一滞。
蓦ย地,心下一动。
将两个蛋挞吃下肚,我已腻得不行。起身去厨房倒水,回来时,刚好听见紫ใ薇对令妃说:“我想起皇阿玛以前谈到我娘的时候,说过两句话。他说,身为一个ฐ男人,也有许多无可奈何,‘动心容易痴心难,留情容易守情难’。当时我不懂,现在有些懂ฦ了!大概男人,就是这样的吧……”
他耸肩,低头看着我笑:“你不是得了嗜睡病吗?”
“你还挺有理!”我嘀咕一声,问:“你撒谎说我病了?”
他以前从不主ว动挂我电话,这次却挂得决绝。
他挂了电å话。
坐在位子上,看他立在人群中的背影,我心里不知道是什么เ滋味。
出了市,就拉着程匀进了旁边的肯德基。找到เ位置后,我噼里啪啦地说了一大堆东西,让他去排队点餐。
“哗哗哗!”
浴室门在我身后合上的同时,外面传来三人惊天动地的大笑声。
“就是几天不见,忽然忘了你长什么样,过来让我看看。”
我松了一口气!
弯眉笑了笑,我又说:“你看,不管从哪方面来说,程匀都比你更适合我。更主要的是,我对他的感情,从来都是毫无保留的、远远胜过于你的……”
他沉默,冷若冰石的手指方一点一点放开我的手。
良久。
唇线扬成一个优雅的弧度,抬手揉了揉我的头,他的声音如同撕裂的织锦,每一个字里,都萦绕着刺人心肺的哑意——
他说:“夏小白,怎么办?即便你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我还是不愿意放开你……”
即便你说出这样伤人的话,我还是不愿意放开你。
慕逆黑,你究竟让我怎么办?
※※※
两人从楼上下来后,周烨霖将慕逆黑叫到一侧,压低声音跟他交待着些什么。
他边听边眯眼凝着我,眼神几度明灭后,最后整个瞳子幻化成一汪不透冷暖的幽渊。
之后,他开车送我回学校。
不久前还甜若蜜糖、无话不说的两ä人,这会儿却都一路静默。
车内的广播里,主持人播报一段路况后,插播歌曲。婉转的前调一播出,我就听出是tank的《专属天使》。
“我不会怪你对我的伪装,天使在人间是该藏好翅膀。人们愚蠢鲁莽而你纤细善良,怎能让你为了我被碰伤……”
以前,并未觉得这歌有多好听。此时,在这样静谧的环境内,这般温情脉脉ำ的歌词从tank口中ณ深情款款地逸出时,一瞬便俘获了我的心。
我靠在身后的座椅上,凝神听着。同时,手指在怀里的包上和着节奏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
“小小的手掌厚厚的温暖,你总能平复我不安的夜晚。不敢想的梦想透过你的眼光,我才看见它原来在前方แ……”
低缓的男音歌唱到เ这里,一直专注开车的慕逆黑也被这歌吸引。伸手将音调调高了一些,他问我:“这是什么歌?”
“台湾歌手taທnk的《专属天使》。”我淡淡地答。
他“恩”了一声,凝眸专注地听着歌词。
“没有谁能把你抢离我身旁,你是我的专属天使,唯我能独占。没有谁能取代你在我心上,拥有一个专属天使,我哪里还需要别ี的愿望。要不是你出现,我一定还在沉睡,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