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芙蓉湖畔。
凤凰木刚褪去一片火红不久,紫ใ荆花已经粉墨登场,开得如火如荼。
象往常一样,我7点半起床,用15分钟็搞定脸蛋和牙齿,接着带上书本冲下楼买了一包豆浆两ä个饭团,这就是我的早餐了。然后边走边吃。
我叫关月林,男性,1้981年5月出生于集美,从此那个ฐ地方充满了灵气。
我幼时活泼可爱,常常有事没事去把邻居家养的鸡鸭踩死。然后呢,自然少不了老爸老妈的一顿打。所以我小时候最常吃的一道菜就是“笋丝炒肉”,这也使得长大后的我嗜肉如命,一天没吃到肉就等于没吃饭一样,心中闷得慌。
直到我上学后,大概是由á于比较聪颖的关系,书念得不错,父母喜上心头,给我的“拳头”渐渐少了直到完全消เ失,只剩下“馒头”了,可谓此消彼长。
后来,我如愿以偿考取省重点,在轻松的状态下经历了高考。成绩出来后,我顺利ำ被厦大经济系录取。
回顾我的不怎么认真学习却总是考得不错的念书生涯,我对自己由á衷地钦佩,于是我仰天长笑。
钦佩自己的次数多了,难免经常有人说我自恋。
但我觉得,这不算自恋,这叫自爱。
那么เ这叫自大吗?不,这叫自信。
但是大一刚开学一个ฐ礼拜我的笑声就戛然而止。全班1o9人。当我得知我的高考成绩在班上排到7o多名的时候,我差点想一头撞死。
考虑到刚到เ一个新环境就破坏建筑好象不太好,我最终放弃撞墙的念头。
我一边吃着饭团一边赶去公教上课。
上午上课的地点是在嘉四,而我宿舍在芙五,所以我走芙蓉湖南岸靠外文学院的那条路会比较近。
这条路在厦大算得上是最浪漫的地方之一了。它紧ู挨着芙蓉湖,棕榈和紫荆分居两边,缀以黑色杆身的路灯,无论从哪个ฐ方位看,都是个拍偶像剧的好场景。
路的尽头一侧是外文学院,另一侧是一块有花有树的草坪。外文学院的学生每天都会在这个草坪上晨读。什么英语法语日语西班牙语意大利语等等通通混杂在一起,那是个很好的爱国主义แ机会教育现场,因为ฦ总让我想起八国联军。
每次经过这里,我真的还是觉得南普陀的大悲咒会比较好听一点。
也因此这块草坪被公认为厦大最“鸟语”花香的地方。
今天路过这里,果不其然,依旧是一片八国联军交响曲。
我在心里大声喊着“汉语万岁!国语万岁!闽南语万岁!”
为什么我不敢从嘴里喊出来?
因为我还想多活几年。
所谓在人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啊。
ok!我躲还不行吗。
我加快脚๐步,想逃离这听不懂的交响乐。
就在我步伐加的时候,很奇怪的,我的饭团掉到เ了地上。我被人撞了。
我奇怪的是为什么被撞掉的不是书本,而是饭团?要知道,我还没吃饱啊。
一包豆浆两个饭团是我经过长期的经验总结、并且根据个人实际摸索出来的早餐组合。它可以让我坚持到上完一天上午的四节课,然后那时肚子里的状态刚ธ好适合吃饭。
“同学,对不起,我转身的时候没看到你。”
我依依不舍地把视线从饭团上面挪开,看看到底是何方神圣撞了我。是个女孩子,戴了个大大的黑框眼镜,斯斯文文呆呆傻傻的样子,带着歉意对我笑。
“呃…没事,能得相撞便是缘嘛,没关系的。”
我的性格一向不爱与人计较。就算撞我的是个男同胞,我想我也一样会说没事,更何况对方是个ฐ女的,看起来很善良的样子,似我族类。
“真的不好意思哦。”
“要怪就怪我躲闪不及。”我说,“但是如果你真的过意不去,下次有机会请我吃饭吧。”
她很大方地说道:“ok,那没问题啊。”
我笑了笑:“那ว就这样说定了,我上课去了。”
我没问她姓名和电话,径自往教室走去。毕竟蹭一个ฐ陌生人的饭,未免也太不善良了点,这不是我的作风。
虽然我说的是客套话,但是我经常逮住机会让女生请我吃饭却是事实。
遥想大一当年,我大男人主义还很重,跟女生吃饭如果aa制我已经觉得很丢脸了,更不用说让女生请客了。
没想到风水轮流转,大一下学期开始流行吃饭让女生掏钱,这股风潮迅在全校蔓延。于是宿舍几个人小无聊时就比谁这个礼拜被女生请客最多回,大无聊时还选出月冠军。
起初我对这股潮流很鄙夷,因为ฦ这实在不符合闽南的人文,父母从小教导的总是男生应该独挡一面,天大的事男ç人要扛着,如今连吃饭都要让女孩子请客,叫我情何以堪?所以宿舍里评比的时候我总是垫底。
直到有一回帮一位女同学装ณ电脑,盛情难却之ใ下让她请了我一顿,吃完后我感觉,其实罪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