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能……我能让我的屁股自己好起来吗？”项西差点儿要把牙膏沫子咽下去了，他回头漱了漱口追到客厅拉出了程博衍，“你能不要干涉我屁股的自由吗？”
“不知道……痔疮药？”程博衍笑笑，转身走开了，“牛奶面包，都弄好了，你一会儿自己้吃。”
鸡蛋牛奶，面包。
“今天下班我再去买点儿果酱……”程博衍在他扒拉了几下他的头发，又拿了枕头垫在他脑袋下面，就跟没听见他说话似的下了床，“你再睡会儿吧。”
程博衍也抬手挥了挥，这才转身走了。
“哎？”项ำ西一愣，赶紧伸胳ฑ膊出去用力挥了挥。
项ำ西没有说话，肩上程博衍柔软的唇，蹭到皮肤时细细的痒，还有说话时带起的微微震动，像是被松软的羊毛被子裹住了的。
“凑合吧，”程博衍靠近他，拉开他衣服领口，在他肩头吻了一下，然后用唇来回轻蹭着，“主要是你每次认错都很快。”
项西把自己的想法都说了，想帮但没能力帮，也怕给程博衍带来麻烦，关键是馒头明显不打算让他伸手。
“不知道啊，”项ำ西皱着眉，“他不说，我总觉得会出事。”
“你直接去医院吧，到医院我再自己坐车回去。”项ำ西说。
“刘大夫也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总不舒服，今天发烧了，”程博衍发动车子，“我到路口放你下来你自己回去？”
“没！”项西马上提高声音，“我又没病，你睡觉有什么好看的！”
“今天跟主任做了个大手术，有点儿累，”程博衍笑着说，“你偷看我睡觉了？”
“我操！”项西手都气哆嗦了，又指着屏幕，“就跟那个ฐ大长腿啊？他成天就舔来舔去的你又不洁癖了啊！你不是洁癖的吗！你不是见人墙上划几道黑你就受不了吗！”
程博衍低头看着他的手，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一挑眉毛：“约炮怎么เ了？我一个单身大龄男青年，总得解决一下生理需求。”
“我想想，”项西垂下眼皮，手指在桌上来回敲着，“你的叫什么เ？我看看。”
“先给自己起个名字，”程博衍指指屏幕，“什么样的都行，长短没所谓。”
隔壁刘远平一个人在家，过来拉着他出去吃了个饭，俩人瞎聊了一会儿，听刘远平说了不少学校的事儿。
项西在屋子里猫了两天没出门，要了外卖在屋里吃，还把屋子给收拾了，擦了擦灰，扫了扫地。
“怎么放慢啊，”项西没了声音，大概是在试，过了一会儿他啧了一声，“憋死我了……”
“数一半数错了要重数么？”程博衍笑笑，“你放慢呼吸。”
“嗯，”项ำ西合上书扭脸看着他，“说啊。”
“……那我随便找地方了。”程博衍发动车子。
宋一出去之后，项ำ西打开门，从隔间里走了出来，眼眶还有些发红，鼻尖也是红的，他对着镜子看了看：“这怎么办啊。”
“嗯，”项ำ西在里边儿回答，“谢谢。”
捂着自己้的伤疤去看别人的，唏嘘感慨，然后各自继续。
谁都有伤疤吧，各式各样的，学习，工作，生活，感情，有的大点儿，有的小点儿，有的自己้感觉不到เ。
项西在车站等了没多大一会儿，方寅的车就停到เ了路边的停车位上，他拿着炮筒下来了。
不过一身白大褂戴着口罩的程博衍看着还挺帅的。
当然，他的全部ຖ菜技也就是洗好切好然后一块儿扔进锅里。
程博衍不知道这是项西的功力高还是自己有软肋，总之ใ就因为项西刚才那句话，他现在对着一堆食材拿出了全部菜技。
是的，没地儿去。
“你随便，”程博衍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你的意思是说，现在你也没地儿去，对么？”
项ำ西穿着在走廊上溜达了几趟，好鞋就是不一样！
他换上了程博衍给他买的衣服，从里到เ外全套都买齐了，连鞋都买了，是双软底儿的休闲鞋，很舒服，脚๐一放进去就知道是双高级鞋子。
“什么เ东西？你别乱动！”小护士扶住他的额头，“你的东西都在程大夫那儿，他来了你问他。”
项西手指轻轻收拢，握住按钮的时候突然惊出一身冷汗，拼命想转头：“我的东西呢！”
“你他妈废谁啊！”项西对着他脸上砸了一拳。
程博衍没提防，被他一拳砸在了眼角，皱了皱眉。
这人抬头了之ใ后程博衍看清了他的脸，右眼角下边儿贴着片小号的卡通创可贴，看着比瘸腿那位年纪还要小些，挺清秀，眼神里是跟他这身造型都不相符的迷茫，透着天真和无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