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歆燃听了之后很想说，其实自己挺乐意跟在你身后的，可当时看柯茉绵严肃的脸色，只好把这句话憋在了心里。
“让你跟在我身后，我觉得更应该给你个发展的平台。”
从来都是被怒气冲昏了头脑แ，一股脑แ儿地把委屈怪在方清妤身上。方清妤要是狠心，初ม遇自己้时晕倒在她面前，就该选择视而不见。当年自己毒瘾作，是她好好语地劝自己戒毒，还一直细心照料着。柯茉绵的心底有些微凉，如果自己真的错怪了方清妤，又该以一个怎样的姿态去面对她？
方แ清妤刚走的那会儿,柯茉绵是真的气急了，拒绝和她联络，其实心心念念想着方แ清妤赶紧回来看看自己。可方清妤从来不明白她的小心思,柯茉绵这心里就更气了,ไ直到自己้生了病她还不愿意回来，就更坚信方แ清妤狠心不要自己้了。
“啊？”辛歆燃听见柯荣成的提问连忙收回神，想也不想地回答，“我听她的打算就好了。”
“咳，”柯荣成看她的神，错以为辛歆燃是紧张了，终于开口，“说说你和绵绵接下去有什么เ打算？”
一张纸片摆在笔盒夹层的最上头，那是柯茉绵给她的名片，那天回家后柯方蕊第一时间放进了铅笔盒里，小心收着。
柯方蕊不想搭理他，可生着气写作业的心思都没了，心不在焉地写错了一行拼音，打开铅笔盒愤愤地找橡皮擦。
柯茉绵保持着单膝跪地的姿势，一条腿有些麻，可她不敢起身，她唯恐看见方แ清妤眼里的更多绪，那些绪让她不安、自责。所以只是沉默着，想着做错事的孩子一般，一动不动地低垂着脸。
辛歆燃是个不错的人，精明能ม干，不仅漂亮还很年轻，和自己相比，辛歆燃干净得就如同一张白纸。方清妤觉着自己该祝福柯茉绵和这样一个人在一起，纵然想装得多么洒脱，刚要开口的嘴只能ม微张着，匆匆错开和她交接的目光，生怕哪怕多看一眼都会被内心苦涩的绪紧紧包围。
柯茉绵浅浅地笑笑，掉转方แ向往回开，开到路口像是想起了什么：“你怎么不吃那家泰料了？”
辛歆燃摇头：“不喜欢吃火锅，吃完身上全是火锅味。”
“你就不能ม听我的解释？”方แ清妤只当是柯茉绵赌气，宠溺地揉了揉柯茉绵的头，对方不为所动地别过了脸。
柯茉绵笑自己的不争气，事到เ如今对这样一个人还存有眷恋，身体没有作出反抗，但仍是固执地说：“你不是她，你是方แ程工ื作室的jasmine。”
又是沉默，让人压抑到เ窒息且无所适从的沉默。
辛歆燃睁开眼睛，柯茉绵的神昭示她的状态有些游离，到เ底猜不透柯茉绵的心思，辛歆燃摇摇头：“你不想说，我不会问。”
放在以前，柯茉绵不敢设想方清妤还会来见自己，并以这般自如的姿态站在自己面前，柯茉绵真的不懂，她怎么เ好意思呢？她能做出那样狠心的事，怎么还能面对着自己้笑得好像什么事都没生过？
方แ清妤……柯茉绵的笑容绽放得更为ฦ灿烂，她并不明白是什么如此好笑。一次次强调对方แ的绝，告诉自己赶紧忘了那ว个人，她的心早该死得彻底。
柯方蕊的一双小手拧巴๒在一起，望着紫米粥无动于衷，看样子是下定决心要和妈妈作对到底。
方แ清妤将手上的塑料é袋放下，拿出里面的紫米粥，打开盖子，将配套的小勺放进去，摆在柯方蕊面前的茶几上。
这叫个什么事儿！辛歆燃说的每句话，每个ฐ笑意，都让柯茉绵尝到几分对方在调侃自己้的意味。
她觉自己犀利的眼神全被镜片挡在里头，摘下墨镜，头也不回地继续走。
蒋士婕又开玩笑了，她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柯茉绵的脸上毫无笑意，全是她对这个问题的认真。
“我喜欢她？”柯茉绵把视线从杂志上移开，语气戏谑。
离柯茉绵还有三十公分的距离，她刻๑意放慢了步子，一直保持这个ฐ距离，直到柯茉绵到了办公室门口。
才一眨眼的时间，柯茉绵已经起身离开座椅，动作利索地推开会议室的大门，辛歆燃迅速整理完剩下的东西，大步追上前。
柯茉绵把不愉快的事暂时收起来，无所谓地起身：“你今晚要回家还是住在这里？”
“你看我干吗？”辛歆燃被柯茉绵捉摸不透的眼神看得心乱ກ如麻，把水杯放在茶几上，说话的语气有些赧。
辛歆燃面上风平浪静，以为白璐婉是准备在这里等柯茉绵回来，这都快下班了，柯茉绵估计也不会来。辛歆燃不知道要不要劝她一句，但白璐婉垂着眸子一副处变不惊的模样，她觉得自己说了也没什么用。
“不用。”白璐婉并不信任这个不面善的助理，女人的第六感不止一次暗示她这个女人和柯茉绵之间有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如果柯茉绵要去，不管早晚知道她都会去，蒋士婕让余可优等她消息，回过去给柯茉绵打电话。
“我以为柯茉绵会来啊。”余可优说得理所当然。
丝毫不在乎替身的心，不用在乎ๆ叫出那ว人的名字对替身而有多伤人。
把她当成一个替身，继续下去。
如果当时阻止她喝下那杯酒，她就不会那么难受了。辛歆燃望着柯茉绵踉跄的背影，满心内疚，她为自己那刹那的出神感到懊恼，才会把好端端的一个人搞成这样。
辛歆燃只能在她身后陪她慢慢地走，一走得过近就被她厉声制ๆ止。
四年了，要对她说的话只有这些？连一句道歉都没有吗？
“蕊蕊说，这是她画ฑ过最好看的茉莉花，非要我寄给你。”寥寥几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