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华指着阿金说。
“笑你啊,走路的样子傻傻的。”
人总是在自己要失去某样东西的时候,显得格外大气,似乎已๐经悟透了人生的真谛。
后来,老师放手让阿金去做,虽然也经常要打好几次,可病人并没有一丝怨言,还会主动说,都怪自己血管不好,要一直麻烦阿金。这样善解人意的言语,却是出自身患绝症,生命不多的人口中,阿金心里很难受。
睡觉前,看着信纸上歪歪扭扭的字体,她的心里很温暖,这个跟自己้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弟弟,既ຂ然让她有一种家的感觉,她很安心。
那封信,阿金看了好几遍。
她只知道:
很多时候,她也不知道自己忙着敲打键盘,究竟是为了什么เ,更不明白在跟别人聊什么เ。
其实,一方แ面是的,最重要的是外公的来信,和阿国的事件,让阿金心里很自责,就如同犯了重罪的犯人,必须受刑é才能真正的体罚自己้。
阿金更加努力了,每天上班都像上了发条,连轴转。换输液*โ*โ的时候,她几乎是端着治疗盘小跑,顾不上休息,顾不上喝水,甚至连凳子都挨不到。大家都以为她是为了图个好印象,所以才好好表现。
“像啊,特别ี像你的脸,哈哈。”阿金忍不住大笑。
小文睁着忽闪的大眼睛,看着阿金。〖〗
现在,李奶奶每天只插着呼吸机,其它的药物正在一点点减少,连吸痰管都用了其它批次的,原来那ว个ฐ成本较高。〖〗
比如2床的李奶奶,她今年才60岁,本来也是有救治的希望,可是在她儿女来看了一次以后,既然向科室提出了放弃治疗。
不知道过了多久,
阿金确实是累了,不一会就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中间朦胧睁了一次眼,发现老师也跟她一样,趴在旁边。便更加安心的继续睡去。
走上台后,她简单的说了一些欢迎的话,就开始讲专业的一些内容。
培训很快开始了,授课的老师是一位5๓0岁左右的女人,一身笔直的军装,身材修长而挺拔,言行举止都非常优雅,面带微笑。〖〗
连着走了好大一个ฐ圈,也没有找到汽车站,想找警察叔叔问个路,也四处不见穿警服的人。倒是不远处,有两ä个ฐ年轻人向她们挥手,看见她们没反应,那两个ฐ人,一男一女,便快步走过来。
也有很多不怀好意的人过来搭讪,她们谨记火车上那ว个男孩的行为ฦ,头也不回,不理会任何人。她们是胆怯的,也是自信的,只要相信自己,便什么都不怕。〖〗
阿金一边打着伞,一边唠叨。
“小天真不会挑时候。”
当然,后来头发自然是接不上的,阿金就那样,顶着一头难看之ใ极的头发过了个ฐ春节,平时看见照ั相机都不愿意离开的她,那ว年一直逃避照相,勉强照ั了几张,也是愁眉苦脸的。
记得小时候,每次上街都是走这里,有一次,妈妈要带弟弟去街上理发,阿金因为跟妈妈赌气而没去。后来她们走了以后,她一个人又发疯似的沿着这条路一直跑下山,去找妈妈,导致那ว次被理发师剪ຘ了一个超级丑的蘑菇头,回来的路上,阿金一直哭,说让妈妈赔她的头发,妈妈被缠的没办法,只好哄她说,回去就给她把长头发接上。
阿金是缺钱的,如果自己去的话,还能给家里省一大笔费用,妈妈也不用操心了,可是她不愿意去,她憧憬南方那座城市,或许是自尊心作祟,她不愿意让大多数人失望,从而影响自己的完美形象。〖〗
接下来的内容就比较枯燥了,因为ฦ阿金实习单位已๐定,她不关心这些了,觉得与自己毫无关系,隐约中ณ只记得有一个ฐ同学第一个选择了西藏军区医院,全场爆发了雷鸣般的掌声,据说凡是去那边的,每个人一次性奖励8๖000่块钱,还不用交实习费,而且以后留用的可能性很大。
青青眼角耷拉着。
“你怎么知道自己不美?更何况那个男ç人根本配不上你,这是好事啊。〖〗”
“嗯?”
看着她疑惑的眼神,阿金继续说:
“首先,有几个ฐ女人剃完光头还能像你一样美丽,基本上都没法看,比如我小时候就理过蘑菇头,可丑了,你要不信我改天给你看照ั片。”
“扑哧”一声,青青笑了。
“你看,现在你没有什么เ大问题,不就得了个病吗,你是自体移植,康复的希望很大,那ว个男ç人因为ฦ不确定而离开你,比以后你们生活在一起,等你老了,他再离开你,要好太多了。”
青青点了点头。
“可是我为什么เ总是很伤心?”
“我们家的猪死了,我也会伤心的掉眼泪,更何况你们曾经在一起一段日子。伤心是正常的,因为你是一个人,但是不要伤害自己,起码你还有两个很关心你的爸妈。〖〗”
说到这里,青青眼眶红了,
阿金看的出来,她已经缓过来了。
她放下对讲机,隔着玻璃,很努力的笑了。
阿金相信,青青一定会很好,因为她够坚强。
第二天,阿金休息,在宿舍待了一天,她都心神不宁,心里总是记挂着李华。
晚上11点多,阿金穿好衣服,拿了点钱跑到公寓旁边的超市。
上次李华说,他好想吃薯片,阿金不知道哪种口味的好,便每种各买了一袋,提着去了科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