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宛若跪坐在软软的毛垫上,握着衣料的双手不由收紧。
不行!要想改变命运,就一定得有要豁出去的决心!
此女名叫衣香,对外是渔舟唱晚的清倌人,卖艺不卖身,曾有富人倾家荡产只为ฦ博红颜一笑,到头来却再也没有出现过。
要说让杜宛若甘愿折服的人,台上那位算一个。
杜宛若见状连忙在脸上扬起让人放松警惕的笑容,朝他道,“不知殿下平日是否常出来散心?”
闻声,李慕辰抬起眼皮朝她看了过来。
杜宛若倒不是很介意被那ว么多人看,只觉得腰那里很不舒服,因为ฦ这件华服穿起来很是繁琐,为ฦ了不遮盖她那盈盈细腰,国相夫人特意用布条在里面缠了好几道,勒得她气都快喘不过来了。
所以当晚她赴宴时,他们杜家可谓赚足了面子,谁不在底下赞叹着杜国相生了位貌比天仙的女儿,以至于戏台上正在上演的精彩绝伦的歌舞都无人观看,只看她了。
所谓知己知彼,既ຂ然要在他的身上下血本,自然要从现在起对他下功夫。
一个巴掌拍不响,上辈子因为太子,她从没瞧过魏王一眼,所以对他本人根本就不在意,更谈不上了解了。
作为一家之主ว的杜国相自是亲自招待,不敢怠慢。
当朝太子殿下堂而皇之地驾临国相府,对外是无上殊荣。
可惜,男ç人终究没有给她答案。
到了最后一刻,即便知道自己活不过今天,她也不甘心就这么死得不明不白,撑着最后的一口气她问道,“为ฦ什么เ?”
就他刚才的问话,杜宛若闻言一惊,她并没有发觉李慕云看她的视线发生了改变,只是在琢磨着他话里的内容,深思推敲道,“你的意思是说,太子也是重生的?”
李慕云突的正经点头道,“没错,既然你我都能重生,太子也是就不稀奇了。”
“可他上一世活得好好的啊,果真如你所说,那就麻烦了。我们能ม赢的话也就赢在重生这点,知道很多太子不可能事先知道的事,但是这样一来,我们就没有优势了。”
“倒不见得!”李慕云快速否定道,且说得十分把握,“比起上一世,这次你我二人联合就是最大的筹码。”他有意顿了顿,“还有一点。”
“是什么?”
李慕云见她听自己说话听得全神贯注,样子十分可爱,不由一笑,“这都是我们的推策,太子究竟是不是重生还有待证实,但如何证实只有靠你了。”
“我?”杜宛若一下站起。
李慕云笑着将她按回凳子上,看着她,耐心给她解释道,“太子城府极深,你是知道的,对付这样的人只能由á身边人下手。”
“你的意思是,”她点点头好像明白了,“让我先嫁给太子,然后伺机而动?”让一个绝不会背叛的人深入敌军是最好的一步棋。
原以为李慕云就是这般打算,但他比上回还快地否定道,“不是!”可能有些急所以音量没控制好。
杜宛若被他吼得一愣,不明所以地眨眨眼,看着他,问,“不是?那是什么เ?”
李慕云背过去,内心几近抓狂,若非在方才的聊天中已经了解了杜宛若的为人,换作平时,定会认为ฦ这个女人在装傻充楞。
扭头见她还是睁着一双纯净地大眼望着自己要答案,李慕云无力扶额道,“方法有很多种,你那种是下下策。”
“那上上策是什么?”
“上上策就是,”其实他也不知道,但话到嘴边,他突然就想到了一个ฐ好办法,“你不是说上一世你对太子百般殷勤,太子对你却不冷不热,现在你对太子不冷不热,反而让他更加心仪你。”
杜宛若点头称是,之ใ前的谈话中她都把最近发生的事都一五一十说了出来,但是太子吻她那ว段,她没说,许是大姑娘矜持,即便重生,她也是知道羞耻的。
那种事能随随便便告诉别人吗?
而且她觉得吧,那ว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跟他们的谋划没有半文钱关系,说与不说没差别。
李慕云似乎抓到了重点,“就是这个!我是男人,所以我很了解男人,男ç人都是主动的动物。女人越主动,男ç人越被动,女人一旦被动,就会让男人主ว动了。”
杜宛若被他这段像绕口令的话绕得有点晕,最终还是听懂了,但是也有不太明白的地方,于是问道,“你是说我太被动了,所以才换来太子的改观,让他对我另眼相看?”
“对!”李慕云拼命地点头,满脸都写着孺子可教,“所以,为了斩ล断这段本不该有的情愫,你还得做回你自己。”
杜宛若想了想,一脸不情愿起来,“不行,我跟他有仇,怕是做不来讨好他的事。”想当初ม做的那ว些,她都是发自肺腑的,现在让她对仇人嘘寒问暖,呕~要多恶心有多恶心。
李慕云知道有些为难她了,但也是没有办法的事,于是道,“那你就做做样子,一来让他对你失去兴趣,二来,正好试探他是否也是重生的。”
杜宛若终究还是应承了下来。
之后,她乘๖了李慕云的马车在天亮前回了国相府,还好此次赴约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采龄却是吓得一整晚都没睡,也不敢点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