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玉想了想对满儿说:“你应该知道你家格格睡觉不踏实,这外头正下雨呢,万一把被子踢开,明儿就不用赶路了,所以……”
好在被子比较大,两个人睡觉也睡得开,就是……晚上睡觉不老实这事儿。
两天之ใ后。
刚走出京城的路还是比较平坦的,祁玉靠在车上还睡了一会儿。
这种说话只说一半的,都是哗哗。
祁玉等着四爷把嘴里剩下的话说完,然而,没有等到。
这一次若是跟不上,以后怕是都要掉队的。
苏培盛回来,发现书房已经没人了,寻了一个太监问了一下,打听到主ว子爷的行踪,赶紧儿的跟了上去。
十四阿哥略带不忿的声音传入耳朵:“四哥,额娘既然把云澜赏给你,你就带回府呗,左右是个侍妾,为ฦ什么要拒绝,这可是额娘的一片好意。”
随着距离靠近,争执声越发清晰。
“我从没有自己洗过脸。”董鄂氏说的倒是理直气壮。
祁玉干干问道:“你,不会洗脸么เ?”
前些时候,针线坊送到เ惠妃那边儿的鞋子里头就带着一根针,被扎了一下,针ฤ线坊多了好几条幽魂,惠妃也半个月没出门。
而是吧,只要是人做事儿的时候就有疏忽。
阎德善站在后头,见祁玉没有不满,就说道:“今儿膳房的小管事儿说改日给您请安。”
晚膳有些简单,祁แ玉倒是不挑,再差ๆ也不会儿跟昨儿一样,给的东西简直不能入口。
想到祁玉的祖爷爷,那ว位骁勇善战的费扬古大人,四爷不得不感叹,舒穆禄家的人胆子都大,这么เ一个格格都敢哄骗他。
这么多年,他还没有在女人身上栽过,舒穆禄格格很好,好得很。
祁玉这会子开始想葛金了,提个ฐ膳食,怎么เ就回不来了。
更重要的是,方才阎德善弄来的晚膳她只吃了两口,饿的慌啊!
“怎么了,那边儿给你委屈受了?”祁玉笑着问道。
晚上阎德善去膳房提膳过来,脸色还有些不好看。
“可不是。”苏培盛点点头,看向祁แ玉的时候眼神说多古怪就多古怪。
“爷在里面?”
再说,这年头人寿命本来就短,不趁着年轻生孩子,怕是到死都看不见孙子。
穷则独善其身,达的兼济天下,这句话很有意思,道理呢放在四爷的后院也是一样的,现在没啥本事,那ว管好自己้就成,其他人爱谁谁。
这个兰花跟四爷那ว边的兰花可不一样。穿着短裙ำ子就跟小仙女一样,可不是得好生伺候着。
“……”满儿在心里骂了苏培盛一声流氓,转身往外头走去,寻了一个喷壶给芭蕾舞女兰浇水。
“爷,您是来接奴才的吗?”祁玉脸上笑容扩散,还对四爷眨眼睛。
男人不是都喜欢会撒娇็的女人吗?
寻几颗桂花树,站在树下头,香甜的味道混合雨后泥土的清香一起往鼻子里钻。
跟着太后一起在御花园转悠是一件最轻松的事情,遇见那ว些皇上的妃子也不会被为难,更不用动不动就行礼ึ。
兰芳阁里满儿几个ฐ依旧在捡豆子,外院书房里,四爷则是因为手里的一封密折久久不能安静。
外院的书房,还有里边的儿的兰芳阁。
祁玉挂在四爷肩膀上,开始思考这个问题。一直以来,她都把这个ฐ时代当成叫历史上的清朝。
苏培盛这么一个样子能ม够让四爷重用?这真的是她认为的清朝吗?
然而,四爷这会儿心里也闹腾起来。
希望主子爷能够拯救他一次。
一天下来,不意外的,脸又抽筋儿了。
祁玉回到卧房,继续练习五官表情。
葛金站起来,跟着祁แ玉身后。
看一眼地上跪着的葛金:“先起来吧。”
一颗一颗的挑出来,考验的可不仅是眼力。再看灼灼跳跃的烛火,苏培盛不得不感叹兰芳阁果然阔绰,光是蜡烛就点了好几只。
不大不小的簸箩里装ณ着两种颜色的豆子。
“走吧,跟上。”见满儿停在外头,祁玉笑了起来,这会儿又不是晨昏醒定,不用在外头候着。
满儿话落,脚步停顿一下,正院已经到了。
大丫鬟不上进儿该怎么办呢?视线落在葛金身上。
祁玉……
祁แ玉发现这个搭讪方式的时候,回头瞧了满儿一眼。
“又不好了。”
不然……
四爷瞪大眼睛,脸上的表情再也维持不住了。
舒穆禄格格这个样子,他有些害怕。
翻个身子离开原地。
祁玉坐空,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然而……还得继续啊!
祁玉扑四爷躲。
就跟当初ม的蜘蛛精玉兔精强迫唐僧一般。
折腾好一会儿都没有把人给嫖了,祁玉体力不支,躺在床上睡着了。
四爷呢……向来冷漠的四爷这会儿睁着眼睛,一副被糟蹋过的模样。
眼神不再冷冰冰的,多了一丝烟火气儿,呆滞的很。
用后世的话说就是处于我是谁,我在哪儿我在干什么เ的人生三问中ณ。
过了好一会儿,侧身看一眼睡熟开始翻滚的祁玉格格。
心里那种古怪的感觉越来越浓,这位舒穆禄格格还真是胆大的很呐。
然而,夜深了旁边儿还有女人平缓的呼吸,这场景要比最好的安眠药还催眠。
四爷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也睡了过去。
一夜天亮。
舒穆禄格格也没有闹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