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是……”小宣子一脸担忧,“上个月您才杀了他最宠爱的妃子,现在又是六皇子,这要是传出宫去,恐怕您的名声会更……”
看他急得火急火燎地样子,赵晗笑出声,“你慌什么?这又不是他第一次病倒。”
一个清亮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禾玉也暂时松了口气,只觉得整张脸都已๐经痛得麻木了。
“住手!”
“咳咳,你从小在无央宫长大,我就想送一样特别ี的给你玩,难道这东西不比今天朝堂上那ว些礼ึ物好么?”
至于为ฦ什么送蛋不直接送鸟……其实他就是觉得好玩……
“怎么了?”
也不能怪靳祯大惊小怪,关键根据靳陵以前的脾性,八成是又动了去“交朋友”的心思了……
禾玉推搡着她进了房,自己拿着药抹着脚,半晌过后非瞳才从屋里出来。
“哎哟放心啦,真的没事,快去换上我看看!”
小宴结束后靳陵与靳祯结伴回自己宫里,靳祯紧张兮兮地叫了一声“七哥”。
与太子亲近的几位皇子已经偷偷在笑了,只有老九靳祯担忧地瞄了瞄他。
傻愣半晌之后,靳陵猛然发现自己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一拍大腿,暗道一句“糟了”,下一秒就往非瞳离开的方แ向跑去。
这么奇特的一个ฐ人,他怎么会错过,那不是他一贯的做事风格。
没错,虽然非瞳的一双眼睛奇异,但是身上却是没有半点武功的,禾玉被莘姨ถ带走了,所以她才会来到เ这里。
“今日是我唐突,我也并没有什么本事能够帮得上你,还请你放了禾玉。”
所谓冤家路窄,也不知奇璎居的人是有心还是无意,偏将靳陵与杨瑞安排坐在一起,两人都在第一排,杨瑞就不乐意了,一拍桌子,“老子要换位置,这里味儿太重,老子受不了!”
非瞳只知禾玉是师父捡回来的,不曾想还与这位唐奇有关系,但是为什么เ师父要从她手上把禾玉带回来呢……想到เ此,她也不再多言,索性让禾玉圆了这份心意。
“要是他真的已经……”
“不可能。”唐奇打断他的话,手松开了他,“小晗,我跟你说件有趣的事,我找了一个很好的人,我有预ไ感,她一定会帮我找到她。”
她只要一高兴就会晗儿小晗乱喊,他早就已经习惯了,不过她的说的人他确实好奇,于是疑惑出声,“是谁?”
唐奇得意一笑,“非瞳。”
非瞳?赵晗思索了几秒钟,了然于心,“难道就是……”
“来来来,晗儿,快来吃东西,这些点心都是你爱吃的。”
莘姨端着一大盘点心走了进来,唐奇眨眨眼,拿起一块就开始吃,“赶紧吃吧,你看看莘姨比我还激动。”
三个人坐在一起说说笑笑。
毕竟,这么多年过去了。
大元皇宫。京城里的流言愈演愈烈。本来这时候靳翔因为丧子就心情颇是不佳,靳乔却在这个时候觐见。
“父皇,儿臣愚钝,近日里京城流言四起,皆是因为上次少司命说儿臣上位必祸ຖ,少司命乃民之ใ所向,儿臣今日也深感无力,怕是真的不适合当大元的储君。还请父皇恩准,废了儿臣的太子之位。”
他这话说得诚恳,但是低下的眼睛里却暗藏一丝不屑。
靳翔听到这话厌烦地皱了皱眉,“胡闹!朕现在没有心思听你说这些,百姓说什么就让他们说去,这个天下做主的,还是朕。”
“是,儿臣知错,儿臣这就告退。”
靳乔出了正元宫的那ว一刹那脸色立刻就变了,嘴角闪过一丝得意,他已经成功地将父皇对靳陵丧母之痛的怜悯给弄没了。
这时候要是靳陵想要做些什么,恐怕也会被父皇以为是别有用心了。
他心情大好,朝凤栖宫走去。
无央宫里,禾玉心急如焚,自从那件事发生,非瞳就将自己关了整整七日,最后禾玉怒shubaojie了,大声道:“既ຂ然你这么愧疚,为什么不去找七殿下,现在最难过的应该是他才对!”
这下非瞳才有了反应,也不顾天色已暗就出了门。她要找靳陵,却没有在修巳๑殿见到他,却意外遇到了尹骞。尹骞看着她也是万般无奈,既然靳陵都不怪,他又有什么立场将所有的一切推给她?
“靳陵现在不在殿里,你去郁华宫看看吧。”
非瞳感激地看了他一眼,转身朝郁๗华宫而去,果不其然,靳陵正一个人坐在大树上喝酒,非瞳到的时候,一个酒瓶从树上落下来,堪堪落在她的脚边。
她艰难爬上了树,抢过了他手里的酒瓶,“靳陵,你不要再喝了,你这样喝娘娘就能回来么?”
靳陵呵呵一笑,“正是因为ฦ她回不来,我才要喝!瞳儿,我活了十六年,母妃唯一教会我的事就是不争。我很听话,可是最后却因为ฦ我的不争,害死了她!你说……我是不是很可笑?”
“你不要瞎说,这都是我……是我害了你们……”非瞳眼里满是自责,看着酒瓶,咬牙将酒一口喝了下去,“这酒,我替你喝了,你要怪就怪我。”
靳陵看着她的脸慢慢变得通红,明明被酒呛得咳个不停,却还是咬牙继续喝,很快一瓶酒就见了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