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时候最怕人偶……”简明佳小声嘀咕。
其余三人听到她的话也都走了过来。虽然他们没亲眼看见它转头的画面,但看到这样式复古又色彩鲜明的木偶也不禁毛毛的。
耿清河:“……”
“是啊,”林柚说,“但我睡得还挺好的。”
他周身散发的低气压几乎真凝成了实质化的黑雾,这会儿正是一撩就炸的时候。
被打了两ä个蝴蝶结的瘦长鬼影:………………
“找的过程中也会被追杀,但追杀他们的不是这样被送来的鬼怪,而是——你们听说过‘红人’吗?”
女人本就远高过常人,又蹬了一双恨天高,光秃秃的脑门几乎快要,“一群学生被迫参与在深夜无人的地方找散落在各地的身体部ຖ件的游戏,只不过他们是在教学楼里,咱们是在车站。”
“…………………………”
在动手的前一刻,裂口女习惯性地往腰上一摸——
林母应了声,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提醒道:“简丫头有段时间没过来串ธ门了啊,你叫人家有空来咱家吃个ฐ饭。”
“哦哦。”
廖彤想破脑袋都没想明白她们俩这么干是图个啥。
卡在阳台上方的木棍从它一边的袖子穿过去,又直通到เ另一边,把它横架着悬空在那里。偏偏脖子那ว儿没个支撑物,ไ任由á它耷拉个脑袋下来,别说是半夜看见了,就这大白天一眼瞅过去也非吓死不可。
——就在对方细长手指即将挨过来的前一秒,她蓦地把手往回一缩,让他抓了个空。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
与此同时,尖锐度爆表的嗡鸣声险些刺破林柚的耳膜。
弥散在空气中ณ的黑色颗粒中ณ,又有两根触手冒了尖儿。脸上的缝隙本已抿成了一条僵硬的直线,这会儿又怒极反笑地扯起弧度。
藏在镜子里的小女孩小心翼翼地从边角处探出头。
她斟ต酌片刻๑,伸手把镜子取下,重新挂了回去。
唯一的共同点是失踪地点都是在普拉亚镇——
她自言自语地念出那上面的名字。被剪下来夹在书里的新า闻一共有五则,都是儿童失踪案件,最大的不超过十一岁。
门边那几根绳子状的触手又动了一下,这就要蠕动着钻出来。林柚一个激灵,蓦地反应过来,反手扯住旁边人的胳膊就往来时的厅口跑去。
他抬起头,脸上俱是癫狂,“只要我唤醒母神的黑暗子嗣,这位大人一样能碾碎你们!”
提到老板娘的死时说“他们杀了她”,麦尔维尔必然没把自己算进去,也就是说,至少还存在除了他和老板夫妇以外的又一个人。
她看日记时就觉得有些古怪,这会儿蓦地发觉了违和感的来源。
耿清河悚然一惊,条件反射地慌忙放手。
双人床是实木的,分量也着实不轻。林柚和耿清河一人搬一边,用上大半力气总算把整张床挪开点距离。然而就在吊灯光亮扫进黑漆漆的床底的一刹那,一道白色的残影蓦地蹿了出来!
要说这游戏有哪里不好,就坑爹在没有具体的技能说明,得玩家自己去慢慢摸索。
林柚再一挥手,那本图鉴就消失在空中。
“我叫你什么,”她问,“范静书,还是薛瑶?”
做了两个ฐ深呼吸,林柚稳住心态。
“那啥,”看她挪好了书桌,环顾这一片黑,范静书依然有点紧张,声音还打着颤,“老师,你还找不找手机了?”
范静书心说老师今晚有点奇怪。
记忆里,范静书在这位实习老师搬进来时说过自己也是开学才刚ธ换寝室没几天的。
恐怖片定律,寝室闹鬼肯定是出过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如果既不是她也不是范静书作死,那ว就和以前的住客有关了。
范静书的动作一顿。
“这寝室空很久了,以前住的人我也不认识,但听说是美术部的。”她像是想起来什么,“说起来……”
“嗯?”
“我听同学说,美术部挺奇怪的,八点以后就锁门不让进了。”
林柚心道那是很奇怪。
凭她依稀的印象,这所高中建在郊区,是全日制封闭式管理,每天十点下晚自习、十一点门禁。招生也不乏艺术生,对比活动教室一直开放到十点的别家社团,美术部……
有、蹊、跷。
范静书去了教室,手里还握着两天病假的林柚翻箱倒柜,把手头能找到的东西往床上一摊——
教案、钱包,看得出这位实习教师手头窘迫,没什么卵用。
宿管大妈给的小手电,目前电还足,她暂时不打算还了。
自带的手机,电å量格都红了。电路还没修好,如果一直来不了电,估计是只够打一次电话就关机的程度。
ok绷和纱布,小伤口能止下血,大的嘛……
以思考者姿势坐在床边的林柚,深深地叹了口气。
只有这么点道具,先凑合着用吧。
范静书说画室有问题,什么都不如自己亲眼看看强,下一步的行动时间就定到晚上。林柚拿上钱包,出门前没忘再看一眼书柜后面。
空荡荡的。
在寝室磨蹭半天,她是来晚了,食堂里只有零零散散的副科老师和几个请了假的学生。教师窗口是另开的,里面的菜色看着比学生那边的好一些,林柚要求不高,要了小菜和粥就找空座坐下。
吃饱喝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