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庭低低吠了一声。
道你个大头鬼啊!
陈三燕在外面赶车,舒向晚缩在马车一角,抱着枯荷剑闭目养神。
他灯也没点,收拾好东西就拉着睡意未消的明微庭敲醒也醒过来了的陈三燕,三人离开客栈,连夜赶路。
明微庭骨碌碌转了转眼珠,然后提起余力,低头往前用鹿角顶向舒向晚。
现在怎么办?
可惜啊可惜,他现在不是人。
明微庭自己武功不好,但也看得出花潮色的精妙招式,至绝妙处眼花缭乱ກ,心潮澎湃,恨不得也跳出去打个痛快。
明微庭现在悲愤得又吃不下饭了。
大长老,都是大长老!要抢东西也得先确定真的有用啊。
等明微庭能够正常进食排泄后,长老们就开始喂他吃各种补药。
然后长老们对狗崽子这个宝贝自然是重视得很,接口给教主补身体,到เ处寻补品,什么เ千年灵芝万年人参,什么เ珍贵药材都弄来了。
花潮色看了它一眼,道:“这个是你?”
小麒麟盯着地上那ว具尸体,眼中ณ蓄起了泪水,分外可怜。
“你……”来人一时之ใ间愣住了,指着舒向晚痴痴迷迷的看,“好漂亮……”虽然眼角已有细纹,但这女子看起来真是温柔恬美,仿佛从画中走出来一般。
陈三燕结结巴巴的道:“怎么เ了,有什么问题么大兄弟,这是我老婆。”
那人嫉妒的看了其貌不扬的陈三燕一眼,没好气的道:“没事!”然后又看了舒向晚几眼,叹息着走开了。
唐危颇有些得意的对舒向晚说:“怎么เ样,我这个办法好吧?就算我们就站在面前,他们也没认出来。只要我们小心行事,那么避开搜查追捕,绝不是问题。”
舒向晚温吞的笑意多了一丝不易察觉的阴郁,“好办法……确实是好办法……”
好办法个ฐ屁啊!明微庭恨不得破口大骂,这两个人渣简直是渣到เ一块儿去了,易完容后唐危就指着它说:“那ว它扮成什么呢?我们养的猪?”
体型现在比较大,角也挺拔多了,再说是狗可没人会信。
然后舒向晚就淡淡的道:“那就接着把它易容成包袱吧。”
于是,明微庭已经毫无重心的在陈三燕背后呆了大半天了,大冬天的,却又闷又难受,苦不堪言。
要不是现在还得讨好唐危,为着他手中的朱果,明微庭怎么的也要咬他们一口!等变大后,第一件事就是喷火烧死他们!
不管明微庭如何愤愤然,舒向晚他们都是听不到的,反而在唐危的要求下停了下来,在一家客栈下榻。
唐危悠哉悠哉的在房内翘着腿吃苹果,“我看,我们就好好休息到เ明天再出,反正那些人也认不出我们来。”
舒向晚没说话。
唐危又催促了几次,他这才无可奈何的点头答应了。纵然想早日回去,可毕竟唐危强烈要求,他累了多日,自然想多休息。
可正是这次休息,使得本来看似一路平坦的前途又变得坎坷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一个ฐ美色惹的祸。
先前拦住他们问人的是些什么人?一伙是趁火打劫的江湖人士,一伙更是魔教中人,看到一对如此貌美的母女花后,他们是心动不已啊,只是当时要事在身,不能分心,只好恋恋不舍的离去。
唐危这要求下榻,正和他们也住在了一家客栈,两伙人在吃饭时又看到了这一家人,自然是心动不已。
夜里,作为“夫妻”的舒向晚和陈三燕睡一间房,唐危和明微庭睡另一间房。
本来之前的安排都是舒向晚和明微庭睡,可现下他正和舒向晚扮夫妻,明微庭也来那床就不够大了,大冬天的,他怎么舍得让明微庭睡床底下。
可和唐危睡也没好到哪去呢,唐危不像舒向晚,喜欢抱着他睡觉,反而十分厌恶有人和自己睡在一块儿,直接把明微庭踢到床尾睡,并威胁他,如果动的话就割掉他的麒麟鞭。
明微庭委屈的缩在床角,幽幽的看着夜里仍然穿着绣花内衣的小姑娘打扮的唐危,貌美如花,心如蛇蝎,说的分明就是他们“母女”啊。
其实吧,唐危自幼在唐门长大,作为门主唯一的继承人,恐怕不知受过多少暗算。所以,他不让明微庭睡在自己身旁,有两ä种可能性。
第一种,怕明微庭夜里趁他睡着,为了报复,暗下狠手。第二种,怕明微庭一个翻身碰到เ他,然后他条件反射误以为ฦ是刺客,一包毒粉送明微庭上路。
从某种角度来说,这两种下场都是一样,明微庭若敢暗算,也是怕也是一包毒粉下黄泉的下场。所以两ä者的分别是:一个被杀,一个自杀。
闲话少说,只表那两派追兵,各自起了念头,行事之ใ时,又出了个巧合。
这想抓舒向晚的魔教教众啊,摸到了唐危的房间,而想杀唐危的江湖人士,则进了舒向晚和陈三燕的房间。
唐危是什么เ人?虽然武功没有舒向晚高,但在多年受暗杀、反暗杀的磨砺下,警觉性是一等一的高。那些人还在门口时他就醒了,但惦记着不能暴露身份,就默默听着动静。
待到那几人进来,他就有些按捺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