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您说对了。”
老人的语气显得有些傲慢：“就是说不一定喽？”
搭档：“坐吧。”
我选择沉默。
搭档扫了一眼放在桌上的资料，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你都看过了？”
“因为ฦ……这是之ใ前找过的那些心理医生收集和整理出来的资料，都在这里了，我不知道这有没有用。”她从包里翻出一沓厚厚的资料é，放在了桌子上，迟疑了几秒钟，“这是所有的资料，之前的心理诊疗都是失败的。”
中年男人：“我们感情很好，没有任何问题。我老婆是那种凡事都依附男人的那ว种女人，对我几乎是言听计从，很多人羡慕得不得了。我儿子也很好，非常优秀。总之，没有任何问题。”
搭档：“家庭问题？”
我：“一直在注意看，的确不一样，而且可以大致上判断ษ她没撒谎。”
搭档：“你注意看过她的眼神吗？”
中年男人：“很稳定，一步一步来的。”
搭档：“你和你太太婚前的感情稳定吗？”
“2……”
她整个ฐ人看上去松弛了下来，身体慢慢向后靠去。
我：“不。”
警方：“那就是说他是成心的了？”
少年：“没有，我从13岁起就没怎么出过家门，搬家那两次不算。你想象不到当我爸妈从我嘴里听说我要来找你们的时候有多惊讶。提到你们，我妈甚至是带着一种虔诚的态度。”
搭档：“你弄懂男女那点儿事儿之后，恋爱过吗？”
搭档叼着叉子点点头。
我：“你的意思是他能做到很优秀，但是他对此感到腻了？”
来访者想了想：“好吧，仔细想想有可能……好了，我们把话题转回来，接着说梦吧。我觉得梦境所表现出来的太神奇了。”
搭档：“这点并不像你想象的那ว么有趣，我是认真说的。”
她：“不太多，都是零零碎碎的。”
搭档：“你还能ม记得的有多少？”
我：“对啊，怎么เ了？”
搭档停下脚步看着我：“我猜，那个独眼人对她来讲可能ม有特殊含义。但是，在得到เ更多信息之ใ前，我猜不出……哎？等等！你刚ธ才说她审视自己？”
我：“你指他出家就是因为这个ฐ？”
搭档打断我：“我认为，他梦境中对自我的谴责，源于他曾经的行为。这点上，想必你也听到เ了。杀，那ว肯定是指杀人，否则不会有这么重的自我谴责。而且在梦境的最后，他乞求师兄、师父和佛祖救他，也就证明他一直在用某种方式逃避自己้曾经犯下的罪行……”
中年男人：“3年前。”
搭档：“你从什么เ时候起知道自己是第二人格的？”看来，他打算完全顺ิ着对方แ的谎言来作为ฦ开始。
我：“你是指心理缺失？”
搭档：“嗯，童年被虐待这事儿很重要，而且还是个不可或缺的组成部分。假如没有这个因素า，恐怕我的很多推测都无法成立。”
我沉默了好一阵后告诉他，我需要考虑。
他：“我是想说，你真的打算继续做助教？真的不要试试看吗？也许会有更多的案例供你参考，也许会有你从书本上和理论上根本学不到的知识，也许你会经历一些超出你想象的事情，那很可能ม会就此改变你的一生。”
老人：“是的，你说对了。自从见过一次之后，我几乎每天都仰着头看着天空，希望能再见到天使飞过。我想让她停下，想跟她说点儿什么。而且我认为ฦ，曾经的我是看不到天使的，现在我之所以能ม看到，是因为我的诚心悔过。我也许还有救。”
搭档：“我想问您一个问题，可以吗？”
老人好半天才回过神：“问题？好吧，你问吧。”
搭档：“从医这么เ多年来，您有过见死不救的时候吗？”
很显然，这句话对老人来说是个极大的打击，有那ว么เ几秒钟，简直可以用惊慌失措来形容：“呃……你是什么意思？也许有过。”
搭档：“因为钱不够？或者对您不够尊敬？要不就是其他什么原因？”
老人：“但是，我还救过人呢！”
搭档：“那是您当初ม所选择的职业，这个ฐ职业就是这样的。但假如真的是您说的这样，为ฦ什么您会不安呢？我想，之所以不安，是因为您很清楚自己违背了什么吧？”
老人用怨恨的眼神盯着搭档：“这就是你的问题？”
搭档点点头。
老人：“有过又怎么เ样？难道你会大公无私地不收费也做诊疗吗？”
搭档：“但我不会因此而要挟。”
老人：“你确定你有权利ำ责问我吗？别ี站在道德的制ๆ高点上说大话了！在我看来，你不过是个乳臭味干的毛孩子！”
搭档的语气平静而冷淡：“如果我这么เ说的目的是想让您忏悔呢？”
老人怒目而视：“凭你？你没有这个资格！”
搭档耸了耸肩：“问题就在这里了。如果您愿意的话，您可以对每一个人忏悔，不管他是谁，但是您无数次放过这个机会，对吗？包括现在。”
老人一言不发，只是死死地盯着搭档。
搭档并没有避开他的目光：“您看，您这么大岁数跑到เ这里来倾诉，并且还为ฦ此付费，但到目前为止，我所听到的只有两个ฐ字：恐惧。并没有一丝忏悔，也没有哪怕一点点内疚。您为自己曾经所做过的感到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