搭档点了点头：“您的确是一个能对自己้负责的人。好吧，下面的问题我还是希望您能如实回答，因为这很重要。”这家伙又在耍语言花招——用敬语来肯定并且鼓励。
过了好一阵儿，中ณ年男人抬起头：“我想好了。”他停了足足有半分钟，“我们继续。”
我知道可以开始了。
他坐到女孩身后不远的地方แ，打开手里的本子，然后对我点了点头。
警方แ：“那ว你能有多大把握？”
我摇摇头：“别信电å影里那种催眠万能的说法，那ว都是瞎说的。他目前的情况是受到某种刺๐激后自发性的阻断ษ记忆，很棘手，所以我什么都不能保证。”
笑够了后，搭档问：“后来那ว个老师再让你抱过她的大腿吗？”
我们3个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我：“对，大致上是这么说的。”
搭档：“一点儿都不，从昨天说起吧。昨天他父母说过，他小时候学习成绩非常好，几乎所有人都认为他是个天才。上了中学之ใ后，开始一段时间还好，但是慢慢地，他似乎ๆ对上学和功课失去了兴趣，学习成绩也直线下跌。为此，他父母头疼得不行，甚至还请了家庭教师辅导。结果，那些家庭老师都被他轰走了。然后不到เ半年，他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了。”
我：“我的职业要求我必须这么做。”
来访者：“因为能窥探到เ别ี人的内心？”
我：“什么？”
搭档：“我觉得更像是谋略，不仅仅是拿到เ数据分析、计算，还有经验以及一个更重要的因素。”
搭档：“‘独眼人’就不同了，他们明显比‘无头人’更具有象征意义。”
我：“呃……好吧，暂时也没有办法确认，我们先不争论，继续下去。那‘独眼人’呢？”
搭档又看了一眼躺在催眠室沙发上的僧人，压低了声音：“他应该是个逃犯，杀过人的逃犯。”
我：“能告诉我，你确定的是什么เ吗？”
在书房坐下时，我看到เ放在搭档桌边的记录本，于是拿起来翻了几下。除了页ษ眉的地方写了个ฐ日期以外，一个字都没有。
搭档点了点头：“恐怕得相当长时间的辅导……”
搭档：“你不用倒计时？”
我坐在他斜对面的另一把椅子上：“开始吧。”
他：“我没有催眠资质，而你有。”
他回答得那ว么痛快，倒是让我很意外：“噢……例如？”
我：“呃……这方แ面我不确定，有可能吧……”
搭档皱着眉抬起头问女孩的父亲：“这是怎么造成的？你们去医院检查的结果是什么？”
憔悴的中ณ年人：“不是营养问题，去医院查了，说什么เ的都有，但没有人见过这种情况，谁也不知道是怎么เ回事。”
搭档：“像某种原因的肌肉萎缩……但您刚才提到‘看过两ä个心理医生’，为什么要找心理医生？”
憔悴的中年人：“因为ฦ……因为……”他带着一种乞求的神情看着女孩。
女孩咬着下唇，犹豫了一阵儿才开口：“这是代价，我也没办法……”
搭档：“什么代价？”
女孩又沉默了。
搭档看了我一眼，然后对那对父女点了点头：“来我书房吧。”
我把面容憔悴的中年人安排到书房靠墙的小沙发上，并且嘱咐他一会儿不要插话，也不要有任何提示，更不要催促。
憔悴的中ณ年人连连点头。
搭档从抽屉里找出钢๐笔，若有所思地捏在手里，想了想才抬头问女孩：“你刚才提到เ的‘代价’是怎么เ回事儿？”
女孩一言不发地坐在椅子上，表情似乎是在走神。
憔悴的中年人张了张嘴，我无声地伸出一个手指，对他做出了个安静的示意。
过了几分钟็，女孩回过神：“我知道你们都不会信的。”
搭档叹了口气：“你还什么เ都没说呢。”
女孩：“好吧，在告诉你之ใ前，我有一个ฐ请求。”
搭档：“好，你说。”
女孩：“如果你们觉得这很可笑、很荒谬，请不要把情绪挂在脸上，我已经无所谓了，但我不想让我爸再受刺๐激。”
搭档认真点了点头：“我保证。”
女孩又沉默了几分钟才再次缓缓开口：“我的身体会越来越瘦，再有最多10年我猜自己就……”
搭档：“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你刚才提过的‘代价’？什么เ的‘代价’？”
女孩：“因为时间线。”
搭档一脸困惑：“什么？”
女孩：“嗯……你知道末日吗？”
搭档：“末日？传闻的那个ฐ2012世界末日？”
女孩：“不，1999๗年的。”
搭档迟疑了一下：“呃……你是想说相信那个什么末日吧？”
女孩：“我信不信不重要，那ว是事实。”
搭档：“没发生
的不能算事实吧？”
女孩：“如果发生了，可人们并不知道呢？”
搭档：“怎么可能，19๗99年早过去了，我们不都是好好儿坐在这里吗？”
女孩：“你看到的未必是真实。”
搭档：“真实……嗯？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