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岁，李妙儿已经育得很好了，在心中无时无刻不在的爱欲的浇灌下，她的美已๐经提前成熟了。她的胸已经储满了青春的汁液，只等着她爱的人来汲取。她的臀部已经在向外散性的气息，也等着她爱的人来接收。她整个的身体已经是一片金灿灿的丰收的麦田，同样在渴望着她爱的人来收割。但张俊风拒绝了她，“你不是她，”他说，“你还是太小。”他尽量对她笑，但他的笑在李妙儿看来，如茫刺在背。她打了他的脸，具体用哪只手打的，她事后一直想不起来，但那是只勇敢的手，她为她的手痛苦地骄傲着。“我讨厌你的笑，”她说，“我讨厌你那样笑，你是个坏人。”“坏人？”他又笑了，仍然笑得那样讨厌，“这是你对我的赞美？”“呸！”她啐了一口，“你就是个ฐ十足的坏人。”“你说说看，我怎么个坏法？”他眯起眼睛看着她，依然在笑。“你再那样笑，”她认真地说，“我就挖掉你的眼睛。”但他还是笑，“怎么挖呢？”他说，“用你可爱的小手吗？”“那是我可爱的小手，”她依然那么认真，“不是你的。”“好吧，”他收起了他的笑，却使劲忍住，“那是你的，不是我的。”那ว晚李妙儿哭了很久ื，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嚎啕大哭。
于是，李妙儿就天天盼着十六岁的到来，那是一个ฐ在她看来十分漫长的过程。一天，她兴冲冲地对张俊风说：“我已经十六岁了。”但张俊风说：“还差三天哩。”三天后，李妙儿在客厅里拦住张俊风：“我现在是百分之百的十六岁了。”“是吗？”张俊风看来并没有李妙儿预计的激动，“那又怎么样呢？”“怎么样？”李妙儿火冒三丈，“你说过的，我到了十六岁，你就会那样的。”其实具体是哪样，李妙儿也说不清楚，但她是指美好的事情。美好的事情是什么？她也不能一下子想明白，总之ใ，那是让她激动的，是可以让她的心得到เ慰籍的，是可以使她的灵魂得到升华的，是可以让她的梦落英缤纷的。
“我们没做什么，”王仙儿敏锐地在第一时间捕捉到了李妙儿思想的变化，“我向你保证，我们其实什么也没干。”
“嗯！”她仍在看她的书，但她的眼睛周围刮起了一阵微风，她的睫毛动了一下。这是思想的风，这种风一般只出现在很小的区域，比方说脸上的某个ฐ特殊部位。
“哦，”王仙儿笑了，这种笑的特点是，面部肌肉不动，只一层笑的意思在皮肤上荡漾，“该怎样检查呢？”
“就是……”杨队长停顿了一下，他在思考着，他的喉咙里仿佛卡着一个鸡蛋，“要检查一下身体。”他又吸了一口烟，不知是吸得太猛，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使劲咳起来。
“先前？”青儿终于反应过来，他赶紧拿开他按在小翠胸上的手。罗淑珍急忙给小翠披上衣服，小翠把头埋在母亲胸前抽泣着，那ว份委屈，那份伤心，那份楚楚可怜，就像青儿真把她怎么样了似的。“先前我真的什么也没干。”但他的辩解在其他人看来是如此的苍白无力。
“没有？”他的叔叔盯着他，“什么没有，事实摆在面前，你还敢狡辩，还不拿开你的手，你在我们大家面前都如此，可以想象，先前是怎么เ回事了。”
大黑的嘴里出呜呜的声响，这种声响极具穿透力，它透出窗外，月亮和星星停止了调情，秋虫们不再打闹，萤火虫赶紧ู熄灭了灯笼，一切都静了下来。可怕的静，让人窒息的静，这种静弥漫开来，像一张网，王仙儿在网上扑腾着，大黑在网上蚕食着。
大黑疯狂地撕扯着王仙儿的花布衣裤ไ，王仙儿挣扎，反抗。王仙儿的挣扎反抗又反过来促使大黑更加疯狂。野性占据了上风，理性和人性荡然无存。
“剃刀？”崔雅丽继续吻着他，她舔了舔司马剑的唇，觉得饱满而润滑。“你杀了他？”
“是的，”他说，“我感到他在害怕，我不明白，他为ฦ什么要害怕，我没有想过要伤害他。我只是摸出了剃刀，就那么轻轻的一下，我看见了血。”
“好吧，”他说，“我会让他满意的。”但司马剑其实心里也没底，对于那种事他一窍不通。他想问问单位里那几个ฐ男同事，又觉得问不出口，弄不好他们还以为ฦ他想怎么样呢。但司马剑有头脑，他想到เ该去问出租车司机。他到街上拦下一辆出租车，但那是个女司机，司马剑不好意思问。他说：“对不起，我想要男司机。”那女司机瞪了他一眼，骂了句“神经病”，就一溜烟开走了。
“所以说，”崔雅丽的眼里闪着复杂的光，“我们一定要千方百计搞定他，别ี让这条大鱼溜了。这个ฐ人喜欢干那种事，你找个好玩的地方陪他去，记住，一定要让他满意。”
“当然，”游经理拿出一个录音机，兴奋地把磁带装进去，“你一定会大吃一惊的。”
“放。”李妙儿冷漠地看着那盘磁带。
“好吧，”司马剑无可奈何，“你真机灵，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