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妃见此情形,微微叹了口气,自己俯身跪了下去,歉声道:“臣妾管教无方,请娘娘责罚。”
蓉才人见依妃拿出从前主子的身份,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作,却也不肯服软,只是定定的站在一侧,紧咬着下唇。
妃妃越是淡然若水,皇甫风麟的怒火愈盛,他一把拉起妃妃,狠狠的捏着她的下巴๒,嗓音清冷如冰:“皇后,你这是什么意思?居然敢打蝶儿?”
一众宫人这才反应过来,都跟着妃妃一齐跪了下去。
妃妃并不惊讶,很是平静的跟着修心一齐进入殿内。
“不必了,皇后娘娘请进,太后已经在等娘娘了。”转瞬间,修心已经来到宫门前。
皇甫风麟黑眸凝蓄起一抹宠溺的笑,说道:“蝶儿的武艺自然是无人可比的,只是蝶儿乃ี当朝贵妃,要你亲自献舞,只怕你委屈。”
说话之人正是蝶贵妃,南宫蝶儿。
“娘娘可知道德妃方才说被打入冷宫的废妃是谁吗?”
“为何?”妃妃蹙眉,问道,蝶贵妃冠宠六宫这么เ多年,未必没有长处,只是她如此不懂ฦ得收敛锋芒,实在算不得聪明人。
“儿臣,臣妾给母后,太后请安。”皇甫风麟带领ๆ一众人跪拜道。
太后玄坐于殿前正座,太后不过四十尔耳。精致的妆容让人看不出她真实的年龄,一身贵气,威แ仪庄重,国母典范尽显。
沉默,往往让人畏ั惧,妃妃知道自己是一国之母,皇帝ຓ虽不重视自己,但她也决不能失了威严。此时的皓月殿异常的安静,只听到เ外面风划过树叶的沙沙声。
跪在后面的十几名内监和十几名宫婢也都一一报上了姓名,妃妃只是微微颔,并未说话。心下却安慰自己,虽说礼数不周,但人多无用。
不知不觉,眼泪流了出来,接到圣旨的那一天,妃妃没有哭,因为ฦ她知道爹爹和娘亲比自己难过千倍百倍,自己的软弱只是更让他们心碎而已。
随着脚步声的远去,她知道采月走远了,径自一个人回到浣花苑,这个自己居住了十五年的小院,坐在了凉亭的秋千上,这个秋千还是大哥做的呢,那ว时自己才八岁,大哥十四岁,那年生辰,他做了秋千来哄自己开心,可是原本这些幸福都要离自己而去了。
从七品:掌侍太监
正七品:领太监
但又无法不听从皇帝ຓ的命令,只好放下铜盆,一步三顾ุ的离去。
皇甫风麟从矮凳拿起一瓶药,倒在了白色的纱布上,在蝶贵妃的身上揉搓着,他的动作很是轻柔,生怕一不小心会弄痛了她。
蝶贵妃微闭眼眸,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着,额头上泣出了一层细汗,却隐忍着不出一丝声响。
“蝶儿,是不是很痛!”皇甫风麟不忍,轻声问道。
蝶贵妃眼中溢出了几滴晶莹的泪珠,抽抽噎ດ噎的哭道:“皇上且将蝶儿废去冷宫吧,经过今日之ใ事,蝶儿无面目见人了!”
“不许胡说!”皇甫风麟有些生气,语气却不带一丝的斥ม责。
“那皇上可要为臣妾做主啊!”蝶贵妃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动人,皇甫风麟看了,更加的不忍。
皇甫风麟眸中划过一丝犹豫,:“蝶儿,今日是你不敬郡主在先,皇后惩罚你,也算事出有因,朕就算有心偏袒,也不好再去找皇后的麻烦,况且母后一向疼惜皇后,更眷顾凤家的人,若是她老人家知道你冒犯了凤夫人,定是会生大气的。”
蝶贵妃心底生出一丝凉意,一双手紧紧的攥着身下的床单,似是要将它撕开一般,难道自己้这场屈辱,白受了不成,这二十大板,白挨了不成?不,来日方แ长,她总有一天会向凤妃妃百倍讨回今天所受的屈辱!
指甲狠狠嵌进肉里,蝶贵妃心中虽恨意丛生,脸上也未表现出分毫,只是泪眼朦胧,委屈的扁着嘴:“臣妾知道,臣妾自知有错,请皇上不要责怪臣妾,不要不理臣妾,好不好?”最后的几句,语气几乎带了祈求。
皇甫风麟揉了揉蝶贵妃的头,语气宠溺:“朕怎会怪你,怎舍得不理你呢?”
殿外传来一道尖细的嗓音:“禀皇上,皇后娘娘在殿外求见!”
皇甫风麟一惊,她怎么会来?
而南宫蝶儿眼中ณ的恨意几乎ๆ隐藏不住,却柔声道:“皇上,臣妾这般模样,实在不想见人。”
皇甫风麟点了点头,对外头说道:“就说朕再忙,若是她有事,稍后去龙吟殿找朕!”
“是!”
不多时,又听外头说道:“禀皇上,皇后娘娘说她有事,而且与蝶贵妃有关。”
皇甫风麟微微皱眉,这女人,又要与蝶儿为难吗?
大手一挥,说道:“让她进来吧。”
南宫蝶儿此刻也是七上八下,她总感觉凤妃妃此刻出现绝对没好事。
皇甫凤麟拉过羽被盖在了蝶贵妃身上,自己้却起身来到了外间。
妃妃依旧是上午的装ณ束,迎风而立,衣袂飘飘,明艳不可方物。
她福了福身,“臣妾给皇上请安。”
皇甫风麟坐在了中间的主ว位上,随意的摆了摆手,示ิ意她起身,却没有说话。
妃妃也不急,只是静静的站在殿中ณ。
半响,皇甫风麟才开口说道:“蝶儿身子不便,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