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仲明忙道不喝了不喝了,感觉自己满肚子都是腊八粥,奈何李建成十分热情,亲自给他端过来,盛情难却,吕仲明喝多了粥,一直尿急,又有点腻,然而实在没办法,还是喝了。
吕仲明笑着进去,李建成道:“给国师上碗腊八粥。”
李渊又望向吕仲明,吕仲明沉吟点头,答道:“正是如此,长安命令送到并州ะ前线,兴许已๐过三天,前线军况,我建议交给世民自己้判断。”
李建成也道:“相信二弟一定能处理好,毕竟当年他与突利可汗也有约定,要议和,他可直接写信。”
“国师到——”
“打猎?”李建成道:“我倒是忘了,在哪儿?”
尉迟恭一本正经道:“我打算在打完仗以后就告老了。”
“好啊。”吕仲明确实不太习惯人间的繁华忙碌,尉迟恭仿佛每天都有许多事要忙,留在长安,就免不了总是要与人打交道,要去办事,议事,要练兵,要出征……
吕仲明暗道王世充果然是个会打仗的,差一点就可以取胜了,按他的计划ฐ是秦琼猛攻北城门,这样王世充就会马上在北门出加重兵力,同时自己与尉迟恭,罗士信这边马上用撞车撞击城门,说不定一晚上能把对方打下来。
尉迟恭翻身上马,说:“他们出战了!”
尉迟恭问:“我们学过后,能再教别人么?”
秦琼震动道:“仙长,这……”
“爹。”吕仲明叫道。
这是在惆怅吗?吕仲明第一次看到他有点落寞的身影。
从进入晋阳唐王府的那一天开始,吕仲明每次给出的都是神预言,协助李世民从匈奴的威胁中ณ抽身,在险恶的天气情况下攻下霍邑é,出使瓦岗,并顺ิ利带回了程知节与徐世绩两员大将……
说到底,还是个押注的问题,把注押在李世民还是李建成的身上,决定了以后前途如何。所以大家都在观察,并等候吕仲明归来,许多事并不是因为ฦ与吕仲明交情好,而是他总是站在胜利者的一方。
“我正在想呢。”吕仲明道:“所以问问你,世民有要招揽的人么?”
吕仲明吃得满嘴芝麻,尉迟恭忍不住好笑,又问:“你打算怎么进城去?”
吕仲明一笑,看着善无畏,他沉吟把脉,许久ื后,眼睛轻轻眯了起来,低声道:“在什么地方中ณ的毒?”
善无畏淡淡道:“无我无非我,我也不知道自己是谁。”
“什么时候发兵?”吕仲明马上设法引开他的注意力,和他一起看信,尉迟恭道:“五月初五,准备先打河东。”
尉迟恭:“没……没看什么เ,这个是……兵力布置……嗯。”
“诡辩。”李世民没好气道:“你究竟是道家还是墨家的?”
“命,乃弱者借口,运,是强者谦辞。”吕仲明道:“你的命无人可比,放心就是,否则为什么还有这么多人跟着你,为ฦ你出谋划策?把赌注压你身上,稳赚不赔。”
李世民脸色有点不好,数人都猜到他有重要的事,也不多问,进了长香苑,那处正是个合院,四周有八间厢房,看上去倒像是道观所改,院里种了不少风竹沙沙作响,清幽典雅,倒是别有一番况味。
李世民沉吟,点头道:“待会我再过来。”
他与尉迟恭说话时,尉迟恭总是时不时地看着他的双眼,朝他笑笑。
不,应当说,从小到大,这是他的第一次。
吕仲明一听就知道罗士信要自己担了这干系,去把良民抓回来,捆回朝廷给杨广交代,罗士信知道他俩做不出这等事,便打算自己去。
罗士信一脸戾气,说:“我去逮几个ฐ回来,你俩不必插手。”
吕仲明头也不回地喊道:“知道了!”
说毕吕仲明“咻”的一声跑了,吕布又喊道:“跟教主ว说完话,再回家一趟……”
“我回长安一趟。”吕仲明道。
尉迟恭马上起身道:“等等!先说清楚,怎么了?”
不片刻,尉迟恭裹着大袄追出来,跨上金麒麟背脊,金麒麟运起一身神兽之ใ力,全力以赴,化作一道金光,射向东边的长安。
长安城内,除夕夜天空昏暗,全城下着纷纷扬扬的小雪,金光投向天策府。吕仲明与尉迟恭一阵风般冲进了李世民房内。
“来了!”房玄龄道。
一时间,天策府内所有武将纷纷上前,吕仲明道:“都别ี说话——!”
房内静了。
吕仲明要给李世民把脉,李世民却道:“仲明……你……回来了……敬德呢?”
“在这里。”尉迟恭沉声道。
殿内静谧,只余数人呼吸声,李世民艰难地喘气,断ษ断续续道:“我不成了……天策府库……杜公……替我将钱财……散予众位哥哥,罗士信将军还在扬州ะ……”
话还没说完,吕仲明朝李世民嘴里喂了枚丹ล药,将他下巴一拍,李世民咕噜一声,把丹药咽了下去。杜如晦不熟ງ吕仲明性格,色变道:“你给他吃的什么เ?!”
“好了。”吕仲明道:“大家各自回家过年罢,十二个ฐ时辰后再来给秦王拜年。”
所有人:“……”
本来已经是在交代后事,奈何吕仲明来了这么一手,气氛登时就变了,徐世绩最先道:“国师,这事可是不能ม随随便便开玩笑的。”
“放心罢。”吕仲明道:“国师出马,还有办不成的事么เ?都回去吧。”
于是亲信们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