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琼答道:“石先生当年在邙山上一番话,改变了叔宝的一辈子,有何吩咐,但言不妨。”
“有一件事,ไ是我们仙人无法解决的。”石先生睁开双眼,倦意一扫而空,朝秦琼与尉迟恭说:“想请二位协助。”
吕布忙又补上一句,说:“还是可以的。”
吕仲明把琴啪的一摔,恨恨瞪着吕布,他生平最烦就是学乐律,要不是吕布按着他死命教,多半也是个五音不全,焚琴煮鹤的材料,耐心弹已经不错了,还想怎的?
尉迟恭道:“李靖的理想和咱们不一样,他有他的事业,期待有一个大展宏图的地方,对于他来说,追随建成,与追随世民,都是一样的。”
吕仲明最先认识秦,罗二人,虽然常常相处,却甚至没有尉迟恭这么了解他们,又问:“李靖呢?”
“到江都了?”尉迟恭道:“吃得饱不?”
尉迟恭拿着一块腰牌,正在昏暗的灯光下端详,见金鳞发出光,马上放下手中事,看着吕仲明,笑了起来。
善无畏温和笑道:“他的任务就是解决我。”
“嗯……”吕仲明正沉吟时,外面忽然来了个人,那一刻๑吕仲明登时心中一凛,抬眼望向院子里,正是一身青袍,在大海寺前见过的善无畏ั。
吕仲明想了许久,发现尉迟恭又在看他——他总在看他,只要有时间,眼睛就像黏在他身上似的,吕仲明开始的时候觉得很不自在,现在都对尉迟恭的眼神习惯了。
如果李建成与李元吉不死,玄武门之ใ变未到เ不可挽回的地步,他依旧ງ当他的皇帝,儿子也还活着,会不会减轻些许他的压力?
吕仲明也想不出来自己้老爹碰上这种场面,会有什么反应,估计会相当精彩。
吕仲明想了想,说:“我爹……应该会把对方全部ຖ……全部……”
“你住何处?”秦琼问。
“正院,西府,东府三处”李世民道:“我大哥说让三位住这儿,来往也近些。”
吕仲明有点意外,尉迟恭问:“你知道突厥人么?”
“会。”尉迟恭道:“小时候家住塞外,锻铁ກ,都是跟突厥学的,一位师父教的我。”
吕仲明马上下了岗哨,去找秦琼,秦琼摘下头盔,回到เ城内,被吕仲明截住,未等二人开口,秦琼便道:“没什么เ事,闵公请咱们仨,到城西的空慈寺里去喝杯茶。”
他也知道罗士信看不见佛光,便不解释,就在这时,两人忽然发现了秦琼,秦琼正在祝阿县外,与闵公交谈,远远的不知说了什么เ,秦琼便转身离开。
吕仲明好不容易能自己出一次门,眼看要黄了,登时就一副哭丧样。吕布一见就怂了,忙道:“好好,你去吧,我相信你。”
吕布忽然又改变了主意:“不是丢不丢人的问题……算了,爹去给教主说一声,你还是别去了,危险。”
天亮时,尉迟恭、秦琼、罗士信、刘文静、李元吉一字排开,跪在殿内。吕仲明心里不住发抖,知道马上就要问责了。
应该不至于斩将,毕竟李元吉也在,总不可能ม拿亲儿子开刀。
李渊的脸色黑得恐怖,看着殿内数人。
李世民朝吕仲明使了个眼色,吕仲明看看裴寂,又看李建成,大家都不敢吭声,这次战败虽丢盔弃甲â,一路逃出三百里,万幸有秦琼领ๆ军,只死伤两千余。要问起责来,一笔烂帐根本就算不清。
首先李元吉是李建成推荐的,让他领军出征,作为主ว帅,主ว帅在打突厥的时候逃了,也没有督军,李元吉的责任最大。其次是尉迟恭,仗也不打就连夜跑回来了,以为黄河边一战后突厥再无威胁。
接着就是秦琼与罗士信了,判ศ断失误,还让李元吉跑了。
这一仗所有人都在轻敌,打得匪夷所思,几乎可以记载进史册,入选最丢人十大战役之ใ一。
李元吉隶属于东宫势力,问责的话太子李建成责任居首。
而秦琼与罗士信虽说跟着李元吉在打仗,却是西宫的人,这么一来,谁也不敢说话,魏征和李建成都要倒霉了。
“陛下。”吕仲明只得硬着头皮道:“如今之计,须得尽快采取措施。”
吕仲明一开口,明显所有人都松了口气,知道不会有事了。
“早ຉ该依国师的主ว意。”李渊深吸一口气道:“让世民率军。”
“千金难买早ຉ知道。”吕仲明欣然道:“没有关系,晋阳虽失,兵马却还在。这次连玄甲军在内,我军只折损了不到三千人。”
所有人:“……”
吕仲明道:“马上调派李靖陈兵黄河,突厥人不会过河,晋阳虽失,我方根据地被截断ษ,须得尽早准备,攻打洛阳,一举取下洛口。”
“至于秦、罗、尉迟三位将军。”吕仲明道:“请陛下先不忙问责,我会责罚三人,再用他们领军。”
尉迟恭道:“不必国师求情,甘领陛下责罚!”
“敬德。”李世民道。
吕仲明深吸一口气,说:“眼下不是问责的时候……”
“末将临阵脱逃,愿意领ๆ责。”尉迟恭打断道:“但三殿下放弃晋阳城,令我军招致无法挽回的……”
“尉迟恭!”吕仲明蹙眉道。
尉迟恭却是丝毫不惧,抬头怒吼道:“究竟是什么意思?!只需守城三天,便可等到秦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