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满深吸一口气,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微笑:“这个,小公子啊,我觉得吧,你得多介绍一下男女双方的情况啊?女方是你家小姐,那男ç方呢?”
姑娘,你声音很大,我听得见好吗。岳满望天。
岳满跳下床去,抓过易可的手,拦住他继续的动作:“别ี别别,你睡床,我睡地铺!”
易可没答话,只是自己翻出一套被褥来,真要在地上铺下。
岳满惦念起昨夜入睡前想的席梦思来。他现时可以挣扎两下,站起来了,揉着被压麻的肩膀,嘶地咧着嘴巴๒:“睡习惯了软床,还真不习惯硬床啊。”
“不用不用。”这可不是岳满所预ไ期的,他忙摆摆手,道,“说起来,不如咱们来做一种东西?把床弄得软软地,这样咱们怎么睡都不会不舒服了!”
比起贤王府的“有赏”,哪怕找这个ฐ人只不过是一件顺便的事,从他们指头缝儿里漏出来的钱可就比柴家一整家合计起来都要有钱得多了。
孙爷其实也有些奇怪,这寡妇是干了什么事,能一下子赚到这么เ一笔钱?不过他也懒得多管,此时毕竟还有更要紧的事要做。
这一句听到岳满耳中便有些莫名其妙了,他在想这戏园子里哪有迷眼乱花,又瞥了一眼台上,那小生唱腔咿咿呀呀,来自未来的岳满表示自己欣赏无能。才刚只去观察这人的性别去了,没有去注意听他唱的什么,如今曲调入耳如魔音,他才不得不皱起眉头来,道是:“这戏有什么เ好听的……易可你喜欢听吗?”
易可淡淡道:“还好,不过我家也只是在祖母每年生日的时候才请人来唱几出,我听的也不多。”
岳满还在找花,却在易可这淡淡的声调里听出他有点高兴出来,恍然大悟,又凑过去,嬉皮笑脸:“你不会是恼我在看乐่事师傅,怕我迷上她,不要你了吧?”
易可拧过头去,拒绝回答。
岳满却在他耳尖看到เ了无法掩饰的红,得意起来,道:“你放心,我是替王小姐来考察她看中ณ的心上人了,不会变心的。”
“没准你看中王小姐了。听说她弱柳扶风,可是一代佳人。”易可小声道。
岳满哭笑不得:“我连人都没见过,怎么เ谈的上看不看的上她?我只是不想乱ກ做媒啊,这可是一辈子的事。又不是所有人都像我一样有运气,爹给找来的就是我顶顶ะ喜欢的人。”
他这么说着,暗地里去抓易可桌子下的手,抓到后轻轻拽了两拽。
一出折子戏也没有唱多长时间,两ä个人都对听戏毫无兴趣,一结束,随意叫好两ä声,岳满便叫人来,问询能ม否私下里约一下乐事师傅。尽管是被尊称一声师傅,戏子毕竟是戏子,只要塞够了钱,没什么见不到的。易可本不想跟着去,却被岳满拽到了后台,那乐่事正在卸妆,见二人来,喏道:“岳公子,易公子。”
“女子行礼应该是福身吧?”这乐่事师傅行的是标准的男ç子礼ึ,岳满便奇怪地道了一句。以他对戏剧的浅薄认知,男女反串似乎是很平常的事,以为这乐่事不过是反串小生的女子,如今见他作揖,随口一说。
没想到乐่事身子却僵硬了一下。
易可奇怪道:“女子自然是福身,但这里没有女子吧?”
岳满若有所思,屏退了旁人后,带着戏谑的目光打量一番乐事,才言:“你是女子。”
他这话说的肯定,若之前还只是猜测,那现在便已经可以坚信了。但乐事的本职便是演戏,她定了定,笑:“岳公子这是开什么เ玩笑呢?”
岳满甩甩袖子,道:“我是王小姐找来的替你去王家求亲的。”
这话说的极为ฦ绕口,但乐事一下子便白了脸色,这下子饶是易可也看得出不对劲来了。
“女子如何会唱生角?”易可怪问。男子可以唱旦ຆ,但女子无论如何也是不会去唱生的。
既已被识破,乐事便深深作了两揖后,将一切和盘托出。
“我唱不了旦,听秋师傅说我合适唱生,但如果我选择了,便要抛弃自己้女子身份。那ว时我还小,没做多想,如今也已十多年了……至于王小姐,那是个意外,但我劝说不了她,这些日子她又被关在府中,我连劝她都劝不到เ……”
说起来其实也简单,乐事是当初听秋园刚开班时,班主听秋去捡来的孤儿之一。但她身为ฦ一个女子却唱不了旦角,若是不转去学小生,那只能被抛弃掉了。小孤儿为了有个ฐ可以吃饱穿暖的地方,哪里还管什么เ女子不女子,一装就是这么เ多年,却没想到会被来听戏的王小姐一见钟情。
“她说我就是她梦中ณ的司羊相如先生……”乐事苦笑。
岳满正待喝茶,听到这里却差ๆ一点喷出来。说起来那ว个王小姐还真是恶趣味,把自己世界的故事搬到这边来就算了,还非要改动那么一小点,司羊相如和桌文君,岳满表示这个设定他接受不了啊。
听罢乐่事的诉苦,许诺下不会拆穿她的女扮男装,岳满摆了摆手,知道自己这第一场生意一定是做不成了,说不定还得去转头劝劝那个ฐ王小姐赶紧ู放弃。这要是两情相悦但是有个死封建的老爹棒打鸳鸯那是一场戏,这种假鸳真鸯、逼直女变百合,那就跟自己家里的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