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空气中的闷热,让人连呼吸都觉得有些炽烫,郝淑珍搧动手中的扇子,坐在门前打盹。
耳边除了蝉鸣和电风扇转动的“叽嘎”声外,是一片宁静,她打个ฐ哈欠闭上双眼,一天当中,唯一能“偷得浮生半日闲”的时刻就是中ณ午了,其它的时间…唉!不提也罢,想到เ就头痛。
“妈妈好像睡了。”
楼ä梯的转角处探出一颗小脑袋,年方七岁的杨汉成转头对身后的两位弟弟说,他的右手握着一支玩具手枪。
“我们赶紧出去。”老二杨汉强今年五岁,右手拿着长长的关刀,额头上有个伤口,是昨天打架时弄伤的。
“可是妈妈坐在门口。”最小的杨汉文双手握着照相机,这是他从爸妈房间搜出来的。
他由照相机的小孔望出去,瞧见妈妈的头一直往下点,他随便压了钮,突然,白光一闪,吓了他一跳。
“你干嘛!”杨汉成把弟弟拉回来,伸手打一下他的头。
“等一下妈妈醒了怎么办!”杨汉强也敲他一下。
“你们干嘛ใ打我?”杨汉文忿恨不平,他踢哥哥一人一脚。
杨汉强马上回以一记,他拿关刀敲弟弟头,杨汉文也不甘示ิ弱的回手。
两ä个ฐ人在地上翻滚,杨汉强揍了弟弟几拳,杨汉成不耐烦的制止道:“你们别ี吵。”他拿水枪喷他们两人,强行把大弟杨汉强拉起,因为他正坐在小弟杨汉文的身上。
杨汉文爬起来,眼眶含泪。“我要告诉妈妈你打我。”他哭着指控。
“爱哭鬼。”杨汉强对他作了个鬼脸。
“哭什么เ哭,别ี哭了。”杨汉成捡起地上的相机。“照ั相机拿好,摔坏你就完了。”
杨汉文接过相机,站在杨汉强后面,吸吸鼻涕。
杨汉强对他说:“鼻涕๓擦干净,等一下让人家看到เ,你就被笑。”
杨汉文将鼻涕擦在衣服上,抹去泪水。“你再打我,我就去告诉妈妈。”他生气的说。
“爱打小报告。”杨汉强哼一声不理他。
“嘘!”杨汉成把食指放在嘴吧前。“别吵。”他蹑手蹑脚的往前走,身后跟着两个弟弟。
当他们通过母亲面前时,不由á得屏住呼吸,小心翼翼,而且下意识地踮着脚走路,像电视上看到的忍者一样。眼看美好的午后时光就在眼前…
“你们要去哪?”
三人马上僵在原地。
“给我站好,不许动。”郝淑珍命令道,她就知道他们三个小表头不睡午觉又想偷溜出去了。
“妈…”
“不要叫得这么เ好听,不睡觉就给我罚站。”她双手交叉在胸前,中午是她难得悠闲的时刻,绝对不能让她那三个ฐ调皮捣蛋的儿子给破坏殆尽。
她正要再次闭起眼打盹时,突然瞥见一样东西。“阿文过来,你哪里来的照相机?”随即厉声道:“你竟敢拿你爸爸的照相机,你皮庠庠是不是?”
“我等一下就要放回去了。”杨汉文嗫嚅的说。
“现在就拿下来。”她厉声说,相机若弄坏就完了。
“妈,有三轮车耶!”杨汉文兴奋地指着门口的马路。
郝淑珍转头一瞧,马上站起来。“有人搬来了?”她好奇地走出去。
他们这条街都是连栋式的住宅,屋龄都很新,邻居都是这一、两年才搬来的,有些屋子甚至还没卖出去。
三轮车上载满了杂七杂八的家具,车上坐着一个年轻的妇女,她手中抱着一个婴儿,身旁是个正在打瞌睡的小女孩,而骑车的是一名中等身材,面目白晰、五官端正、精明的男子,他的脸上尽是汗水。
他下车后,不由á得喘气,抹去汗液。
那ว名妇女抱着婴儿下车。“总算到了,快热晕了。”
“你们今天刚ธ搬来吗?”郝淑珍上前问道。“我就住在对面。”
“你好,你好。”陈怡萍笑道。“我们刚ธ搬来,以后请多照顾。”
“那里,那里,互相啦!”她笑得开心。“你们先到我家坐坐,喝口凉的,这天气热得要死,我看你们晚点再整理的好,现在太热了。”
一旁的许冠民松了口气。“那就谢谢你了,说实在的,我们都快中暑了。”他抱起三岁的女儿。
“快进来,快进来。”郝淑珍招手。
一进屋,郝淑珍就瞧见三个ฐ儿子跑来跑去的追逐着,她生气地道:“统统给我过来。”她抓住自她面前冲过的二儿子。“站好。”她敲一下他的头,他还不安份地在那ว儿扭来扭去的。
另外两ä个也只好停下脚步,分别ี站在杨汉强两侧。“再吵你们就完了。”她恐吓地道,随即笑病安“的转身。“不好意思,实在拿他们没办法。你们坐啊!我去拿冰水。”她急忙往厨房走去。
“不忙,不忙。”许冠民爽朗地道。
“你们叫什么名字?”陈怡萍笑问眼前的三个小男ç孩。
“我是杨汉成,他们是我弟弟。”他大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