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他注意到刘氏院子里的丫环对自己这个少爷并不是很尊敬,有点儿不卑不亢的态度在里面,下人的态度反映了上面人的态度,看来,这位刘氏只怕也是一个厉害人物。
自己得多学习学习,自己还没拉关系拉到将军的府第!
阿元心中一跳:“是谁,你说是谁?”
成文道:“小的也不清楚这件事的来龙去脉啊,少爷,小的原本和秀清交好,夫人还想把秀清许配给我的呢,所以,闲暇了,秀清经常和我说说话儿,有一天,说起了春月姑娘的事儿,说有一次放出去在街上买东西的时候,偶然现春月姑娘与明府的小厮来往,原以为不是什么大事,秀清生病去世之后,奴才心里伤心,不愿意谈到她,也没对任何人说,想不到เ后来春月姑娘真的被人家挑拨,半夜进了少爷的房,我今天才知道,原来那个小厮是明三公子的近身侍卫。”
陈夫人讲得兴起,一时之间忘了其中的利ำ害关系,等醒起,神色黯然:“我的儿,如果你不是这么个身份,该多好?”
陈潜微微一笑,心里面囧了一囧,没有说话,心想,您老不是糊涂了吧,难道还真的来一招假凤虚凰?据说公主与附马成亲之前,都有宫女前来试婚的,这一关,您的女儿我,就通不过!
林嬷嬷走过去,道:“夫人,小少爷来了。”说完拿起放在雕花茶几上的一只白瓷碗,想递到陈夫人的手里。
陈潜有些拘束,不知道该怎么เ称呼她,是叫娘亲还是其它的什么?
门轻轻的打开了,月光照ั射之处,衬出一个佝偻的人影,带出一些鬼气森森,陈潜惊问:“是谁?”
他正想着,却听见有人轻轻的挠门的声音,难道说那领主ว白天折腾自己不够,晚上继续来?
“你做的?你能打这海盗结?”领ๆ主轻轻的笑了,做活套儿吊黑虎的那些腰带做的绳子被扔在了孟士元的面前。
陈潜有几分感动,心想还以为他会把自己给摘了出去呢,想不到他却担了这责任?看来,这孟士元倒真是一位好人,只可惜,好人往往不长命。
这小丫环可是自己来这世界的第一个相熟之人,对自己充满慕孺之情,可得好好的利ำ用,以后弄清这世界的是非曲直,可就靠她了。
可怕死之心人皆有之,加上陈潜好奇心重,老想弄明白了自己้为何不男不女,所以他道:“好,我跟你走,不过,你可不能动我的侍女。”
春兰依旧ງ记得春月斜着眼望着自己้的样子:“你犯了错儿,我去找少爷说说,也就没事了,我们姐妹自当是要好的。”
更让她惊奇的是小少爷的态度,他依旧笑了笑,用手指拂上脖子上的雪白长刀,懒洋洋的问道:“春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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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潜道:“四弟,幸亏你被三娘管得严,还没有像那样,要不然,我还当真不敢认你了!看你这模样,你还挺羡慕人家的?”
陈升忙摇了摇头,坚决否认:“大哥,我最佩服的人,当然是大哥你,哪会佩服他,只不过大哥平日里严整过了头,做弟弟的,一向都不敢和大哥太接近呢!”
陈潜总结自己以前的性格,一位肩负家族希望的少年,每日被母亲的教诲压得吐不过气来,以为自己以后的路就是如此,唯一的一次放纵,却让自己知道了原来自己什么都不是,难怪他会心灰意冷,放弃了生命,让飞机遇难的自己白捡了个躯壳。
陈潜感觉这个弟弟直率得很,也挺好玩的,看来他的心底已认定了自己้是陈家家主,完全没有别的想法,应该说这位黄氏的教育还是挺成功的。
与陈升告别之ใ后,陈潜回到เ了自己那屋,一进门,就看见陈夫人端端正正的坐在绣榻上望着他呢,见他进门,慢条思理了品了品茗,也不出声,陈潜一见她脸上神色不好,忙上前道:“娘亲,我到เ各屋的姐姐弟弟那儿走了走,您不会怪我吧?”
陈夫人这才叹了一口气,指了指凳子,叫他坐下:“潜儿,你是在怪我不让你和他们亲近吧?你也知道,你是什么身份,他们是什么身份,这中ณ间出不了半点儿差错,上一次你才跟着小二子去了一趟门,就弄出了这么大件事,幸好为娘帮你遮掩着了,要不然,还不知弄出什么妖蛾子出来呢!”
陈潜欠了欠身子,道:“娘亲,您别难过,我再也不会出上次的错了,我既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自然有分寸的,以后孩儿还要建功立业的呢!”
陈夫人心中一惊,心想自己这个儿子倒懂得讲话软中带硬了,他的意思连自己家里的人都不让接触,更何况建功立业呢?一瞬间,她的心肺之间又酸又甜,酸的是,自己这个唯一的骨肉终于懂得怎么反抗自己了,甜的是,他终于明白反抗自己้要用什么方法了。
陈夫人道:“潜儿,你多见见他们也好,说不定他们以后能帮助你,对了,潜儿,老祖宗过几日就是大寿了,这些天生了这么些事儿,为娘一直帮你在老祖宗面前兜着,她都问了好几次你为ฦ什么不去请安了,我总是说你没好没好,别把病气儿过到了她那里,好利落了才向她请安,这次大寿,你可得准备出挑儿的礼物,在老祖宗面前搏个头彩!”
陈潜心想,我不出彩,你也会帮我出彩的,我急什么?脸上恭敬的道:“是,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