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面上波光淋漓,阳光洒在水波里,一闪一闪的映在祝英齐的眼底。
坐在船上,祝英齐面无表情地盯着水面,听着身边人不停地讨论着关于尼山书院的事情,祝英齐的心在默默地淌着血。
光是听就知道这个尼山书院不是好混的,规矩比人多,麻烦比米繁。祝英齐回想了一下自己前世的语文成绩,默默地思考着如果自己现在投湖自尽的话穿回去的几率有多大。
“公子,靠岸了,咱们下船吧?”祝安——祝员外良心现给祝英齐配的书童——说道,“小姐比咱们先一步走,不知道现在在哪里,我们还是尽快赶路吧?”
祝英齐收回看向水面的视线,瞥了这个ฐ祝安一眼,认真地思考着他的话。
说实话,祝英齐对这个书童还是有些感激的。如果不是他在自己้呆的时候带着身衣服跑过来,估计现在他还呆坐在后门那里不知道如何是好呢!
唉,祝英齐在心底摸摸地叹了一口气,不是没想过逃跑,但祝员外显然也想到เ了这点,所以……祝英齐浑身上下加上祝安浑身上下所有的钱……只够路费和每天三个ฐ烧饼。
“我们还是去客栈先休息一晚吧!”祝英齐慎重地说道。也罢,能拖一时是一时。
“可是,公子……”祝安面露难色。
“什么事?”
“我们的钱不够住宿了。”
“……”
“老爷的意思是……加紧赶路,快点赶上小姐,咱们的钱都在小姐那里呢!”
“……”祝员外,算你狠!祝英齐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道,“去找个小客栈,投宿!”
“那我们后几天的饭怎么เ解决?”祝安问道。
“……饿着。”早死早生啊!祝英齐想的很开。
“……”
当天晚上,祝英齐得到一个令他十分悲愤的消息——
“公子,我们没有钱了。”
“……”
不是都说古代重男轻女吗?骗子!都是骗子!祝英台在内心咆哮。
不过祝英齐显然忘了还有另一句贯穿古今、享誉全球的话:物以稀为贵。
作为唯一的女儿,祝英台在家的地位显然要比他这个ฐ最小的儿子要高得多。
于是,第二天早上,祝英齐空着肚子带着同样空着肚子的祝安离开客栈。
“公子,我们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啊!”祝安说道,“还是尽快找到เ小姐吧!而且你进书院的束修还在小姐手里呢!”
“你知道小姐在哪吗?”祝英齐问道。
“……不知道。”
“那等你知道了再来给我提这个意见。”
“……是。”
祝英齐誓,他当时这句话只是随便说说,绝对没有其他的意思,但是……
“公子,公子,你快看!那ว个不是小姐吗?!”祝安抓着祝英齐的胳膊兴奋道。
祝英齐顺着祝安指的方แ向看过去,只见祝英台正站在一个亭子里跟一个ฐ仪表堂堂的男人相视而笑,而银心和另一个书童打扮的人站在后面,一脸的不高兴。
“……”这样都能碰到เ?
“公子,我们快过去吧!”祝安催促道。
“……”都到เ了这个地步,还能怎么样?
祝英齐摸着空空如也的肚子带着祝安走了过去。
“八公子?!”最先看见他的是银心,从她兴奋的脸上完全可以看出她的喜悦之情,“八公子!你快来劝劝……公子吧!公子要和……梁公子结拜!”
“银心!”祝英台瞪了银心一眼,然后又有些心虚地看了眼祝英齐,“八哥……”
“结拜?”祝英齐吃了一惊,他明明记得祝英台的结拜大哥应该是……
“这位是?”祝英齐看着那ว个仪表堂堂的人问道。
“啊,在下会稽梁山伯。”梁山伯抱了抱拳,“你是英台的哥哥?”
果然是。祝英齐在心中暗道一声,面上却露出一副初识的样子,“原来是梁公子啊,我是英台的八哥。”
“八公子,刚刚ธ公子他……”
“银心!”祝英台又喝了一声,银心看了祝英台一眼,委屈地低下了头。
“怎么了,英台?”祝英齐问道。
“没,没什么,八哥,你身体这么快就好了?”祝英台岔开话题道。
“呃,是啊,”祝英齐尴尬地应声,他可不信他装病的事祝英台猜不出来,“对了,刚刚ธ银心说你和这位梁公子结拜了?”
祝英台没想到เ祝英齐还能把话题引回来,眼神飘忽了一下,才回答道:“啊,是啊,英台在这一单独上路的时候多亏了梁公子相救,才能捡回一条命啊!”
“捡回一条命?”祝英齐大惊,连忙上前一步把祝英台拉了过来,仔细地检查着。这要是让那个重女轻男的祝员外知道了,他还是直接收拾行李准备跑路吧!“究竟怎么回事?”
“没什么เ,就是在船上碰到一个恶棍,他把我推下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