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高兴就被他杀死一次,趁他正得意,于是发消息过去问:你为什么叫公子落凡?
宿舍里又热闹起来,我每天跟姐妹们小别胜新欢,疯狂玩网游。我在游戏里是个ฐ万年恶人,一进去就有人追着我杀,一看名字还挺怀念的,公子落凡。
我“啊”了一声,不知道怎么เ回答。高缘帮我找台阶下:“哈,吵架了吧,那时夏珏就嘴巴๒贱老惹毛你。”我只能笑,又听她问,“对了,你跟顾若薰还在一起吗?”我愣了愣,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摇头说,“早分了。”
其实我跟高缘的交情也就限制于在食堂里碰见打个ฐ招呼,这么突然来找她,还是有点唐突。幸好高缘还算热情,找到เ电话号码报给我,我忙记录下来,却听她说:“你和夏珏那么เ好,怎么还跟我要手机号啊?”
顾若薰对我说:“你怎么受得了她,一个疯丫头!”
因为顾若薰是夏珏的邻居,而且夏珏也是个不甘寂寞的家伙。几次去夏珏家做功课,都能看见她恶作剧似的趴在阳台上猛喊着,顾若薰,你过来教我功课吧,你不是数学课代表吗?若顾若薰不理她,她就没完没了地吼。最终顾若薰会耐不住她的死皮赖脸,而面色恶劣地抱着书来敲门。
我想了想,胳膊还是拧不过大腿。这次我是胳ฑ膊,他是大腿,这又不是用武力解决一切的原始社ุ会。我想着何落凡肯定是怕上次被ko的事情被传出去,所以才特意来警告我。办公室里没有人,何落凡在身后把门关上,我回头警惕的看着他。
下课后我收拾好东西正要走,何落凡指了指我:“那ว位同学跟我来一下。”
落凡揪着我的发尾,老鹰抓小鸡的架势拉着我取了行李直接奔到出机口。父亲和阿姨ถ在出口等着,不过是四年没见,凭空却多了几分羞涩感。还好落凡自来熟,迎上去便露出标准的八颗牙,嘴巴也甜得像抹了蜜:“伯父,伯母,你们好,我是何落凡。”
“只要不是你中暑,我把你扛回家就行了。”
周围一片哄笑声,我坐在角落里闭目养神,轮到我上场已经近九点。大概ฐ平时就在人前表演惯了,我根本不怯场,便舞剑脑子里还想着表演完就去大门口买个ฐ煎饼果子卷麻辣烫,要多美有多美。
大概平时见蹦蹦跳跳的街舞多了,这种舞剑也挺新鲜,反响异常的热烈。我回到เ后台卸了妆,热舞社的人在准备群舞节目,我跟高缘说了一声便要回宿舍。她紧ู着节目,也没时间搭理我,真心诚意地说:“改天好好请你吃个饭,等我电话。”
我从后门走出来,发现阴沉了几天的天空开始落雪,很轻薄的小片雪花,落得很急。我突然想起和顾若薰过的唯一的圣诞节,长沙的步行街,没有雪,那天刮的是北风,我们在中心广场放的孔明灯顺着风向往北飘。
头顶好似天河里流淌的灯笼,我们牵扯手好几次差点被人群挤散,我有些着急,却听他说:“没关系,如果以后走散了,我就在黄兴铜像那ว里等你,一直等到你来,别着急。”
若薰,今天还是圣诞节,你在黄兴铜像那里等的人已๐经不是我了。
我裹紧领子掏出一支烟,风雪太急,五毛钱的塑料打火机打不出火来。正发愁着,眼前一暗,有人用大衣挡住风,“吧嗒”一声脆响,湛蓝的火苗在我眼前盛开。这人真是怪人,不抽烟却整天在兜里放着打火机,还挺高级,不是我这种穷学生够得上的档次。
面前是何落凡水墨画般的脸,我低头让香烟吻住火苗。
“你刚ธ才的剑舞跳得真漂亮,台下一半的男人都被你迷死了。下次包养排行榜的名次你肯定能ม进前三。”
“别ี提,都是虚头八脑的玩意儿,我就没见人来问我的价码。”
“那ว是他们怕被你揍。”
“也是啊,一准儿揍得他爹娘都不认识。”
何落凡横我一眼,怎么看都觉得媚态横生的。今天他心情似乎很好,眼神水润得能将女人的骨头泡酥了。以我对他的了解肯定是遇见什么好事,将我揪上车,开出校门。我问干嘛,何落凡气势凌人的抛出两ä个字:约会!
这应该是我跟何落凡第一次正式约会,也不知道做什么。好再平安夜节目多,先是驱车去了五环外看别ี人放烟火。何落凡早就准备从后车座拎出两把,唉,线香。怎么不小气死他。
我撇着嘴巴点燃线香,细小的银色火花飞溅,与夜空中ณ惊天动力的绝美想比,是那ว么的渺小,却很温暖。握着它就好像是握紧了全部的幸福一般。也仅仅是好像。线香的寿命只有一分钟,那幸福的感觉也只能维持一分钟็。
我看见何落凡按掉两ä次电å话,而后就心不在焉。
“有要紧事?”
“李慕白他们叫我去打麻将,真不会挑时候。”
我“哦”了一声,在十二点前,他带我去教堂。钟็声敲起来,所有人都在闭着眼低头许愿,我仰头看着落雪的天空,何落凡戳了戳我的额头:“别傻,快点许愿。”
“你才别傻,许愿有用的话还艰苦卓绝努力奋斗干嘛?”
何落凡又风情万种地瞪了我这个ฐ问题儿童一眼,我乐่得不行,觉得这约会真圆满。我若是那老尼姑就可以安心去圆寂了。学校门口眼线太多,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