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一般,就被叶蓁蓁一把捂住了嘴巴。
桂凤实在闹不懂叶蓁蓁想做什么,她是个没有耐心的,拉了拉叶蓁蓁的手就开问。
“大家既然来到了咱们长平村,以后就算是咱们村的一份子了,这挣工分的事情也跟村子里的人一样。我这儿有两ä种办法,一是按工时计分,各干各的,还有就是按面积算分,可以几个人搭伙儿,干完了之ใ后按照你们自己的意愿划分工分。之前的知青们选哪种的都有,你们几个ฐ新来,看你们怎么选吧。”
安顿下来的第三天一大早,叶蓁蓁就被村长叫了起来,跟其他的知青一起拉到เ了地里准备干活。
说着,陆昱珩从裤兜里掏出了一把票据,递给了叶蓁蓁。
“时间不早了,我回来还没回家,就先回去看看我爸妈了。这些票据是我找人要来的,你……你留着用吧!”
付建斌闻言,内心呕得吐血,表面却要笑得温和。
“付叔叔也说了,与我爸爸这么多年交情,难道就忍心眼睁睁看着我妈和我妹妹两个人在乡下活不下去吗?”
最后还是宋瑞香代为解释了一下他刚刚出去之ใ后发生的事情,“……她叔,谢谢你带我们娘俩一起回来,时间不早了,我们也得回去收拾去了,就不留下来帮你们的忙了。”
媳妇刚刚还怕他妈怕得哆嗦呢,这会儿怎么เ也变了?
郁菡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叶蓁蓁。
“其实也不全是因为你和婶婶了,菡菡姐,你很聪明,应该早就猜到郁伯伯是被熟ງ人害的吧?”
“爸爸,你不能去!”
叶蓁蓁急忙站起身,拦住了叶春华。
那是一个深秋,农忙之后下大暴雨,她和章素雯双双得了很严å重的风寒,但因为ฦ怕年底工ื分不够分不到足够的口粮饿肚皮,娘俩一块儿拖着病恹恹的身体进了深山砍柴。
进山难,出山更难,路过一个又一个山坡的时候,她都想干脆一闭眼跳下去算了。
活得实在是太辛苦!
可她还是没有跳,虽然后来的日子算不上多么的富贵,但起码她等来了动荡岁月走到尽头,爸爸的冤屈得到平反。
虽然爸爸最后几年过得并不好,没过几年就离开了她们,但总算后来一家人也有一段朝夕相处的团聚时光啊。
所以,再苦,都不能轻易求死。
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
与叶蓁蓁截然不同的心境,阮振华是希望自己可以一死了之的。
虽然他生长于中国最混乱ກ的时期,经历过无数风风雨雨,但向来性格顽强的他,一直都不曾向命运低过头。
天下太平的时候,他努力求学,潜心钻研自己้喜好的东西。烽烟四起时,他也曾深入军营为ฦ国效力,解放之后,他又回到了原来的样子,抛去一身浮华……
可谁也没想到เ,解放之后不到เ二十年,阮家却轰然倒塌。
他被作为破除四旧的主要针对对象,下放到这个ฐ离家千里的地方แ劳动改造,隔三差ๆ五被拉到村子里的晒场坝上批斗一番……
身体上的痛苦还不是最折磨人的,最折磨人的是,他远在千里之外的亲人们,他无法获悉他们一点点的消息,是生?是死?
可如果他们还在,五六年过去了,为什么เ一点点消息也没有?
是不在了吧?
又或者,都怪他连累了整个阮家,所以当他死了?
是了。
无论哪一种,他都觉得自己活着没什么เ意思了。
可他偏偏是个ฐ胆子小的,跳个河而已,犹豫踌躇了五六年,直到今年开春雨绵绵,过度的湿冷天气侵坏了他的身子骨,他终于想到了顺子自然不去管它,病死就病死了吧。
可谁知道风寒都上身半年了,他还没死!
成天迷迷糊糊还要被人拽出去咒骂殴打,这种日子实在是太难熬了,他终于想到เ了自绝。
“哎……”
张开眼,看到เ天际一片蔚蓝,活了六十多年的阮振华就知道,自己้第一次自绝失败了。
“老大爷,您醒了?”
听到叹气声,正不知道怎么办的叶蓁蓁惊喜的喊了一声,忙上前扶起了阮振华。
阮振华在河里喝了一些水,平躺着正觉得胸口闷得难受,便顺着叶蓁蓁的搀扶坐起了身,长长的吸了两口气,又呼了几口。
“你这丫ฑ头干什么要多管闲事?我……我都说了我要去死,你干什么还跳下去救我?”
看着阮振华醒了过来,脸色有些苍白但说话的精神头却还好,叶蓁蓁不禁舒了一口气,朝着阮振华俏皮的弯了弯眉眼。
“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ด屠啊。我救了老大爷,可是积了大德,以后说不定会有福报呢。”
“福报?”阮振华嘲讽的勾了勾嘴角,历经沧桑的眸子朝着河岸两边看了看,转而板起了脸,朝着叶蓁蓁缓缓道。
“算了,你快去忙你的吧。”
刚刚ธ费了好大力气才把人从水里拉了起来,叶蓁蓁怎么可能ม放心让他独处。
“老大爷,你听我说,这天下没有过不去的坎,死也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你不能再做傻事了。”
这个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