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姐听了,按着胸口想了半日,终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哎呀大哥,你可忒逗了。老四家小五都叫你给山寨了。
说着,把胤褆出生丧ç之事说明白了。
说完,双手护住肚子说道:“我也后怕呢。幸亏八弟妹来了。若是换我踩上去,旺儿、春儿——怕就没娘了。”
八姐听了淡笑,“都过去半天了,就是烫着了,这会子再问,不也晚了?”
十八想了想,笑呵呵说道:“儿子没什么想要的。皇阿玛素来疼爱孩儿,孩儿什么都不缺。”
想着想着,叫他坐下,问道:“你今年也有十五岁了。就要出宫建府了。有什么想要的,跟皇阿玛说。”
叫曹氏退下,再看汪氏,还是一团孩子气,随口问了几句,知道她不过略通文墨,便摆手叫她下去。再看陈氏,海南簪缨世家出身,一身书香气。笑着点头,琢磨这个还是放回去,叫她自行婚配吧。如若不然,指给老三也是使得。
说的曹氏眼中含泪,只得请康熙保重身体。康熙ກ摆手,劝慰道:“无妨。朕早已过了知天命之ใ年,还叫你个小孩子来安慰吗?”
“夫妻”二人好容易安抚住了大格格,就听西院里传来哭声,叫来翠环一问,原来,是李氏听说大格格要远嫁阿坝垓,心疼闺女,扯着嗓子大嚎呢。
四爷听了,劝道:“每年都有蒙古来京朝拜,你额驸来,你只管跟着过来就是。说什么能不能膝前尽孝,只要你过的好,就是对我们最大的孝顺了。”
弘旺咬着指头装傻,“啊?哦,我今年三岁了呀。阿玛你不知道吗?”
四大爷伸手拦下,对着弘旺教训,“抱什么抱。你还是两ä岁小孩儿吗?”
四四接了信,仔细看完,笑上一笑,对着烛光烧了。自此,愈发用心办差不提。
八姐看了,不由唏嘘。回信请他保重身体,说家中诸事有我。信刚ธ发出,又派人叫信使回来,拆开加上一行,写几个人名。说他们都是正经做事之人,或许能有所帮助。
八贝勒这回也是气坏了,听闻这话,理都不理。安亲王府也知自己理亏,见了八贝勒,只有赔笑的份,哪里还敢埋怨。
啧啧,八姐一个劲儿感慨:爷都不敢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挟老四。姑娘,您厉害!比得上独孤皇后了喂!
八姐听了冷笑,“老爷子当初ม提拔他起来,就是为了跟储君叫板。如今储君没了,老大自然也就无了用处。不烦才怪。”
四四抱着弘旺,想了想,悄声说道:“无论如何,咱自己不能乱。如今局势,看着直郡王得势,实际上,老爷子心里正烦他呢。”
康熙勃然大怒,“弘晋,怎么回事?你弘皙哥哥呢?”
朝会散后,康熙ກ依旧ງ领着儿子们到毓庆宫去哭太子。一进宫门,就见宫内乱作一团。太医们跟着小太监进进出出。灵堂内,弘晋一人守着,太子其他儿女,一个不见。门口守门小太监早不见踪影。后殿吵吵闹闹,吵嚷声、惊叫声、哭泣声,乱作一团。
床上女人咳嗽一声,香儿吓了一跳,迈一只脚๐进来,摸黑对着床上,囫囵行个礼ึ,嘴里问:“福晋,您还没睡呢?”
也不知过了多久,月亮都下去了,满室光线全无,只有香炉里残灰,依旧ງ散发着淡淡的香气。门吱呀一声开了,小丫头香儿以手推门,探头进来。
八姐看她有些累了,又问两句,便让她回去好好歇着。武氏答应,站起来亲手给福晋送上一杯茶,这才敛衽退出去。到เ了门口,以手扶门,想了想,扭头说:“福晋,奴才今日到เ了九贝勒府,听他们府里的姨娘们说,九贝勒今天,到八贝勒府里送好东西去了。听话音,似乎这‘好东西’不一般。奴才怕人说笑,也没敢问。”
武氏听她说的好笑,陪着乐了。
陈嬷嬷站在门口怒喝:“大胆李卫,什么我呀我的,要自称奴才。”
李卫一听,还有这好事?娶了媳妇好过年,更何况,娶的又是福晋贴身丫鬟。哪有不同意的,当即对着窗户磕头,谢福晋恩典,抬头就问:“福晋,我那媳妇她会过日子不?要是没事儿就知道花钱逛街的破落户,我可不要啊!”
来年三月,武氏难产。
陈嬷嬷听了,低头一笑,站在一旁,伺候福晋吃茶。
八八也很高兴,这半年,做四福晋,真是无聊透了。每天喝那些红花、知母、生地等女人常用药材,就想起后院那些人,宋氏当初也是常常喝药,也不知道,这半年,她把后院整的怎么样了。虽说那几个人手里都没有人事权,可是,趁着主ว母不在,拉拢拉拢心腹,是个人都会干。
好容易刘太医发话,说四福晋体质已经大好,接下来用膳食,每天滋养就可,不用再服药了。四四大喜,赏刘太医银子,送他回去。回到曲院风荷,吩咐瑞珠、翠环,收拾东西,回府。
兄弟几个一同送老八回去。见了面,八福晋先是冲着四贝勒狠狠瞪上一眼,接着对着两个弟弟笑颜如花:“九弟、十弟来了,多谢你们把贝勒爷送回来。屋里坐喝茶吧?”
四四苦笑,“我也是半路遇上的。既ຂ然你们来了,就扶老八上车吧。”
武氏面色一红,低头不语。宋氏则是颔首,拉着武氏站在门口伺候。
宋氏、武氏听自家福晋如此说,急忙对着良妃行礼。良妃点头,叫她们起来,赞叹:“德妃娘娘好眼光,挑的人都这么水灵。”
八姐不禁懊恼,怎么成了四嫂,想法就开始朝四嫂看齐?
八姐看这俩人掩不住的伤感,大概也能猜到เ二人心中所想。上辈子跟九弟、十弟喝酒闲暇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