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泡在水里还是红红的呢。你见了准会喜欢的。”
“在冷水里一泡红该会褪的。”
“真有那么厉害?”
“你还不知道呢,佛罗里达的政治势力你要是胆敢去碰一碰,那ว可是够你瞧的。”
“有没有刚才广播里没有提到的消息?”
“不大妙呢。”他把报纸递了一份给她。
“好,吻你。”
“吻吻我。”
“你说你会爱我吗?”
“没有的事,小妞儿。”
“你真不想告诉我?”
“反正你不认识的。”
“你拿一份报纸,把分类广告里出让汽车的栏目看一下,另一份报纸我来看。”
“我能帮得上什么忙吗?”
“那按说是不准卖的,”招待说。“不过我倒还存有一点。”
“是真正的六十八度‘库维-蓬ศ塔利耶’1吗?该不是‘塔拉戈ຖ瓦’2吧?”
“没错,先生,”那招待说。“不过我不能原瓶送上来给你。只能装在一只普通‘佩诺’酒3的瓶子里。”——
1库维是瑞士一小城,与法国东部蓬塔利耶城隔山相对,两地皆出苦艾酒。
2疑ທ应作塔拉戈纳。那是西班牙的一个地方,产塔拉戈纳红葡萄酒。
3佩诺茴香酒,是一种普通的开胃酒。佩诺是商标名——
“我辨得出来的,”罗杰说。
“那当然,先生,”招待说。“你要冰镇的呢,还是要滴着喝?”
“滴着喝,不用冰镇。你有滴盘吧?”
“有啊,先生。”
“不用加糖。”
“这位小姐要不要加糖,先生?”
“不要。就让她不加糖试试吧。”
“好的,先生。”
招待一走,罗杰就在桌子底下拉住了海伦娜的手。“喂,我的美人儿?”
“真妙极了。在这儿我们有呱呱叫的老窖喝,回头再找一家上等饭店吃一顿。”
“吃完了就去睡觉。”
“你就这么爱睡觉?”
“以前不爱。可现在爱。”
“以前为什么เ不爱?”
“我们不谈这个。”
“不谈就不谈。”
“你以前曾经爱过的人,我也不是一个ฐ个ฐ都要问到的。比方说我们就不一定要谈伦敦吧?”
“对。”
“我们不妨就谈谈你,谈谈你有多美。你知道吗?你的一举一动至今还像个顽皮小伙子似的。”
“罗杰,你老实告诉我,我走路的模样真叫你看着喜欢?”
“你走路的模样让我看得心都要崩开了。”
“我也没什么呀,我就是总要昂起了头挺起了胸,才迈开步子。我知道走路一定也有什么诀窍,可惜我不懂ฦ。”
“小妞儿,有你这样的风度,还要什么诀窍呢。你是这样的美,我看你一眼都觉得幸福。”
“也不会永远如此吧。”
“白天总是如此,”他说。“听我说,小妞儿。喝苦艾酒有一点要注意,就是一定要喝得很慢很慢。掺了水,这酒的味道也不算很凶,不过你一定要当它是很凶的酒来喝。”
“我听命就是。罗杰的信条嘛ใ。”
“希望你不会像卡罗琳夫人那样变了主意。”
“不为原则问题我才不会变呢。可你也根本就不像‘他’。”
“我可不愿意像‘他’。”
“你根本就不像‘他’。在大学里的时候有人还对我说你像‘他’呢。人家说这话大概原本是恭维的意思,可我一听气坏了,跟那个ฐ英语教授大吵了一场。你知道,课上布置下来要我们看你的作品。其实也只有班上别的同学用得着布置。你的作品我早就全看过了。你的作品不是很多,罗杰。你不觉得应该再多写一些吗?”
“等我们到了西部,我马上就动手写。”
“那ว我们明天恐怕就不应该再多耽搁一天了。等你一写文章,那我真是太快活了。”
“比现在还快活?”
“对,”她说。“比现在还快活。”
“我一定发奋写。你瞧着吧。”
“罗杰,你看我是不是妨害了你呢?我是不是让你酒喝多了点?恩爱过分了点?”
“没有的事,小妞儿。”
“你这如果是实话,那我就太高兴了,因为我总希望自己能对你有些好处。我知道我这是个毛病,挺傻起的:我老是会大白天一个ฐ人胡思乱想,比如我就常常会幻想自己救了你的命。你有时似乎是差ๆ点被淹死,有时似乎是差点被火车撞了,有时似乎是在飞机里,有时似乎ๆ是在高山崇岭中。你要就笑话吧。我有时甚至还会生出那么个幻想,似乎ๆ你对所有的女人都感到讨厌了、失望了,而这时我却闯进了你的生活,你是那样的爱我,我对你也照料得无微不至,于是你就写出了划时代的好作品。这样的幻想最美妙不过了。我今天在汽车里就又幻想过一回。”
“这种故事,我肯定不是在电影里见过就是在书上看到เ过。”
“喔,那是。我也在电影里见过。在书上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