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不用担心,我……我只是被风迷了眼睛。”姜鸾并不知道这般解释在她微红的眼圈前是多么的无力,她只是擦干净眼泪,强撑着笑了笑,然后故作镇定的坐了下来。
自己不是自作多情,也不是一厢情愿,真好,这个时候的世子,他确实是喜欢自己的。
果不其然,只见董相微微勾了勾唇角。
依着前世跟这位大人相处的经验来看,这般回答,并不会惹得他生气。
“娘你别哭,你还怀着弟弟呢。”姜鸾见方氏含着眼泪,当即就慌了,连忙伸手替方氏去擦,可是擦着擦着,自己却忍不住先落下泪来。
阿鸾个ฐ样子,实在是让人心疼。
“红芍!”姜鸾佯装生气的斥ม道。
“老爷,您劝劝姑娘,她今日因着生气,饭都没有肯用。”红芍小心翼翼的道,比起姑娘,她更害怕姜二爷的责罚。
“三妹妹和一般的女孩子还真有些不同,你要是换了阿沁,怕是哭得夜里都不敢睡了。”晏承淮轻笑着说道。
而绯莲的尸体,除了面色惨白,不过是额上有伤,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可门外却有一道清越的声音,替她将想要说的给说了出来,“杜姨娘,三妹妹的意思是,如若绯莲不是他杀,您又为何要强调,说绯莲不是被你给杀的呢。”
姜鸾眉头微蹙,不欲多。
茶水间的炉上烧着热水,热水咕噜咕噜的冒着泡,绯莲就这么心不在焉的伸手去碰,结果被烫得倒吸了一口气,连忙将手缩了回来,摸着自己的耳垂试图降温。
她拢了拢自己耳边的碎,装作什么都没有生的样子,碎步跑回茶水间,想要将煮好的茶水放上托盘,端进杜姨娘的屋子里去。
“快瞧,那边跟董家二姑娘打架的是谁?”夫人们喝茶看戏,突然听见不远处喧闹起来,有人遥手一指,便齐齐朝着那ว个ฐ方向望去。
可那ว个ฐ时候她以为,那是姜莺进了定国公府以后才有的。如今看来,倒是还没进定国公府,便得了这套红宝石头面吗?
姜鸢被姜鸾反过来取笑一番๘,脸颊๐当即一红,连忙嗔怒着伸手去拧姜鸾,两人打闹了一番,热了一身的汗,这才都坐了下来,微喘着气。
姜鸾扑哧一声笑了出来,险些笑岔气,连忙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让您这个ฐ名副其实的美人来夸我,惊吓可实在是不小。”
不知为何,他对着姜莺永远没有对着姜鸾的那ว般亲近。
“鹤哥儿不喜欢你,你就别凑着了。”姜二爷抬看向姜莺,微微蹙眉。
“绿棠,你去听涛院查查,昨晚上可曾有人在厨房动火。”姜ä鸾缓缓抬眼,看向杜姨娘,“尤其是查清楚,那个时间,有谁,给鹤哥儿做了什么吃的。”
姨娘若是没法子的话,只会让人再做吃食,而且一定是能够诱得鹤哥儿宁愿不睡觉,也要吃的东西。
姜ä三爷还欲再问,姜鸾的脸色已然冷了下来,“三叔与其在这儿乱猜,倒是不如仔细想想,你平日里喝多了,可曾跟哪些人说过这些事。”
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与齐家小妾偷确实刺激,但要是被齐府捉奸在床,那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了。
姜鸾微微一惊,下意识的抬头,两道清澈的视线一下子相接在一起。
“三妹妹今日似乎有些心不在焉。”晏承淮似是无意的笑道。
“这事儿不怪你,是二丫ฑ头自己不小心。”姜霁兰勉强笑了笑,复又关心的问道:“她可摔着哪儿了?”
明显的感到เ姜霁兰脚步一滞,覆在自己手背上的手掌也蓦地一紧。
姜鸾睫毛微颤,嘴角的笑意有些僵,“是,阿鸾知道。”
“你这丫头。”方氏嗔怒着伸手点了点姜鸾的额头,却还是派人给她安排了马车,“娘这身子经不住马车的颠簸,你去了国公府记得代我向你姑父姑母问好。”
只是……定国公想起小儿子,便轻轻咳嗽了两声,“江儿那边似乎ๆ也想定下你三妹妹,他们是表亲,比你熟络的多,你是大哥,就让着他些吧。”
晏承淮听到เ晏承江的名字,眸色一沉,手指一点一点将袖子拢在掌心之中。
定国公自是看见了晏承淮的神色,眉头一皱,不满的道,“怎么,我说的话,你也不听是吗?”
晏承淮心里冷笑,面上却不显,反倒是嘴角勾起一抹自嘲,“当着您的面说可能有些不合适,毕竟父亲您从来没有关注过。只是儿子以为,这些年来对二弟已๐经忍让得够多了。”
定国公脸色变了变,他其实也有听闻姜霁兰对晏承淮的冷落。正是在他有意无意的忽视下,才叫这府里的人越发的变本加厉起来。
可是此刻๑,还是忍不住私心作祟。毕竟眼前这个瘸了腿的,又被自己冷落多年的儿子,就算想挽回父子关系,想必也是养不熟了,还不如拿这桩婚事成全向来听话的次子。
晏承淮看到เ定国公嘴唇微张,眸中闪过一丝冷意。前世那ว么เ多年下来,他早ຉ就知道这个父亲是靠不住的,当即便开口堵了定国公还未说的话,“要么让我娶三妹妹,要么เ终身不娶,父亲,您就看着办吧。”
“你……”定国公话没说出来就被堵回去,当即气噎,重重一掌拍在案上。
他习惯性了说一不二,更别提在自己的府里,根本没有人敢违抗他的指令,又怎么受得了晏承淮的威胁。
可晏承淮却是不等他的回答,只冷冷扫他一眼,便头也不回的让冬砚推着他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