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接住银子，摸了摸被砸出一个包的脑门，一点儿生气的样子都没有：“剩下的就算药钱了。”
真坑！所有人都抽搐了，连油皮都被擦破一点，几十两银子的药钱，你用来洗澡呢！
“我好像没听说过秦家还有位大小姐。”萧无痕一脸的疑惑。
当然，秦大小姐绝不会承认自己这么打扮是显老，这是风韵，是女人味好吗？
秦珠愣了一下，难道她要说是因为前些日子她和秦桦往秦绾床上扔了条蛇，所以被秦绾报复了？
“胡说，绾儿是你姐姐，怎么会做这种事！”秦建云压根儿不信。
“总算能ม抽出点空。”秦绾点点头，也不多废话，从怀里取出准备好的盒子往桌上一放，“里面是五千两ä的银票，为了不引人注意，都兑成了一百两一张的。”
“你需要什么？”孟寒打开盒子，看了一眼里面一大叠的银票，若有所思。
宋雅看起来温文尔雅，是个好孩子，也是自家夫人亲戚，这点脸他自然会给，至于最后考不考得上，就要看看这位书读得好的小公子究竟能ม耐如何了。
至于为ฦ什么不住到更名正言顺的张氏娘家，张尚书府里去，无非也就是想趁着这段时间学子们互相交际的时候，借一借安国侯府的光罢了。
“王爷说，通过他的伤，陛下也知道定然有人相助，与其惹陛下疑心自己派人去查，不如王爷自己้说。”朔夜坦然道。
秦绾一怔，慢慢陷入了思考。
“好吧，我错了。”秦绾举手投降。
“还没醒。”蝶衣继续换纸。
秦绾一怔，抬头看他。
原本以为李暄是要用目前的处境逼迫她出手继续帮忙，没想到这个男人……
虽然知道自家小姐还活着，但看着眼前这具相伴了十几年的尸体，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住悲伤。
“呜呜……”蝶衣趴在尸体上痛哭不已，但因为ฦ咽喉受伤，不能言语，发出的是一种沙哑难听的哭声。
“先生怎么了？”李钰问道。
他不是不知道太子殿下不可能只有他一个谋士，也不可能ม事无大小都征求他的意见。这种小事，殿下身边自有无数人争着给他出主意。不过，究竟是谁给他出的这么个馊点子？
“是！”秦珑答应得很快，完全是把她的话当圣旨了。
“小姐，四小姐还是个孩子……”看着秦珑绷着小脸走出去，夏莲忍不住道。
“客官，菜来了。”门外响起小二的声音。
蝶衣上前开门，让小二把饭菜一一放下，又关好了门。
“不是……”侍从无语。
“怎么เ，我不能选？”秦绾诧异道。
李暄皱皱眉，无声地叹气。
自家王爷虽然冷了点，但待自己人一向是极好的，也不会在乎ๆ他们多说几句，所以他也不怕。
秦绾心中有数，以秦建云的为ฦ人，秦珍这事无需耗费多久，他是不会落下公务的。
侍卫无法，只能让她们主仆俩站着，毕竟老爷只说书房不能ม让人进，没说连书房外面的走廊也不准人站。
让自己平静下来，她重新拿起炭笔写道：“小姐的要求，其实有一个人还是很合适的。”
蝶衣心中一酸，她想，可以的话，她还是愿意代替小姐去牺牲的。
“你也累了，先回去休息吧。”张氏挥了挥手。
一个丫ฑ头，她是真没看在眼里，这种犯了错被赶出来的丫头，在京城不知有多少，有些运气好的被家里带回去，隔些日子草草发嫁了，还有些没有家人的，最后流落青楼也是很正常的事。她在意的是，让秦绾的待遇压过了秦珍，就像是十几年后她还要在祭祖时给秦绾的母亲清河公主磕头一样憋屈！
张氏一愣，下意识地看了女儿一眼。
“姐姐要是大好了，可真是件大喜事。”秦珍笑着接了过去，“我帮姐姐参详，梅花节的时候一定让姐姐漂漂亮亮的！”
“没事的话我走了。”孟寒站起身。
“等等。”秦绾一伸手，“给我一些保命的东西……别否认，我知道你有。”
“慧小姐？”孟寒的语气是疑ທ问的，但眼神中流露的却是无比坚定自己判ศ断的神色。
可是，她绝对不相信，孟寒和疯癫的秦绾有什么联系。
“不是这个。”朔夜叹气，直言道，“二月初ม二，不是小姐的生辰吗？”
再说，以她现在的状况，还真不怕嫁不出去了，不是李暄也会有别人，反正不会很差，聘礼ึ当然也不会少，她犯得着为ฦ这个生气吗？
“为什么要生气？”秦绾奇道，“有我没我，秦珍作为ฦ安国侯府嫡女，不管嫁到哪里，都会有份不错的聘礼的。”
“小姐……不生气？”走出很远，朔夜才迟疑着问道。
“回去吧。”张氏炫耀完女儿的聘礼，大方地挥挥手让她去了。
“那女儿先告退了。”秦绾道。
“二月初ม二就要下聘，这时间也赶得很呢。”周氏笑道。
“夫人也不多留แ一阵吗？”张氏赶紧道。
其实这真是趟很轻松的差事，别说皇帝ຓ和周贵妃都吩咐过聘礼不能ม轻忽，就算真轻忽了，哪还有臣子敢嫌弃皇家聘礼的，不过就是走个过场罢了。
“既然夫人家没有意见，那本官就回去复命了。”赵大人说道。
“已经很丰盛了。”秦绾轻声道。
不过安国侯不是普通人家，皇帝都看重他，会多给几分面子，何况李钰那边正要拉拢秦建云，周贵妃自然不会给儿子拖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