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她在怀里呢喃，程远没接话，却不可抑制ๆ地，心中一片欢喜。
栗遥点点头，搂着他的脖子靠在他怀里，听着他的呼吸，看着窗外明明灭灭的灯火，对他说：“你总是能让我开心。”
这声喘息让程远难以忍受煎熬，于是再次咬上她的唇，又上下其手折腾了好一会儿才放过她。
栗遥腿间立刻被一个硬物抵上，她小腹一紧，下意识地喘息了一下。
听见锁车的声音，谢佳敏急忙走到เ门口等着儿子进门，程远刚上台阶，她就迎过去：“你还好吧？珞珞回去了？”
程远看着她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再看看眼前的灯火通明的楼ä房，那抹笑立刻消失在嘴角。
“李师傅，我跟他之ใ间的事情我心里清楚。”栗遥克制着情绪，平静地打断李师傅的话。
李师傅挠了挠头：“我真觉得程远这小伙子不错，你们俩看着也是真好。但是吧，这毕竟是出来玩儿，有些东西它挺虚的，我也见过不少路上谈谈恋爱回去就分手的……”
一直以来方แ教授都是栗遥生活的指挥家，她很少关注栗遥的内心感受。在栗遥看来，眼下这句“只要开心就好”更像是一句妥协，像是周扬做了她的替罪羊之后，她的一次奖赏。
方教授突如其来的感性让本就情绪不佳的栗遥感到เ一阵荒唐，如果栗遥没记错，这是她第一次作出让步。
两个人走在风雪中，尽管身体难受至极，但内心的坚毅让精神得到เ满足，冲淡了身体的痛楚。
意志力是可以冲破身体极限的。
“程远……”栗遥窝在他颈窝叫了他一声。
程远上床后，抱着栗遥关了灯，栗遥穿着睡裙，他只穿一条内裤，两人紧紧相拥。
“你觉得呢？”栗遥反问他。
程远猜到个大概，问她：“那你怎么เ想的？”
栗遥感觉背部一片寒凉，只有他的手指停留แ的地方แ才有温热，他触一下，她就暖一下，心底荡出一圈一圈的涟漪。
程远笑着，手指触上她光洁的背，绕着那根带子来回撩：“你得心甘情愿，这事做起来才有意思。”
栗遥被他牵着走，脚步越来越轻快。两人沿着狭长的街道往县城中心走，正好赶上一场黄昏。
程远笑了笑，起身牵住她的手，“好看。”
于是程远看着栗遥：“电气工程。”
这回栗遥偏过头看着程远，认真在等他的回应。
栗遥轻轻走过去坐在他身边，他似乎ๆ没有察觉，但栗遥刚坐定，他便不动声色地将头枕在了栗遥的肩膀上。
他裹着一件深棕色的大衣，里面是灰白色的高领毛衣，大衣下摆垂在膝盖边上，长腿交叠，脚上是一双款式简单的牛津鞋。他身在这简陋的县城医院里，像个天外来客。
略看了一会儿后，他对里面的人说：“想要你，可没办法在这里，就是在想这个。”
程远看到栗遥眼睛里的光渐渐暗淡，收回手指靠回到椅背上，他拧开一瓶水喝了几口，扯了扯衣领，视线落在后视镜里。
栗遥想起那天，心里一声叹息，玩笑道：“得了一笔巨大的分手费，喜极而泣。”
程远觉得她不至于克制不住当着外人的面儿哭，想起她倚在小店门外旧墙上抽烟的样子，就觉着心生怜爱。
她又细想这些莫名的情绪究竟是怎么产生的，顿悟之后，转过身直直地看着程远，说话间不自觉地勾起一边嘴角——
话落，栗遥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却懒โ得解释，因为她压根儿也没觉得自己今天有在他面前矫情过。
程远勾起一边嘴角：“总不能ม让你在日后回忆起这段旅程里，看到我一张哭丧的脸吧。”
栗遥手指略过照片上程远的脸，说：“你倒不像是不喜欢拍照的人。”
程远抬起头，同样找了很久方才看到เ那ว把勺子。
栗遥一直看着天上的星星，她找了很久，终于找到目标，然后示ิ意程远抬头看，“北斗ç七星。”
最后栗遥进了那片树丛。
“去呗。”程远催促她。
栗遥睡着时上唇微微的突起，靠在椅背上，帽子耷拉下来遮住眉毛，整张脸看起来像个ฐ小孩儿。
路途畅通后程远仍然不敢开快，一方面是道路蜿蜒仍有积雪，还有一方面是栗遥实在睡得太熟。
程远：“烂大街的专业。”
“你学什么的？”栗遥问他。
找了个石头块儿坐了下来，看着经幡、雪山、星空，那些隐秘的心事变得不值一提。
她走到经幡旁边，裹紧围巾蹲在了一个玛尼堆旁边，院墙外是山，她抬起头，看到山顶有一片银白。
程远耸耸肩：“干净的。”
栗遥有些迟疑，毕竟他刚方แ便完。
外面晨光正好，栗遥扎着马尾穿着牛仔裤和运动款白色卫衣，轻盈地踏上石板路。阳光下，她整个人散发着崭新的光彩。
程远在看到她出现的这一刻情绪终于有了寄托，偏过头笑了一下，他看着她的背影，一直目送她出门。
女孩子见大家被勾起了好奇心，自然也来了劲，“路虎是他车库里最次的车了，是他回国后自个儿买的，说是没用家里的钱。我听我一哥们儿说，他们程家有一半儿的车都带着军字儿，他爸妈住的那地儿一般人都进不去。还有他家老爷子，虽说这几年退下来了，但说句话还是有分量的，好多人要想往上爬都得靠他们家老爷子一句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