栗遥腿间立刻๑被一个硬物抵上，她小腹一紧，下意识地喘息了一下。
程远停下手里的动作，整个人趴下来覆着她，脸埋在她的颈窝里笑道：“几千里公里跑过来，亏大发了。”
程远看着她的背影，又好气又好笑，再看看眼前的灯火通明的楼房，那抹笑立刻消เ失在嘴角。
下车后，骆珞把车钥匙扔给程远，“那我走了，五哥，这回你也吃苦了，我教你啊，你进门先哭，然后跪下，一准儿没事儿。”话说完她一溜烟儿往后面一行联排别墅跑了。
李师傅挠了挠头：“我真觉得程远这小伙子不错，你们俩看着也是真好。但是吧，这毕竟是出来玩儿，有些东西它挺虚的，我也见过不少路上谈谈恋爱回去就分手的……”
栗遥看着他：“你说。”
方教授突如其来的感性让本就情绪不佳的栗遥感到一阵荒唐，如果栗遥没记错，这是她第一次作出让步。
“这段时间我也想了很多，遥遥，之前是我逼你逼得太紧了，周扬他……如果你还是想跟他在一起，我不会再拦着，只要你开心就好。”
意志力是可以冲破身体极限的。
栗遥没再说话，撑着登山杖，跟着他缓慢行走在山崖间。
程远上床后，抱着栗遥关了灯，栗遥穿着睡裙，他只穿一条内裤，两ä人紧ู紧相拥。
“你呢？”程远笑了笑。
程远猜到เ个ฐ大概，问她：“那你怎么想的？”
栗遥最怕痒痒，“哎哟”一声，“他要我跟他和好。”
程远笑着，手指触上她光洁的背，绕着那根带子来回撩：“你得心甘情愿，这事做起来才有意思。”
程远没再说话，轻轻地拉下她背后毛衣的拉链。栗遥在他怀里笑着：“你这个人，嘴上没边，心里倒有数的很。”
程远笑了笑，起身牵住她的手，“好看。”
栗遥紧了紧脑后的团发：“好不容易出来玩，肯定要漂漂亮亮的啊。”
这回栗遥偏过头看着程远，认真在等他的回应。
“哪儿能是瞎混啊，我看你是个有本事的人。”李师傅又追问，“学什么专业的？”
他裹着一件深棕色的大衣，里面是灰白色的高领毛衣，大衣下摆垂在膝盖边上，长腿交叠，脚上是一双款式简单的牛津鞋。他身在这简陋的县城医院里，像个天外来客。
晨曦打在他的脸上，将那张俊朗的面庞衬得一片柔情。他唇角微微发白，眉心轻轻皱着，一只手上扎着针ฤ管，另一只胳膊懒懒地放在扶手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垂在半空中。
程远看到栗遥眼睛里的光渐渐暗淡，收回手指靠回到椅背上，他拧开一瓶水喝了几口，扯了扯衣领，视线落在后视镜里。
栗遥忽然心一沉，心烦自己้为什么要想这些。
程远觉得她不至于克制不住当着外人的面儿哭，想起她倚在小店门外旧墙上抽烟的样子，就觉着心生怜爱。
程远不觉得这是个值得探讨的话题，见栗遥不吱声，想起来一茬，又问她：“问你啊，那天傍晚，你坐我车上那会儿，为ฦ什么哭？”
话落，栗遥总算明白他的意思了。她却懒โ得解释，因为她压根儿也没觉得自己今天有在他面前矫情过。
他直言：“咱们没到那份儿上，你再怎么伤心难过，也别把情绪摆在我面前。”
栗遥手指略过照片上程远的脸，说：“你倒不像是不喜欢拍照的人。”
程远也收到了李师傅发在群里的这几张照片，因为ฦ开车没有细看，但是每张他都按下了保存。
栗遥一直看着天上的星星，她找了很久，终于找到目标，然后示意程远抬头看，“北斗ç七星。”
程远轻轻地笑了。
“去呗。”程远催促她。
栗遥知道他说的是不远处的一片树丛，她看了程远一眼，他倒是坦荡荡。
路途畅通后程远仍然不敢开快，一方面是道路蜿蜒仍有积雪，还有一方面是栗遥实在睡得太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