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点点头，只说：“家里长辈是老兵。”
“你条子正，那天看你身份证上的住址，是军属？”李师傅又问。
他对女人的柔软有着敏锐的感知力。
她靠在床上不由自主地抚摸自己的唇珠，至少在他之前，没有人对此感兴趣过，包括周扬。
好在只是接吻而已๐。
她这才发现，原来接吻也是一件劳心劳力的事情。
程远仔细思考了一下“好聚好散，善始善终”这八个ฐ字，然后潦草地回忆了一下自己过去的感情，说：“分过，但没觉着伤心过。”
“不是所有感情都好聚好散，善始善终。”栗遥觉得程远这话说的既ຂ理智又幼稚，又问他，“你没分过手？没伤过心？”
“呵，我能怎么？”
栗遥觉得他这句话怪腔怪调，皱起眉头：“程远，你今天怎么เ了？”
拍完照后，三人并肩往车停的位置走。
程远倒是欣然接受，他对栗遥说：“既然还早，那就多留几张。”
程远是俯着身体的，两人的手指有几秒钟是挨在一起的。栗遥吐出的第一口烟雾自然地落在程远的手心里，随后程远含着烟凑了过去……
程远捧着火苗靠近栗遥的时候，她心也跟着微小地震了一下。
“那就好那就好。”李师傅笑了笑，“栗遥，我觉着你也挺好的，跟程远一样，心很软。”
“李师傅，我知道他挺好的，我们真没事。”栗遥打断李师傅的话。
程远觉得这句“懂啦”意味深长，侧过头看着栗遥，她细白的指节戳着手机屏幕，满脸都写着狡黠。
她“唔”了一声，说：“懂啦。”
栗遥仔细想了想，自嘲道：“你突然这么一问我，我竟然想不出答案，可能我是个挺无趣的人吧。”
程远：“那你平时都喜欢干什么？”
25年未曾养育，更不曾关心，栗遥千辛万苦找到她之后，却被她当成了一块血来吸。周扬始终不明白栗遥对这个女人的执念从何而来。
这是栗遥最直观的想法，也是周扬认为她最不可理喻的地方แ。
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栗遥找不到厕所，一时尴尬。
继续出发后，栗遥在车里睡了个午觉，后来醒来是因为想上厕所。她跟李师傅示意后，车靠边停了下来。
程远正在喝粥，听见这话，将勺子扔进碗里，“怎么个清楚法？按次数把钱结给你？”
丢了面子，女孩子环顾ุ桌上的其他人，羞愤难当。有人拽了拽她的袖子，示意她别再计较，她却气不过，起身走到เ程远的面前，“我跟了你一路，今天你得把话说清楚。”
这样孤独的夜她很久ื没独自体会过了。
这几年，她的夜生活有一半是陪周扬应酬，另一半，是忙碌的工作。难得有休息的晚上，也会被方教授召回家住一晚。
程远背对着车流在接电å话，两侧都是下车拍照ั的游客，他站在正中与画风格格不入，分外惹眼。
李师傅不在车里，栗遥兀自坐起身来，呆呆地看向窗外，第一眼就看见了程远。
是刚刚ธ开路虎的那个ฐ男人。
栗遥将目光从男人脸上移过来，“好，你路上当心。”
程远弹了下栗遥的脑แ门：“别绷着了，你这人就是少了点儿情趣。”
栗遥无奈地摇摇头：“我实在招架不住你突如其来的低俗。”
“食色性也，这怎么就低俗了？”程远反驳她，“我一直搞不懂ฦ啊，为什么เ大家总要把一些很天然的事情用一些卑劣的词语来形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