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西藏真好玩儿，你告诉我一声，指不定我也就去了。”程远又说。
栗遥听了，暗暗地“唔”了一声。
“不如我带你去个好地方抽吧。”在栗遥按下打火机之ใ前，程远提议。
他没介意这是女士香烟。
李师傅倒也不在意，见她不愿意提起程远，暗自在心里揣测这二人之间是不是产生了龃龉。
李师傅的车上一路播放着关于西藏的歌曲，栗遥听着，心里很平静，但就是打不起精神和李师傅交流。
程远会意：“所以我会出现在你的朋友圈里吗？”
栗遥抬起手机给他看：“这样起码让我的旅途显得不那么孤单。”
过了会儿，程远打开了音乐，对栗遥说：“我这儿可能没有你们女孩子喜欢听的歌。”
两个人没有找到适合的话题，气氛稍显沉闷，一时间栗遥也不知道自己上他车的意义แ是什么。
那天夜里，她和周扬诀别ี。
只是方教授觉得她曾动摇过。这是她们这对没有血缘关系的母女之间无法逾越的心魔。
两人对视着，程远话音落下，自然而然地扬起了嘴角。
“是嘛。”程远语气散漫，“那你的计划岂不是被我给打乱ກ了？”
“喂，我跟你说话呢？”女孩子化了精致的妆，生气起来也不觉得难看。
程远朝着这个ฐ声音走过去，坐在了说话的女孩子的隔壁桌。他看也没看那桌人，悠哉悠哉地点了吃的，又旁้若无人的吃起东西来。
栗遥回头，昏暗的灯光下，这位说话的姑娘她竟一点也不陌生。
一曲唱罢，几个年轻男女进了门，他们上来就点了一首最近十分流行的民谣。台上的歌手刚开口唱第一句，栗遥听见其中一个女孩子高声喊：“今儿咱们不醉不归，全场的酒水我包啦。”
餐馆门口停着好几辆越野，大多是进藏或者去亚丁稻城的游客包的车，别的车除司机外都坐满四人，唯独栗遥，一人出四个ฐ人的钱包下整辆车。
李师傅只好作罢，独自下了车。
等电梯的时候，栗遥轻轻地打了个ฐ呵欠，方唯看见，说：“别ี送了，快进去吧。”
“嗯。”栗遥说着送方唯出了门。
程远没细想栗遥的这句“你想多了”，但看着她的脸，忽然觉得自己不仅较真而且幼稚，这幅状态就像是青春期时对着喜欢的女生说酸话，状态低龄不清醒。
他自认对栗遥不错，甚至比对其他女生有耐心，但是这里面有孤独旅途作祟的缘故，绝对算不上是他上了心。
平时他周围莺莺燕燕，女人从来不缺，现在到了这偏远高原，只有她在身边，又恰好是个不错的女人，于是自然而然地对她产生了某种欲望。
而这个女人偏偏是个受情伤的，心里还装着另一个人，这无疑ທ又激起了他的征服欲。
“男人都不爱吃甜食？”栗遥为打破尴尬，换了个话题。
程远只好又开金口，但态度显然是敷衍的，“我对这个没研究。”
程远笃定她能问出这个ฐ问题，心里是有指向的，所以才产生了抵触情绪。
栗遥却又追问：“你不就不喜欢吗？”
程远皱着眉：“我不一定能代表其他男ç人吧。”
栗遥从程远的语气里听出一些不耐烦，便不再吱声了，又觉得自己这个话题找的不好，心里闷闷的，偏过头不再理人。
程远见她这样，以为她今天反反复复的情绪又上来了，低低地冷哼了一声，没想太多，直接把这句话冒了出来——
“是你前男友也不喜欢吧。”
栗遥听了，咬着嘴唇，赫然皱起了眉头。最后她蹦出来几个字来，语气还不太友好：“非要提他？烦不烦？”
“……”程远无语至极。
他觉得自己不过是戳破了她的心思，到头来却碰一鼻子灰，又后悔自己情绪被她牵着走，暗暗复盘自己不受控制的大脑，但最终却找不到เ理智动摇的蛛丝马迹。
大概是昨夜的冷风吹进了脑子里，他想。
这几天任凭他待她多有耐心，到头来她还是会因几句话就跌回了失恋的阴影里，昨晚上他觉得即便自己真的吻下去，以她当时的状态也不一定会反抗，可今天，一朝回到革命前。
他难免产生小小的挫败感。
这之后大概有一个小时两个ฐ人都没有讲话，栗遥把头偏向一边，自个ฐ儿看风景，程远始终目视前方，因为身后几乎没车，他连栗遥那边的倒车镜都没看几眼。
他觉得栗遥的人设在他提起那ว条朋友圈之ใ后崩塌的厉害。他本以为她跟他见过的那些小女人是有一些不同的。
此刻，他觉得是自己高估这个ฐ女人了。
路边山坡上间或有一些羊，米黄的毛色上被涂了一小片的红记号。栗遥数着羊，中间因为走神而漏掉一些数字，最后得出一个乱七八糟的答案。
直到车子急刹，她才从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