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言在心里冷笑,难道查案要被你当做是杀鸡儆猴的工具么?卫阳有什么错要在这当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跪着?亏得她一向表情就少,否则表露了出来可是对皇上的大不敬,“皇上,是否有兴趣听一个故事。”

秋高气爽,失去云朵遮挡的阳光直接照在身上,许言被晒的有些眩晕。她虽然大略能猜得到这个案子不同寻常,但看明以淙色厉内荏的样子,和卫阳卑躬屈膝的态度,她明白,这件事的影响力已经过了她的想象,或许很容易就能找到犯罪嫌疑人,但明以淙借刀杀人的态度已经非常明显了。目前,表面上被杀之人是万兽山庄,可事实上万兽山庄只是把明以淙杀人的利器,实际上被杀的会是谁?是表露在外的董会新和谢华?还是其他的人?许言不由得佩服纪嫣然的直觉,她归案,对万兽山庄何尝不是件好事。

许言四下打量着现场,暗暗赞叹明以淙的能力,现在完全在他掌控,包括那几头人力无法控制的猛兽都在卫阳的帮助下控制得很好,看来,明以淙不怕人,只怕兽,而他屈尊去见卫阳就是要卫阳在最恰当的实际控制住可能被鲜血刺激得兽性大的野兽。

易慎行仍旧摇头。

许言猛地坐直了身子,“你的意思是说你要去北方打仗?”虽然易慎行是军人,但毕竟在京都任职,且担任的是守卫职务,并没有冲锋陷阵而伴随的风险,但如果到北方任职,就完全不一样了。“危险吗?”

“你突然出现在洛洲府大堂,虽出人意料,但不会超脱控制。”卓知非说的很谨慎,许言猜得到是一回事,他却是不能说的,不管他是如何同情卫阳都不能施以援手,同样,不管他多欣赏许言,也不能对她的猜测进行鼓励。“让你查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纪嫣然不会有事,你可以放心。”

卫阳猛一皱眉,不解。

“今夜,不管看到什么,听到什么,就当没听到没看到,懂吗?”卓知非说得郑重,许言也分得清轻重缓急,点了点头,又强调说“我知道。”

“和白墨无关。”

许言努力想想着这件和现代工兵铲有些相似的工具,犹豫着说“你的意思是说,这间土屋是兵部秘密建造或者在战争期间建造的,知道这里的人要么是兵部的人,要么是和兵部有千丝万缕联系的人?”见易慎行点了点头,许言哀叹一句,这件案子,不但牵扯到东海、西蔺,这下子还牵扯到了朝廷,她如何破得了这种有重大政治影响的案子?“死者董会新的父亲是兵部尚书。”

许言一边听一边摇头,易慎行疑惑地皱了皱眉眉头,“怎么了?”

许言又瞥了一眼面色冷然的易慎行,摇了摇头说“不行。”见任曦脸色变化,她连忙解释说“曦表哥,我留下来是因为案子,案子一结,就随你回家。”

房间很空旷,展鹏飞这几句话经四壁回音,嗡嗡作响,许言听着有些心烦意乱,喝了一句,“人已经走远了,你喊给谁听啊?”

本有些失望的展鹏飞立刻坐下,侃侃而谈起来,他年少好玩,整个京都,整条沉水江,哪有他不知道的地方呢?“那个啊,叫蟹,因为从远处看像是举着双鳌的蟹而得名,不过蟹太小,没什么物产,雨季的时候被会被水淹没打扮,所以上也没什么人。哦,对了,以前倒是有驻军。”

“她不可能跑远,船还在,继续搜。”

也不知绕了多少街、穿了多少巷,就在许言觉得自己就剩下一口气的时候,易慎行拉着她蹲了下来。蹲下的瞬间,许言感到自己的膝盖酸疼一下,软软的蹲坐在地上。

“什么?”许言惊得长大了嘴。“我,只见过他三次。”

“言言……”易慎行低声警告她的无礼。

“宗教仪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