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慎行摸摸鼻梁,既然被现,他也就不再掩盖,“你的字,很特别。”

易慎行一脸惊诧的躺在地上,直直地盯着许言看,仿佛是见到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

许言是在易慎行和凌峰两人的陪同下离开的,她知道自己的身份迟早会被现,虽然莫知非有意隐瞒,但在场人多口杂,怕是瞒不了多久。只是事已至此,她也就只能是用破罐子破摔的心态安慰自己,“凌峰,你去回禀了曦表哥吧,就说嫣然的事,我不能不管。”

卓知非微微一笑,“你懂得倒多,此案人证物证俱在,难道不是证据确凿?”

许言见状,放低了姿态,又说“嫣然是我朋友,总该来听庭审。”

“毛大人是正二品的高官,哪是你想见就能见得到的。”

任曦眼底闪过一丝不快,“易统领身居高位,不用做这种押送人犯的事。”

许言被他看得脸红,支支吾吾地说“我才十六,还还还……”还未成年!!!十六岁的许言还是个高中生!!!别说被提亲,她那时候满脑子都是高考、高考、高考,连早恋都不曾想过。

许言与柳儿话不投机,又懒得与她解释,她斜斜的倒在塌上,笑的肚子都痛了。

“可是……”

“对。”

许言揽过话头,轻声说“李……夫人,你好,我叫许言。”

“叫我许言。”

“干了多久?”

毛泰璋更是惊讶的嘴半张,且不说她推论的是否正确,能够做到这么细致入微已经是大大的不易了。

“他的命和你无关。”易慎行不假思索,但话出口他就后悔了,果然许言冷哼一声,“杀人案也与我无关。”

“救人啊。”许言拉了拉易慎行的手臂,看到他脸色又黑了几分,顿时明白,他不会游泳,可她会啊。许言也顾不得那么多,甩掉鞋袜、脱掉外衣,很利落的跳入水中。

纪嫣然不喜欢见生人,起身离开,白狼也随她离开。

许言细细回忆案卷资料,仍旧是扑克牌一般的木讷脸色,但实际上脑子在高转动,寻找着案卷中的蛛丝马迹,“女人、虐杀、性侵、独居男人、刀、孩子……没有照片……”许言声音近乎于呓,易慎行耳力很好,听得清清楚楚,却无法明白每个词汇代表的意思。

易慎行轻咳一声,“你如何知道他个子很高?”

“你没看清他的脸?”

毛泰彰看到有外人在场很是吃惊,他要向卓知非回禀的事,虽然谈不上机密,但在事情查清前还是不要为太多人知道为好。易慎行冷冷的目光在任曦脸上扫过,一如既往的毫无温度,但眼底闪过的探寻还是被任曦察觉。他要探寻什么?

许言接过水杯,并不喝,只是捏紧杯子,水的热气透过指尖一点点传到她身上,慢慢驱赶走带来的恐惧。她朝着柳儿歉意的一笑,“没事,你去睡吧。”

许言松了口气,感觉到那柄匕离自己的皮肉远了些。

许言心里慌张,“你是不会说没有根据的话的,这事就算不是十成十,也是十有的,我们,我们该怎么办?”撇开血缘关系不谈,许言现代人的思维也很清晰,她不爱他呀!如何嫁他,如何与他生育子女,共度一生?想想,许言脸色有些苍白,身体也不自控的颤抖。

那女子抬眼看了看许言,脸上表情平和,过了好一会儿才说“白墨是为了保护我。”

“与家里有没有往来?”

白非刚转身欲走,险些与进门的任昱撞在一块,任昱脸略有些红,抚着胸口,问“白管家,怎么这么着急?”

展鹏飞和林姓少年走到任曦身边向他道谢,展鹏飞看着站在一旁低垂着眼的许言,说“任老板,今日有些晚了,不方便邀请您,他日有空了,一定要到寒舍小坐,要带着,带着您这位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