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看见她眸子里滑落的晶莹,自己的心也跟着揪痛了起来,眉眼一皱,伸手将云素染拉近怀里,耳边低语道:“刚刚不是还好好的,怎么又哭了?”。

洛离殇抱着她来到蒹葭院,一直守在院内的常青见了,赶紧将他们迎进了屋内,然后识趣儿的退了下去。

这狐狸的生冷不进,着实让云素染没了办法,醉意醒了多半,头却还是沉沉晕晕的不舒服,还得花精力与狐狸斗法,心情一时不免有些悲怆。

当他看到,桌上画卷时,幽深的眼眸也不由的有惊艳一闪而过,纤长的手指拂过画卷边缘,绕过桌边,贴进出神发愣的云素染,暧昧的低语道:“鹊儿,想什么想的这般出神?”。

云素染说完摇晃的一屁股坐了下来,拿起桌上酒壶又是一通猛喝,然后转头看向一脸诡笑的洛离殇,双手一抬,不知轻重的拍向他的脸颊两侧,啪的一声,惊得所有人想笑都笑不出来了,各个惊骇万分的看着这个即将不得好死的女人。

洛离殇一脸得逞的媚笑,松开怀里的小女人,完全没把众人的惊诧看在眼里,继续若无其事的饮酒看舞。

洛熙皞正一脸惊疑考究的看着洛离殇身旁深埋着头的俏丫头,就感觉一道让人不寒而栗的眸光,眸子一转,正对上那道酷烈的眸子,心不由自主的跟着一颤,随后又暗恼自己,他才是这凤国的主宰,怎能回回在他面前败下阵来。

云素染背上一僵,怎么又粘过来了?背上传来阵阵熨烫的热气,气恼的转身想躲,可一转身,他落空的头极巧的落在了她双腿上。

书房里,卧室内,都不见洛离殇的人影,这敖倪院一时间竟空荡的没有一丝人气儿,云素染失措的,大喊着那狐狸的名字:“洛离殇 ̄ ̄洛离殇 ̄ ̄ ̄”。

洛离殇意兴阑珊的看了眼桌上的奏章,而后眸色一闪,冁然一笑,起身走到门外,对着立在一旁的笑武,说道:“陪本王去看看,今年都收到些什么有趣的东西”。说完不等笑武反应,自己便衣袂翻飞的迈步而去。

可入眼的却是这普天之下,也再难寻一二,妖娆多姿的景色。

果然!

洛离殇本来温暖和煦的脸色,顿时如风霜欺至,“死人!”,纵使仅吐两字,但字字犹如寒凉利刃,让摔在地上的一众暗卫,个个骨寒毛竖。

不料还未跑出半步,就被洛离殇伸手一把捞进了怀里,哑然失笑的看着怀里一脸窘迫还不忘挣扎的傻女人,伸指在她额上重重一弹,立马出现一抹红晕,见她羞恼的安静了下来,心中对她是又气又笑,她这小脑袋里怎就能生出这般滑稽的想法,“怎么?以为畏罪潜逃,就能安然无事了?鹊儿未免也太异想天开了吧 ̄昨晚…。”。

云素染见他一副醉汉的模样子,被逗的一乐,踏着碎步往内室而去。

常青见她恼了,止了笑,冲侍从们挥了挥手,厉声道:“姑娘开恩,你们就痛快的赶紧退下就是了,还没眼力见儿的腻在这儿干嘛,仔细王爷知道了,你们惹姑娘生了闷气,小心你们那不值钱的小命!”。

“你别劝我!”云素染蹙着秀眉,显然是又恼了。

随手拾起一束桃花,在手里摆弄着,心思却早已飘出了九霄云外。

经这一闹,云素染还真觉得有些乏了,顺着洛离殇的力道,俯身躺在了床上,刚刚还光彩熠熠的眸子,这时却沉重的抬不起来了,迷糊中见洛离殇起身要走,抬手将他的衣袖抓住,嘴里嘀咕着,“王爷您。可别忘了答应了奴婢什么…”。

侧身看向床内,只看见鼓如小山的青色锦被,目色一紧,谄笑道:“王。爷。,这…小人没法看诊啊”。

听着怀里人儿那声声撕心裂肺的咳声,心中的不安愈演愈烈“还不快去请大夫!”。

“别那样看着本王”,洛离殇掩去了那让人魄散魂消的鬼魅之色,见云素染被吓得不轻,心中暗自一恼,他不想让她同其他人一样,对自己惧怕,一想到以后她见自己若都是现在这般惊心悼胆的模样,没来由的一阵慌乱不安。

云素染羞红着脸,将头低低的埋着,不知该如何解释,却不想肚子不争气的接二连三的叫唤起来。

“奴婢无以为报王爷的”救命之恩“,日后定会安分的做好为婢的本分,不再扰王爷烦心”,这话说下来,到是云素染险些咬到了舌头,这说谎还真是个耗人心智的力气活。

众人本来还在为云素染那惊人的举动和话语默哀,不料洛离殇不仅没怪罪,还勾魂摄魄的一脸媚笑与她打情骂俏,这还是他们那个杀伐果决的王爷吗?

三人彼此互递了个哀戚的眼神,连连哀声叹气,手上却没停的伺候着云素染梳洗干净。

洛离殇索性拥着云素染和衣侧身躺下,蜷缩在他怀里的云素染身上那股香甜搀和淡淡的药香,幽幽的吸入了鼻中。

“自古君天臣地,可你傲物恣睢的不将朕放在眼里,朕念你是亲兄弟一再忍让,你却不知悔改还变本加厉的嚣张跋扈,如此大不敬论罪当诛!”。

被还带着余温的茶水浸了一手的洛熙皞,面色阴霾难测,睨了下重新奉上的茶盏忽然冁然一笑“没想到六弟府上的琉璃杯子竟这般金贵,稍有不慎就碎了,朕回宫一定寻套更好的给你”,此情此景远望过去如此和谐,定猜不到两人已到了剑拔弩张的地步。

转念一想,在那只狐狸的眼皮底下生存,还真不是件容易的事儿,轻则缺胳膊少腿,重则剥皮拆骨死像的凄惨。

于凡听的汗如雨下,魂不附体,脸上失了血色,声音颤抖而干涩的回道:“要想根治姑娘的寒症且又固本培元,让身体恢复如初,唯有那具有起死回生,能解百毒驱百病的回魂蔻而已”。

两人不由的心想“阎王要人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乖乖的领死便是了,这样吵嚷着还不如前几日的那个姑娘”。

不敢再耽搁,忙挥着斧头奋力的劈了下去。

可这次,他不仅进了府,还被晾了大半日,拖到日暮方才放他离去。

暗卫拱手领命,闪身而去。

接着道:“染儿你就随小六子到后院认认地儿,顺便将明日要用的木材劈出来”。

卸下了保护自己的伪装,云素染也只是个刚刚及笄的孩子,经历几番生死一线,身心早已疲惫不堪。

笑武闻言又是拱手“属下遵命”。

云素染心里想的则是“谁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她怎么觉得前途堪忧呢”。

笑武闷哼一声,杀气顿现。可低头一看,缠在身上的云素染时,木头脸登时红的跟个柿子似的,忙抬了头,眼睛看着屋梁,结巴的说:“你怎么…。没穿衣服”。

某苏:别吵!我正给我家大阳抓跳蚤呢

伦家昨天都已经二更了,怎么大人们还是视而不见苏苏的文,哇~哭的伤心。

话说总觉得苏苏适合写虐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