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的是,这回云素染不仅没有炸毛,还一脸任命并且乖顺的对着洛离殇妩媚的勾着纤指,眸子里还泛着蹩脚的诱惑。

云素染本来正在好好安抚自己发堵难受的小心脏,一听洛离殇这话,紧蹙的黛眉拧的更紧,从没见过如此厚颜无耻,死缠烂打,还狡猾多端的人,她真是进了狐狸窝了。

这小女人当真憨傻的惹他发笑,既然人家请他自便了,他怎好驳了鹊儿的好意呢 ̄。

云素染略带恼意,白了眼常青,“敢说我是块石头,仔细我在王爷哪儿天天给你使绊子,到时可别来求我就是”。

于是他们赶忙都跪在地上,不知如何是好。

见她还是不理,眉头一皱,哀声求道:“您就行行好,别再为难奴才了可好,您若不喝,奴才的这条小命也就到头了”,这云素染是最吃软的这一套,你只要一拿自己堪忧的小命去劝,立马奏效。

“这满屋子的花儿从何而来?”,眼角眉梢都带着喜滋滋的颜色。

洛离殇揉了揉颞颥,这声音听起来聒噪刺耳,全没有鹊儿说的舒心悦耳,果然换了一个人,他还真无法忍受,若不是与鹊儿有了约定,早叫人割那恼人的舌头,好还他清净。

“是。是。”刘一命恍然大悟,忙晃悠着发福的身子往床边而去。

云素染嘴里这么说着,身体却是贪恋着洛离殇身上传来的阵阵暖意,从那日落湖后她就犹如身在寒冬般,纵使暖炉围绕,也只能有微弱到一阵细风便能吹散的暖意,那带着灼热的温度的胸膛为她驱走了身上久居不散的寒意。

正懊悔不已时,瞥见又是一滴别提有多碍眼的水珠悠然的在洛离殇俊美不凡的脸上游走,心肝一抖,也没多想伸手快速的将那该死的水珠一抹,这才安心的舒了口气。

洛离殇好笑的看着她,那傻乎乎的样子让他有种冲动想上前将她扯入怀中,然后将她那还有些灰白的小脸好好的蹂躏一番。

本来看王爷对她如此特别,还以为她有多高深莫测的本领能将王爷这等傲睨天下的人物降服在裙摆之下,现在看来就是个莽撞无知的女人,王爷定是图个新鲜,过不了几日就腻了,定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万种情思,悉堆眼角,云素染看着近在咫尺的洛离殇,才真正明白了何为绝代,何为倾城倾国。

心中郁结更甚,这姑奶奶闹得是哪出啊?这才多久的时间,就将喜怒哀乐全耍了一边,本以为这全天下最难伺候的主子当属他家王爷,可现在看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啊,到是他们自己井底观天了。

三更已过,风歇树静,月色清淡。

当年九子夺嫡就是眼前这个面如谪仙,内心阴险的洛离殇一手促成的,还好自己看清了其中的阴谋,早早的依附于他,要不然自己也难逃众兄弟的凄惨下场,可谁想离皇位仅差一步之时,他淡淡的一句“本王寻的是乐趣,皇位是三皇兄你的了”。

“看来,本王到是为百姓除了一个祸害”,洛离殇眸子并未为看向洛熙皞曼声道。

常青闻言刚才还带着浅笑的脸,瞬间惨白,“姑娘您快别这么说,奴才就是向天借了胆子,也不敢怠慢您半分,又怎么会折磨您呢。”

退开一步,躬身道:“王爷,这位姑娘此病来的很是凶险,但下官定当竭尽全力保住她的性命,只是…”。

一想到那滚烫的油锅,面色掺白的嚎啕大哭起来,这时已有侍卫上前要将他拖走。

顾三香立马扬声传道:“摆驾梅香宫”。

顾三香糊里糊涂的到了王府门口,方才缓过神儿来。

当第三十鞭落下后,一旁监刑的两名暗卫立即上前替笑武松了绑,本想出手搀扶却被笑武挥手挡开了。

江福见云素染一副宠辱不惊的模样,满意的笑了笑:“好好记住你刚刚的话,到时犯了错了,别怨管事我没提醒你就是”。

被举在半空中的云素染双手紧抓着笑武的铁拳,双脚来回的空中蹬踹,小脸由白变红在由红变青,饶是如此也不讨饶,道:“谁羞辱他了,你怎么就肯定他不是…”。

一脸愤愤的跟了上去,一路上始终与笑武保持着三步的距离。

洛离殇浅笑道:“本王刚刚与鹊儿打了个赌,但为公平,特请你来做个见证,你可愿意?”。

进去后也不再贸贸然的,瞪着眸子不知回避,而是低着头随笑武行了礼后就不闻一声的杵在哪儿。

也不只耗费了多久的时间,总之久到笑武在催促了多次后,才听到云素染有气无力的在屋内唤道:“已经换好了,你们可以进来了”。

笑武转身将手中的药递给他,冷声吩咐道:“喂她把这碗药喝了”。

喝了药后云俱东有些乏了便又睡下了,卢允言来到窗边,重怀里掏出了一张丝帕,上面的图案正是那日云素染绣的,杨柳依依,鸳鸯交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