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出声道:“素染资质愚钝,恐难将王爷服侍妥帖,王爷您,只需吩咐素染干些粗重的活即可,无需为素染操心伤神,更没有什么方不方便之说”。

但一想到那冰冷的湖水,一咬牙,这几日的是非曲直全看她这张嘴能否将黑说白,将白抹黑了。绝不能就此认输,眼里迸发出如朝阳般的光彩,蕴藏着正午那耀眼的光芒。

“误吃?本王看着怎么像专寻着而来的呢?看来鹊儿还真是忘性大,这伤疤还没好呢,就忘了疼了!”,洛离殇凤目微阖,寒意隐现。

还不带云素染反应,四人就连人带床一起抬了起来,走到门口时笑武伸手一掌,碍事的门就飞了出去。

一旁的少年见她醒了,便起身将手上鹅黄色的长裙递了过去,低声道:“姑娘,赶紧换上,王爷知道您醒了,正等着见您呢”。

看着床上脸色青白抖个不停的云素染,笑武将手中的药放在一旁的雕花小几上,冷声道:

听到这里屋内的卢允言一个踉跄,险些跌倒,素染竟是被活活烧死的,一想到那皮肉俱裂的痛苦,卢允言愤恨的一拳砸在了墙上,指节上顿时渗出了鲜血,自己怎就这般的不用,如果他当时没退缩该多好,“素染,我卢允言对不起你”。

扑通一声,那刺骨的寒凉侵蚀着她的四肢百骸,仿佛只着单衣立在风雪之中,天凝地闭。

只见洛离殇正支着下颌侧卧在铺着绣有牡丹花开的蜀锦躺椅上假寐,两边站着六个侍从模样的男子,均是低眉顺目的候在一旁。在瞧,秾华楼里那个满身煞气的黑衣男子也守在他身旁。

洛离殇看着她脸上丰富多彩的模样就一阵好笑,什么样的人能生出这么个“妙人儿”,真是奇货可居,自己的命都快没了,还有时间害羞。真真是太有趣了。

张暮风闻言目光冷冽的看着王涣凌“王大人话里的意思是在说老夫不顾陛下的安危,想借陛下之手替犬子报仇”。

王涣凌点了点头,压低了声音“怕是不止如此,你赶紧将今日之事事无巨细的说给为父听,为父也好早作打算”。

张梦得低着头,声音了全是不忍:“是。是二弟!”说完转身无言以对。

张梦得被这一地的尸块,吓得一身冷汗,连忙松了手朝后退了数步,伸手捂着口鼻,强压着胃里涌上来的酸水。

众人看着洛离殇一脸风雨欲来的模样,赶紧压低了脑袋生怕王爷一个不顺眼迁怒于自己,捞得个身首异处。

“本王见你是有话要说,今日本王心情甚好,就给你个申辩的机会,给她松绑!”,洛离殇含着笑意说道。

于是上前一脸兴奋的揭开了锦盒的盖子,岂料里面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一脸疑惑带着薄怒道:“这里面怎么什么多没有?东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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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素染一听,也瞪大了眼睛,完了这下她真是猪油蒙了心,自己跳进阎王殿了。

秾华楼,三楼的幽竹雅室内,一个一身黑衣面目冷硬的男子一脸恭敬的对着珠帘后之人禀告道:“王爷,鳖已入瓮。可还是逃了一只,可要捉回?”。

“这刘利人今天是一早起来丢了五百两银子还是老婆跟人跑了,说话这般刻薄”,云素染压着满腔的怒火,以防将这秾华楼烧成灰烬。狠狠的剐着刘利人道:“我说刘掌柜你说话怎就这般不留情面的尖酸刻薄,生怕别人不知你是个捧高踩低,贪婪无耻的势利小人。看你那嚣张的模样,说好听点你是这秾华楼的掌柜的,说不好听了你不过就是个见到权贵就直不起腰的下人,这秾华楼一不是你开的,二你也不过是个打杂的伙计。这青天白日的就狐假虎威气焰这么高小心烧死你,遭了报应可别怪本姑娘没提醒你!”说完满身怒气的出了秾华楼。

模糊的看向正一脸肃杀的笑武,笑了笑“要杀就利落点,也免得我受罪”。

看着云素染惨白的脸,口里吐出的却是如此倔强的言语,笑武收回了剑,声音冷冽的说道:“你如此的无知任性,无需我动手,你也早晚性命难保”。

“我只是想回家,我想我爹,如果不是为了赔那狐狸的什么破翡翠杯子,我才不愿意呆在这狗屁倒灶的王府里呢!呜呜呜。”说着便嚎啕大哭起来。

卸下了保护自己的伪装,云素染也只是个刚刚及笄的孩子,经历几番生死一线,身心早已疲惫不堪。

如今,虽是哭的撕心裂肺,却也将这几日压在心里的郁结释放了出来,心里,身子都轻松了不少。

笑武一直等她哭够了,才缓缓的说道:“想见你爹,首先要做的就是好好地活着,别以为生与死只是一口气的事儿,你可知活下来的人要为此承受多大的痛苦和折磨,别在拿自己的命开玩笑了”,说完弯腰将云素染扶了起来。

云素染眸子还含着未落完的泪珠,抿着唇带着浓浓的鼻音,点头答应道:“恩!今后我一定努力好好的活着,再不会这么任性了,谢谢你,笑大哥”,说完破涕为笑的冲着笑武灿烂一笑。

笑武被云素染那如春光般美好的一笑,惹红了脸,忙转过身去,不敢再看她。

云素染见了他那别扭的样子,在一旁偷笑。

笑武摇头叹道:“好了,这下可以随我进去了吧!”。

云素染调笑着:“只要笑大哥带着,地狱火坑我都跟着往里跳,绝无二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