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神站在角落里,看着二人远去的身影,迷茫的皱起了眉头。

项狂澜看着马上的男子,一时间也分不清是敌是友。但愿他还把孟楼兰当妹妹。那样就有救了。

项狂澜机警的看着四周,暗自叫苦,来人不是别人,正是东殷五皇子完颜金。他带来的人虽然不多,但人人都健壮魁梧,一看就知道是常年习武之人。又是一场苦战。

少女挑眉,感受着少年胸口不自然的律动,耳边忽然传来少年的声音:“看,前面就是桃林了。”

项狂澜皱着眉头,看着握着弓箭的两个杀手,再看看这种生死攸关的时刻还有心情在寒暄的二人,无奈的摇摇头。

郝连邑皱着眉头看着少女的一举一动,脑海中自然就将她化作院子里浓妆艳抹的妈妈。就觉得像是忽然没由来的一阵冷风。

纳兰蓠枫抿着嘴,颤抖的身躯下,纤长的手指捏得紧紧的,面色惨白。

丫鬟们竖着耳朵听到外面的动静,纷纷端起盘子站的笔直。

项狂澜眯着眼的眼顿时放大,白皙的脸上升起一抹绯红,嘴唇上温热柔软的唇正轻轻吮吸着她的唇瓣。

孟楼兰没有理会跪在地上的刘炏,怒火中烧的看着项狂澜,然后抬起手,对着孟楼兰的脸就准备扇下去。

这边,郝连邑坐在特意留出的席位上,握着酒杯,不理会身旁的少女喋喋不休的声音,只见他眼神清明的穿过人海,直直的射到那个站在角落里拿着彩衣的少女身上。

“哟!老四,这话可不能外扬呀!”木桥上,不知何时站了一个身段妖娆的女子,看起来二十三四的样子,头挽起,露出她修长白皙的脖颈。

“看来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我就不信你不说!”孟楼兰看这个女子如花的面容,心底的不安迅放大,蔓延到哪,哪里就生出恶毒的毒牙。握在袖中的手紧了紧,然后猛的抬起。

大街小巷到处张灯结彩,鞭炮声此起彼伏。处处都是一番热闹景象。

“…………”

环绕着帝都的护城河此刻飘满了河灯,形状样式多种多样,各色各样的飘荡在河上。冬日里河水本就枯减,密密麻麻的河灯撞在一起,说不出的滑稽。红色的灯笼蜿蜒着向远处伸去,而红色的烛光下,不少善男信女面带酡红的手牵手。卖面具的老人家看到二人路过,笑嘻嘻的拿着面具就上来推销。项狂澜好心情的翻看着面具,最后拣出几个,扬起下巴道:“这几个不要了,其余的全部包起来。给路过的单身男女。银子嘛,”说到这,项狂澜举起手指着刘炏:“那位长相英俊的公子付了。”

这头,项狂澜刚刚出门,就看到郝连邑绝代风华的负手而立的站在不远处的枯树下,只见他皱着眉头,仿佛所有的烦心事都压在那里一般,让人看着竟有些生出恻隐之心来。项狂澜走近,站在他身前,抬眼看着这个即便靠着也比她高出大半个头的少年,“哟,殿下风姿卓越的在这里思考人生大事?”

一直守候房门外的洛神脚步匆匆的跟上她,将手中裹着毯子的暖炉递过去。项狂澜低头,看着从郝连邑那里抢来的暖炉,问道:“墨玉魂那里今夜没什么事吧?”

门外站着一个挺拔的身影,接着,一个男子调笑的声音响起:“我说刘大公子找不到人,原来是泡在温香软玉中舍不得走了。”

郝连邑看着面前的男人,黑袍的男子低着头,看不到脸上的表情,可即便这样站着,他身上却毫无半点卑微,不卑不亢的气息缠绕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