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啊!!”红涯还没有那么丢脸过,被一只猫耍也就罢了,现在还得尖叫着往下坠落。香薇云不知哪里去了,先是碰到了坚硬的石地,接着就一阵头晕。

说是练剑,也就练了一会,正为怎么出城犯愁呢。

花嫤倒不担心这个情况被人看见,只是怕她身上一秒钟的火会殃及自己而已。

人影落下去后,风终于平静,然后鹅毛大雪又开始飘落。

“等凉了喝?茶凉是大忌,也是冷茶是这里的特色,不过不好意思小白脸,本姑娘喜欢趁热喝。”花嫤淡淡而又鄙视地瞟了他一眼。

“你是穿越来的吗?”

隐隐约约,她看见花嫤似乎要扑过来,不过如她所料,一旁的侍女马上拉住了她。为了死相不太难看,红涯还是把头别过去了。

“……被子还来……”“起来。我们要去审兮兮。”“啊?神兮兮?”

里屋别院。

“柏雪,本王与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害本王非命?!”

然后红涯就听到人摔门而出的声音,她等那女子走了,从窗口爬了进去。

“砰!!”其中一个还没说完,门就已经重重地被踹飞。

现在她俩算是啥都没有,游荡在这郊外。

跟那些娘腔的侍女不同,这是女·侍·卫。

“……”

“投靠?姑娘你武艺高强,为何要投靠我们暗雪门?!”祭月仍然戒心很重。

红涯看了花嫤一眼,不得不豁出去了。

“门主……不瞒您说……我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儿!”红涯想着过去考试不及格被批下来的种种,脸就马上悲催下来,花嫤也满头黑线。

红涯搜索着脑子里的记忆,想起芸青说的那个暗河族。

“我的父母早亡……是死在暗河族手下的!”红涯甩了甩头,眼睛放出恨意的光芒。听到这里,祭月的瞳孔猛地收缩了,紧张起来。

“我母亲她……她……她掌握了暗河族一些不可见人的事情。”红涯尴尬地能编就编,抹了把冷汗后说道。

“什么事情!?”后面的禅玉突然出声了,花嫤这才想起来禅玉其实也没见过她俩。

“我,我不知道。在母亲说出来之前,暗河族就已经杀上来了。我跟花嫤玩去了,这才逃过一劫……我要报仇!”红涯的眼里绽放出深深的悲伤。花嫤马上配合,拍了拍她的肩膀:“你也别太在怀了……”

祭月暗暗下了决心,笑道:“是暗河族的敌人,就是我暗雪门的朋友!走,回暗雪门!”红涯欢呼雀跃。

“但是,姑娘能不能找到暗雪门,就看你的了!”祭月婉转一笑,眨眼消失在飞雪中。

红涯不屑地一笑,这有什么,她不是有个宠物向导么?

“香薇云!”红涯低低唤了一声。花嫤疑惑的目光投来,红涯说道:“意料之外的宠物。你就别管了!”花嫤耸了耸肩,目光投到雪地上那只优雅摇摆着尾巴的母猫。

“喵——”香薇云带有威胁性地喵了一声,往密林深处窜去。

“野猫啊。”花嫤呢喃。“她可不好惹,你小心点。”红涯提醒道。

璃璃大雪中,红衣飞扬,茶气飘香,紫色的皮毛在白雪中飞快地窜着。

香薇云的度比一般的猫快多了,甚至连红涯和花嫤也要全才能追上。

猛然间,前面的身影猛地停了下来。

又怎么了?红涯不解,细看,树梢上一只全然啃着榛子的松鼠根本没有察觉到危险的到来。

红涯刚想出声,被花嫤阻止。“捕猎是猫的天性,你阻止不了的,等吧。”红涯叹了口气,然后屏住气息,尽量不惊动松鼠,好让香薇云快点结束。

香薇云身子低得像一条蛇,爪子全伸,目光紧紧锁在松鼠上,尾巴在风中悄然摆动,她张开嘴,露出锋利的尖牙。

她的捕猎技巧很好。

红涯心里惊叹。

一阵逆风吹来,松鼠嗅了嗅空中的空气,机警地绷紧身子,准备起跳了。

但香薇云更快。

后退猛地一蹬,高高跃起,爪子全力扑向那只已经跳到半空的松鼠。跳跃力也很强。花嫤眯起眼睛观赏。

就在爪子要抓住它皮毛的那一刻,另一边的灌木丛传来一阵低低的咆哮。

香薇云目光一顿,爪子猛地一转,松鼠从她爪间逃走,但她没有管,而是身子一扭,猛地在空中转身,两只后腿顺利降落,像被甩出去一样在雪地划下长长的痕迹,她低声咆哮,身子伏得更低,盯着灌木丛,随时准备跳跃。

沙沙声中,一个黑影出现。

红涯绷紧了身子,手摸上剑鞘,花嫤也微微弯腰,抓紧了衣袖间的银针。

红涯愣住了。

是一只黑猫。

花嫤松了口气,说:“它们猫之间的事,它们自己解决。”

香薇云更大吼了一声,畜力的后腿已经离地,闪电般跳到那只黑猫的身上,黑猫镇静地一扭身,从她身下挣脱开来,香薇云就地翻滚到一边,围着他盘旋,尾巴抽打着地面。

“你能翻译一下吗?”花嫤无语地问。

红涯只觉得一个高傲的声音和一个低沉而具有诱惑力的声音渐渐传入自己脑海。

“夜星!”类似香薇云喵喵的声音,“你有没有看到香薇叶?”她的话语类似威胁。

红涯震惊,她不会真的和香薇云有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