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明波没想到戴妍竟会这么凶,像叶飘扬一样,冷不防地给他两个耳光。他悻悻然地望着她,一时忘了说话。

假如郑天佑的种子果真落地生根了,跟顾明波来上一次,可以欲盖弥彰。假如风平浪静,什么风吹草动都没有,戴妍还抱着侥幸,她不相信仅一次,顾明波就能让她怀上。

终于触到了那块神秘的领地,戴妍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但没有挪开顾明波的手。顾明波由轻转重地爱抚着,只见戴妍渐渐地呼吸急促起来,前胸开始急剧地起伏不平,微微闭拢双目,脸上一片潮红。

就这样,想好好地睡一个懒觉,补补元气的希望,又像昨天一样落空了。

“当然带你一起去。”

“你真是个狗皮膏药,一旦粘上,就再也揭不下来。”戴妍哭笑不得。

等重新躺下,顾明波便抓住她的手,移向他的身下。

顾明波重又将戴妍推倒在床上,开始继续刚才被打断的那套程序。

再沉默下去显然不行,否则嫌疑将会更重。可是,如何自圆其说,顾明波的心中又一时没底。

“你好不谦虚,幸亏不是女人,否则难逃顾影自怜自我吹捧的嫌疑。”

顾明波不禁笑了,戏谑道:“不错,警惕性还蛮高的。”

“顾明波。”

这几乎是规律。

“冤家……”想到顾明波和自己沿着各自的人生道路,已越走越远,再也无法走到一起,尤其想到她打他的那两个响亮的耳光,叶飘扬懊悔不已,也伤心不已,眼眶不禁有点湿。

“探亲,我男朋友在那里当兵。”因高兴,戴妍毫不设防。

“当然是真的,说得确切一点,那股香气犹如兰一般幽香。每次跟你有过,我的身上也会借光粘上,香气缭绕不散。”

“去部队,还是去上海。”

“实事求是,绝不是虚言。下次局里若有要事需要谈判,我一定推荐你,让局座带上你。有你作保驾,胜算的把握不用猜,一定是我们的。”

这都是他们自找的,怪不得她,戴妍在心里这样对自己说。

“只有在你面前,我才会这样丢三拉四。在其它场合,绝不可能出这种忕况。”

“你真是个贪得无厌的家伙,既然知道时间那么紧,又何必没完没了,搞得人家陪着你一夜未睡。”

“你去了以后,难道不跟他做这些?”

“说明你早就惦量过我俩之间的关系?”

“好的曲子没有三遍好唱,收起你的那一套吧。如果你再说,我可要生气了。”戴妍严厉地瞪了一眼郑天佑。

“是事实又能怎样?”

戴妍默默地点了点头,只觉得心口一阵怦怦乱跳。她知道,郑天佑来了,那么今晚的时光无疑是属于他的,去商店为顾明波买东西的计划,不可避免地就要落空了。

“这都是你害的。”戴妍很快便反应过来,“如果不是你下贱,把那些丑陋的东西,在我的面前耀武扬威地暴露,我能这样吗?”

与戴妍有染的那个人是她局里的一个副局长,叫郑天佑,平时就对戴妍垂涎欲滴,只是苦于找不到机会。

“女的。”

戴妍心有不忍,只得放手。

“都已这样了,还有必要再忸怩作态,说这种话吗?”顾明波不但没撒手,反而加强了手的频率与力度。

顾明波的得寸进尺,除了让戴妍的呼吸变得更加急促外,亲吻变得更加贪婪外,看不出她有丝毫的不悦与反抗。

“这里舒适。”

一切对顾明波来说都十分新鲜。

“等下嫂子问,你准备如何回答?”

以前他不敢去企想和戴妍恋爱,是因为他复员后将回到农村有鸿沟,但如今他有可能在部队提干,他完全有资格和条件可以去爱去追求戴妍了。此刻,他虽还不敢大胆地去正视戴妍含情脉脉的目光,但他像戴妍一样,已心生情愫。

后来由于在学校里生了那件令他坐卧不安的被少妇引诱失去童贞之事,从此顾明波开始对戴妍敬而远之,渐行渐远。直至参军到部队,他压根儿没想过,有一天要和戴妍去通信。

“如果你不肯告诉我,我就跟着去你家。”杭东北半真半假地说。

如果自己不是军人,如果不是在就要提干的节骨眼上,深怕出手太重,打得他们伤筋断骨,给部队和自己带去麻烦,顾明波真想就此撒野一回,借这几个混蛋一试身手,瞅瞅那些在部队所学的工夫到底有多厉害。

顾明波哭丧着脸,说:“她母亲来了。”

“明波哥,别这样。如果你想要,我们可以去山里。”赵红静一把按住了顾明波的手。她的心中有一个界限,在小花家里,彼此吻一吻,摸一摸也许没有什么,但脱衣解裤,生性行为,性质就会不一样,她不想逾越这一底线。

虽然不清楚顾明波和赵红静之间到底生了什么,但小花明白,这事一定跟叶飘扬脱不了干系。否则顾明波就直接去了,用不着再转弯抹角地央求她去通知赵红静了。小花暗自寻思,看来两人的来往,一定已受到了叶飘扬的干涉。

“那我们说好,等下你可不许往嘴里塞。”顾明波的口气终于有了松动。

那时的情景已溶入顾明波的生命,他岂会忘记?但他不知道,赵红静怎么会在这会儿提起这些?他惊愕地望着她,一时不知该怎么回答。

和这圣洁的肉体

两人的秘密勾当是从摩擦身子碰撞大腿开始的,如今绕了一圈,就将这样结束,一切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她还小?省省吧,也许嘴上不说,心里她已什么都明白。”

叶飘扬仰身躺着,胸前的两点乳晕像玖魂一般娇艳,顾明波忍不住轻轻地吻了吻它。

看来是自己自作多情多虑了,顾明波思维敏捷,回答清晰缜密,并没丝毫的异常,叶飘扬为之担忧的心终于放了下来。但顾明波的拒绝,却又使她郁郁寡欢,不无失落。

“我没有。”

“反正我有话在先,请你以后不要怪我。”尽管还没放弃自己的立场,但顾明波的口气已明显软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