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已亲吻抚摸过戴妍,但并没看过她,更没在这样若隐若现的充满性的蛊惑的薄纱下欣赏过她。

“没问题,这是领导同意的。不过,得早点去,晚上必须赶回来。”

“你去了前线,我咋办?”

“我陪你,就像白天一样。”顾明波说着,就将戴妍往床上挪。

戴妍心想也是,于是就起来脱去外衣。

“你不说,就是自动弃权,那就只好由我来选择了。”顾明波不无得意,“我决定,先从你开始检查。”

“怎么不说话了?是不是心虚了?”戴妍用脚踢了顾明波一下。

“个别的也许不错,普遍的也就比不上我们那里了。”顾明波似乎想到了什么。

那些营房的窗户,有的洞开,有的紧闭,里面影影绰绰的,仿佛都有人。

“你找谁?”哨兵远远就看到,有一个女子顺着田埂,正在接近营区。见她已来到门口,忙迎上前去,问。

在和郑天佑的性生活中,戴妍注意到,有时候郑天佑在爆时,喷射出来的东西特别多,有时候无论如何折腾,却总是可怜的那么几滴。经过她的追问,她才知道,在这之前,他已跟她老婆做过。

如果时光能倒流,她是姑娘,她一定会嫁给他,跟他去世界的任何天涯海角。如果不是因为他是丹象县人,她一定不会干涉他和女儿的相爱。可是,这一切,除了来生,今生是再也没有可能了。

叶飘扬打量了一眼戴妍,有意无意地问:“你去哪里干吗?去出差,还是探亲?”

“真的?假的?”

“犹豫什么?”

“你又抬举我了。”

一想到自己四两拨千斤,耍个小手腕,就可让郑天佑和他的老婆鸡飞狗跳,不得安宁,戴妍真是开心极了。

“我看你做事不知道轻重缓急,是越来越没头绪和分寸了。”

“对不起,已耽搁太久,再不走,船就要开了。”郑天佑边穿衣服边说。

“你把我当成了什么?亏你想得出来。”

“当然。”

戴妍的比喻如此形象,郑天佑不禁笑了,他意味深长地说:“到明天你就不会这样说我了,你的那个白马王子也许比我还要猴急,还要迫不及待。那时,你就会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饿狼。”

“你是不认识他,可霸占了我是事实吧?”

“我去上海出差,顺路来看看你。”郑天佑看了一眼一旁进进出出的其他人,悄悄说:“你不用去房里了,我们去外边吧。”

“怎么不吱声了?说到要害了?不好回答了?”未婚夫不依不饶地追问道。

那天散步,她之所以变貌失色地甩顾明波的胳膊,就是因为与她有染的那个男人在后面。顾明波仅仅随口说了那么几句话,她之所以那么难过,就是条件反射,以为顾明波已知道,话里有话,若有所指。第二天清晨,她之所以两眼通红,在和顾明波亲热时如此失态,就是怕事情败露,顾明波一气之下离开她,让她再次落个竹篮打水一场空的下场。在送别的路上,乍一见到吉普车拦住他们的去路,她之所以惊惶失措,就是因为害怕见到那个人,她无法向顾明波自圆其说。

“是谁?男的,还是女的?”

“让我再摸一把吧。”游走在温柔之乡,委实是一件令人流连往返乐不思蜀的美事,顾明波兴犹未尽,几乎是在央求。

“别讨人嫌。”戴妍轻轻推了一把顾明波。

一开始,顾明波的目标是戴妍的前胸,只因拥抱着很不方便,略停顿了一下,他便果断地往下转向了她的大腿根部。

“为什么要这样按排?”顾明波很不理解,暗想他是客人,理应睡客房。

那次在县城,吃过饭后去中山公园,他和赵红静几乎是贴着墙根的阴影,一前一后,做贼般地穿过那些街道,生怕愣不防熟人从前面走来。

“谢谢你,戴妍,我也有这个意思。”顾明波当仁不让,接受了戴妍的好意。

顾明波不禁频然心动。

戴妍十分喜欢顾家的那个热热闹闹的大家庭,然而对他们的贫穷却又不敢恭维。因此,从小到大,她的心里从没有过顾明波的影子。而顾明波由于自身条件的限制,对从小一道长大的戴妍也从没抱过非分之想。

“我说过了,这不算什么。”如果在甬城南站时,杭东北只是询问他的名字和地址,不说什么报答,也许顾明波会痛快地答应。毕竟杭东北并不逊色赵红静,跟如此美丽的女孩子交往,从内心深处来说,他是很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