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这样,晚上我再过来看弟妹。”杨吉成挥了一下手,便转身离去。

提干后,顾明波有可能会在部队服役很长一段时间,只要不随军,她在老家,仍像过去一样,还是一个人,自由自在的,不会有什么改变。但顾明波终有回去的一天。难说那时她会收心,变得安分守己,不再跟郑天佑拉拉扯扯。如果是这样,无疑就像孙悟空套上了紧箍咒,以后她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难道他不知道她已老大不小,青春眼看就要离她而去,她的终身大事已到了时不我待的地步?难道这是他的阴谋诡计,是他存心就想这样做的?她的贞洁是被他拿走的,她的花一般的岁月也耗在了他的身上,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他若有意使绊脚石,天理难容。

戴妍确实感到奇怪,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在萍水相逢的叶飘扬面前,话会那么多,居然把平时根本不可能向外透露的一些秘密,都毫不保留地说了出来。

“知道。”很明显,当戴妍提到当地驻军时,叶飘扬脸上的肌肉不禁痉挛了一下。她在心里暗自嘀咕:“老天爷,眼前的这个姑娘不会跟顾明波这个冤家有什么瓜葛吧?”

“你不冲一下?”戴妍一边拿浴巾抹着身上的水珠,一边问郑天佑。

“万一到时我把你拉上船去,怎么办?”郑天佑禁不住俏皮地来了一句。

“我想,除了这个词,没有什么话再可以形容你了,除非把你直接说成豺狼虎豹。但我想,给你留点面子跟说畜生相比,无疑前者要温和文明多了。”

“那么好了,往日的一本正经也许正是她的假象,目的就是为了迷惑你。”

“不愧是领导,一说教起来就长篇宏论,旁征博引,滔滔不绝。”尽管心里内疚,但戴妍还是没从脸上表现出来,“但我要提醒你,我的郑大局长,现在不是作报告的时候,你得赶快准备去轮船码头。”

那些时候,纯粹是出于生理上的泄,这事真正的奥秘与乐趣戴妍并没体验和感觉过多少。昨夜的交颈相卧,才使戴妍第一次尝试到了夫妻生活的那种欲醉欲仙的温馨与甜蜜。

“你疯了?”戴妍立即反应过来,只一个动作,就遏制住了郑天佑的疯狂。

闻听此言,郑天佑禁不住一阵心惊肉跳。他虽没跟顾明波碰过照面,但看到过他的背影,似乎出奇的高大。如果起飙来,他注定不是他的对手。况且他是当兵的,在他的心目中,那些从部队上出来的人,要么不火,一旦起脾气来,性子一般都比较野。

“服务员说,根本没有哪回事。”

“好个屁!”戴妍幽幽地说:“如果真像你说的那么好的话,我的个人问题,也就不会拖到现在才解决。”

甬城报到后的第二天,会议就开始了。戴妍人在会场上,心却已飞到了顾明波的部队里,憧憬着和他相见后的甜蜜和欢乐。

“我记得,你也曾这样为我做过。你能告诉我,这又是跟谁学的?”未婚夫幽幽地不阴不阳地反问了一句。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可能。”

“她不可能知道你在这里。”

“如果不是你来侵犯我,我会是那样吗?”戴妍没好气地掐了一把顾明波。

因此,当这次戴妍主动向他示爱时,顾明波除了热烈响应外,手便迅地伸进了她的衣服,摸向了她的胸前。

“我睡哪里?”顾明波随戴妍来到她房里,随口问了一句。

就这样,戴妍以自己的大胆与泼辣,横刀夺爱,从华枝手中果断地抢过了顾明波,与他定下了恋爱关系,成了他的未婚妻。

“也许人家并没有那意思,你都看到了,如果她喜欢我,这会儿不会不在我身边。”如果不是心中有数,顾明波也许会问为什么,或者模棱两可地搪塞过去,但这次,顾明波再也没有违心地回避。

“还可以。”顾明波勉强笑了一下。

由于同事就在身旁,华枝一直不好意思主动去接触顾明波,和他说话。当他过来有意无意地和她套近乎,她也只是莞尔一笑,能避则避。爬山时也一样,华枝始终和姐妹们一起,说说笑笑地走在最前面。

顾明波现了她的异常,还以为她有什么难处,于是问道:“你知道要去的地方吗?”

“该死的傻大兵,你还真把自己当成人物了。”还没来得及等姑娘回答,其中的一个头儿就恼羞成怒,伸手打向顾明波,“不给你一点历害,看来你是不会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了。”

赵红静连忙抱住还要扑过去撕打顾明波的母亲,急促地提醒顾明波说:“明波哥,你快离开这里。”

赵红静幽幽地说:“其实你已害了我。”

“这可以吗?”

“别这样,红静。”顾明波连忙用手挡住,不让赵红静靠近。在他的心目中,只有疯狂的,不知廉耻,没有人格的女人,才会做出那些令人不齿的荒唐的事情来。他不想自己曾经爱过,且现在仍深爱着的姑娘,也像她的母亲以及那个被枪毙的女人那样放荡。

直到山下的村庄炊烟升起又熄掉,直到太阳被西边的天际吞没,天渐渐地黑了下来,顾明波才如梦方醒般地回过神来,说:“红静,我们该回去了,出来这么久,你妈一定等急了。”

陶醉了

“这怎么可能?好歹……”顾明波差一点就要说这是最后的晚餐,但一眼瞥见赵丹静正一脸稚气地望着他,不觉又改口道:“这好歹是你的一片心意。”

“没有。”

“我就说过,你不会那么差劲。”叶飘扬满脸春风,乐不可支地说。

“不过,我对你还是有感情的。”叶飘扬不敢再说什么伤情的话,去刺激顾明波,连忙放缓了一下口气,说:“如果你想和我的关系继续保持下去,我还是愿意的。只要红静和丹静不在,你仍可以来。”

“怎么回事?你在敷衍我?”见顾明波一直不能挺起,叶飘扬不禁抬起脸来,不高兴地问。

“你说什么?”叶飘扬禁不住愣了一下,困惑不解地问:“你说,今天是最后一次?”

好在后来刮了一夜的大风,那些杏子都掉在了地上,才绝了她的这一番搅得她不得安宁的思念与牵挂。

如果没有做过那事,没有给她留下刺激念想,倒也罢了,她还可以克制。这许多年都过来了,她相信自己会跨过这个坎的。可这一切却是实实在在千真万确地做过了,而且做的轰轰烈烈,惊天动地。顾明波出色的表现,无论什么时候想起,都会令她面红心跳,激动不已。

顾明波像兔子受惊般地弹了起来,虽知道叶飘扬似乎对他存在着性的企图,但他以为最多也只是趁人不注意时,有意无意地做些小动作,说些令人脸红心跳的话罢了,没想到叶飘扬会如此疯狂大胆,真的实施攻击,不由得心里一阵厌恶。

赵红静对性懵懂不知,他是清楚的,第一次在山上与他接吻,就什么都证明了。如果不是这样,她会因此而激动得热泪盈眶吗?可此刻的造爱,他的静却像有着丰富经验的少妇那样轻车熟路地驾驮着他,把他坠入云里雾里,达到极致的性的峰巅。

“去吧,红静寝室的门锁着,到阿姨的房里去休息好了,那里安静。”叶飘扬放下筷子,领着顾明波走向房间。见他走路趔趄,她又走过去扶着他,说:“早知道你酒量不行,刚才不该让你喝那么多。”

这时,顾明波对赵红静的细心感激不尽,如果不是她事先给他钥匙,这会儿他真不知该怎么办才好。

顾明波知道赵红静害羞,可他这会儿特别想让赵红静看他的那个东西。为了减轻她的心理负担,他有意侧过身不去面对她,只是牵着她已不再坚决挣脱的手掩在他黑幽幽一片的体毛上。摩娑了一阵后,他又让她张开手指,握住了他的那个滚烫坚硬的尤物。

到奉城后已是下午,顾明波找了个招待所住了下来,然后打电话告诉赵红静他已到了。

刚才情况紧急来不及多想就奋不顾身地跳下海去,此刻顾明波的提醒才使赵红静意识到麻烦大了。往日无论去海里还是河里游泳都带有替换的衣服,今天没准备游泳也就什么都没带,等一会上岸后她可怎么办,她总不能穿着湿衣湿裤走回家去。

“我会感到伤心和难过,不过,不是第一次也不要紧,我理解你。有一本书说,人在年轻时犯些错,上帝也会原谅的,我想自然也应该包括那些事。”

为避嫌,出门时,顾明波和赵红静一前一后分开着走,直到上了山两人才走在一起。

“茵枝,不瞒你说,我何尝不想那么做,可你就要去香港、我们不但不能相爱,而且从此以后离得远远地,成了两个不同国籍的人。一想起这些,我的心乱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