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到。”顾明波佝偻着身子,下意识地拿毛巾遮了一下下身,一会儿又觉得不妥。只得直起腰来,换了一个方向,以避免正面朝着叶飘扬。好在浴室里蒸气弥漫,朦朦胧胧,若隐若现,看不真切,他的裸体才不致于让叶飘扬一览无遗。

如果换一个成熟的男子,一定会乘胜追击,让本已一败涂地的赵红静完全缴械投降,成为任他割宰的羔羊,任他支配的奴隶。事后,赵红静自己也承认,就差那么一点点,他就可以完全彻底地得到她。

“如果让她们现,要出事的。”

顾明波永远不会忘记那一山岗,那一海滩,永远不会忘记赵红静芬芳甜蜜与忘情的吻,永远不会忘记赵红静身子半裸后的奇异风光,永远不会忘记赵红静特有的羞涩却陶醉的神情,尤其不会忘记两人上岸后遇到的那些尴尬。

“这我知道,可是,这会儿只有我们两个人。”赵红静忽然变得羞涩起来,不好意思地瞅了他一眼,“而且又是在这偏僻的地方,如果让别人看见了,多不好。”

从相识到现在,顾明波和赵红静从来没像今天这样面对面地挨得那么近过,凝望着赵红静秀丽红艳的脸庞,倾听着她似乎越来越急促却极力压抑的呼吸声,顾明波心猿意马,禁不住轻声地要求道:“红静,答应我,让我吻一个。”

“陈主任,我参加培训班的机会很多,这次我想不去了。让顾明波去吧,他是个不错的苗子。”杨吉成主动去找政治部陈主任,向他推荐顾明波。

“借你吉言,如能成就这对姻缘,那该是一件天大的好事。”奶奶说。

顾明波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说:“既然说好的,我不可能失约,一定会来。”

顾明波再次猜测道:“学校里有你的弟弟或妹妹?”

俗话也说:是祸躲不开,是福不用求。

她被五花大绑地反剪着胳膊,押上台来,脖子上挂了一块牌子,牌上写着她的名字和罪行,在她的名字上被打了叉,还打了勾。那天她穿着一件大红棉袄,头梳得整整齐齐的。

“你好可爱。”她气喘吁吁地说,“我想抱抱你,别拒绝我,好吗?”

说话的同时,她居然像熟人一样顽皮地朝他眨了眨眼睛,搞得他更加脸红心跳,尴尬不已。

也许翻山越岭搞活动肚子饿了,顾明波感到叶飘扬的厨艺不错,饭菜做得十分香甜可口,是他自当兵以来吃过的最好一次。

“这不行。”

接下来的那些日子,无论是礼拜天,还是平时去街上办事,顾明波虽没忘叶飘扬当时的邀请,但他克制着一直没去找她。然而,并没坚持多久,这一决定很快便动摇了。

“你是……”

这一摸,她就再也无法撒手。

顾明波实在是太疲劳了,刚才一踏入叶飘扬的卧室,一躺在叶飘扬的床上,他就感到无比适意与亲切。尽管叶飘扬将他折腾来折腾去地脱着衣服,他还是敌不过瞌睡与醉酒,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也不知睡了多久,在睡梦中,赵红静似乎已回家,正坐在他的床上,含情脉脉地望着他。很快,她便缓缓地俯下身来,吻着了他的嘴唇。

昨夜虽已无数次地吻过,但无论在招待所时,还是在中山公园的凉亭里,都提心吊胆的,那像此刻在房里这般温馨,这般安全,这般放松?顾明波猛地勾住赵红静的脖子,如饥似渴地与她吻了起来。

赵红静越来越老练了,她的激情让他吃惊,也让他兴奋。她无拘无束地向他卷展着舌头,撩拨着他,手在他的胸上摸索个不停,一会儿又果断地往下移去,一直到他身子的最敏感处……

啊啊,多么惬意,多么神奇啊,比昨夜不知要刺激快活多少倍,顾明波恍恍惚惚的,痛快极了,很想喊些什么,但他只是嗯嗯哼哼地语不连贯地喃喃着,始终没有叫出声来。

忽然,赵红静爬到床来,光滑的身子紧拥着他,嘴里含糊不清地凑在他耳旁呢喃着。

顾明波想听清她说什么,可注意力又集中不起来。因为此刻他的热血已沸腾,男性的力已膨胀。他想泄,想占有他怀中温软丰腴美好的肉体。

顾明波仿佛觉得赵红静也是十分愿意的。以前她不同意是由于没考虑好,这次也许她已想明白了,不再拒绝了,因为这时她已十分主动地毫不犹豫地向他贴了上来。

“呵,静,我的红静,你真好,真好。”

赵红静的献身令顾明波感激不尽,又欣喜万分,为了等这一天,他等得好苦好难熬。

赵红静对性懵懂不知,他是清楚的,第一次在山上与他接吻,就什么都证明了。如果不是这样,她会因此而激动得热泪盈眶吗?可此刻的造爱,他的静却像有着丰富经验的少妇那样轻车熟路地驾驮着他,把他坠入云里雾里,达到极致的性的峰巅。

“啊,我的静,你真好!”顾明波终于毫无顾忌地痛快淋漓地叫出声来。

尽管在培训班里在旅途上他曾幻想过和赵红静见面时的亲热,也曾幻想过两人生性关系的情景,但也只是想想而已,从来没一次有信心敢肯定赵红静能答应和他生那种肉体关系。

赵红静毕竟是黄花闺女,她是不会那么轻易地把一切都交给他的,他是有自知之明的。哪里想到,这都是他不知女人的心理罢了。赵红静原来是这样的冲动,这样的开放,这是他始料未及的。

顾明波带着欣慰的满足的微笑,重又沉沉的睡了过去。

他实在是太疲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