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没了声音。

丹的全身上下都被黑色的斗篷包围着。就连他的脑袋,都蒙上了和斗篷连体的黑帽子。此时的他就如同一个真正的魔法师……或者说是巫师更为贴切?他从黑色斗篷内伸出来的一只手,正捧着一本厚重的古老书籍。那本书的封面与书页完全的泛了黄——被放置的年头似乎跨过了数个世纪。

“你有喜欢的人了吧。”

此刻,我的心跳不只是因为运动而在加的跳动了——我甚至感觉它将要跳出我的胸腔。在舞台上的几分钟,如同一个世纪之久一般,使我倍受煎熬。

“我自己有带……”

顿时,似乎是一阵咸咸的水,从我的胃部通过咽喉涌出。

“你看起来很累。”这是井上学长对我的评价。

在听到学长提议去室津公园练习后,我的心里不禁涌起了千思万绪。但学长只是不想让我走太远的路罢了,所以我没有拒绝。

我从酒吧里跑出来后,将脚步放慢了几倍。

他真的什么也没说吗?我开始问着自己。

我微微的笑了笑。“没事的,社团活动结束了后,我和学长还会去舞蹈诗继续练习的……”

“但学长很担心你喔!离上次感冒还没多久,你又生病了……”舞子在电话那头加重了语气。

我强忍着后脑勺和膝盖处传来的疼痛感,给了他一个宽恕的笑容。

“弗拉德……你在哪儿?”在明亮的床头灯下,我轻声的呼唤着对方的名字。

焦躁男倒是很好心的将手伸进袋子里,拿出一片面包。我看着那片面包,正在我面前晃来晃去。

我想站起来,却现脚似乎有被麻绳捆住了的感觉。我想去触碰脚踝,手却似乎也被绑在了身后。

我笑着,坐在了椅子上。而我的目光跟随着,缓缓走到对面座位上坐下的他。

“光枝,快说嘛——”舞子边从弗拉德给我的巨型便当盒里夹走一个饭团,边用胳膊肘象征性的戳了戳我。

房间里是那么的安静,只有清冷的银色月光洒在地板上,还有窗外树上仍在不知疲倦鸣叫着的秋蝉。

“没有爱好吗……”我喃喃道。

沉寂几秒之后,我和舞子都开始为这个可爱的想法而笑了起来。

弗拉德轻轻的将我拥进怀内。我松了口气,很自然的贴在他结实的胸膛前。或许在这种状况前,我真的没有说谎的天赋。

弗拉德点店头。下一秒,电车的车门合上了。脚下,渐渐传来了车轮与铁轨摩擦的声音。

“上面站着的,是你的同学吗?”艾什问道。但他的目光仍盯着某一处,从未转移。

我听到舞子在称赞着弗拉德后,不觉心头渐渐有一丝自豪感。弗拉德是个很坦率又开朗的人。只要和他聊过天的人,应该都会现他的优点。

“你吓我一跳!”我和弗拉德走在宁静的街道上。此时,我们的手不知不觉的牵在了一起。我感受到了弗拉德的体温,是如常人一般的温热,真好。“我还以为是丹呢。”

我努力将自己的步伐迈到最大,才尽量的与舞子保持平行。“怎么……现…在才转来?”我上接不接下气的问道。

“他的白头和白胡须变成了铁青色,面颊饱满了,白皮肤下透着血色。嘴巴比任何时候都要红,因为嘴唇上有鲜血的气味……”

我眯了眯眼,努力望那个方向看着。

弗拉德接过,先是打量了一番,然后将抹了果酱的烤面包靠进鼻子,嗅了嗅。

丹貌似正悬浮在窗外,用手指的关节轻敲着窗户。

学长在缓缓点头后,拿着水杯,回到了位置上。

舞子坐在我身边,凑在我的耳边,开始不合时宜的轻声八婆道。

我不可置信的瞪大了自己的双眼。

“学长……?”

老师坐回了琴凳上。

地面上的一块块红砖,的确是像我刚刚看到的那样,有序的排列着——仿佛本应是如此。

“剩下的最后一部分明天继续,大家辛苦了!”

我被一口米饭噎住了。

“我喜欢她的歌声,仅此而已。”丹的语气平缓。

他似乎真的在听我讲着,关于我和舞子的故事。